不申三省。其礼部备申朝廷降旨者,如检举排办事务,依前郊大礼,左藏库

供应币帛。望自今本部径下太常寺,照例报所属排办。」从之。
宁宗嘉泰四年十月九日,吏部侍郎兼侍读颜棫等言:「臣等近因进读《高宗皇帝圣政》,至绍兴元年八月辛未降出苍玉璞付文思院,上曰:『卖者知是大礼所用,颇邀厚价,朕以祀天,不当计费。』上喜见玉色。臣读毕,因奏曰:『近者窃闻有以四圭有邸来献陛下者,陛下即以付之奉常,其事正与光尧相类。』陛下顾谓臣曰:『卿曾见来,此中原旧物,极大且厚,色甚温润。』又顾臣棫等,天颜悦甚。臣又奏:『高宗皇帝得苍璧而喜,陛下得圭邸而喜,岂以得玉为喜,盖诚于奉天,故喜于得祀天之器。况又中原故物,漂没七十年间,陛下一旦得之,正以至诚所感耳。』乞降付史馆,书之简策。」从之。
【宋会要】
七年正月十三日,礼仪院言:「南郊合祭天地,太府寺供币七十八段,除正位十三段外,自余施于内官则有余,用于中外(宫)[官]、岳渎则不足。窃寻礼制,内外官、海岳币从方色,欲望皇帝亲祠昊天上帝、皇地祇、配帝、五方帝、日、月、神州、天皇、北极及内官五十四、中官百五十九、外官百六、岳镇海渎十八,请并供制币,各如方色,着为定制。」从之。
【宋会要】
徽宗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周官》肆师立

大祀用玉帛牲牷,立次祀用牲币,立小祀用牲。牲之有币,致酬酢之义,以饮酒之有酬币也。七祀在《周官》亦祭于宫中,盖 小祀之比,则祀不用币亦可知矣。先儒谓小祭祀,王玄冕所祭也。今祭七祀用特牲,而所服止于玄冕,乃有奠币之仪,于礼不称。夫币之通制,一丈八尺,大祀、次祀、小祀无不用焉,则祭飨之间何以别之 望依《开元》、《开宝通礼》,七祀不设奠币、焚币之仪,他小祀准此,以合《周官》肆师立祀之意。」从之。
【宋会要】
政和四年四月十四日,礼制局言:「古者祭祀礼神,无不用玉。《周官》典瑞掌玉器之藏,盖已事则藏,有事则出而复用,未尝有燔瘗之文。其说起于郑氏注与《韩诗外传》、崔氏《义宗》三家谬误。郑氏注《周礼》大宗伯『以槱燎祀司中司命』,谓玉帛燔燎也。又大宗伯『以狸沈祭山林川泽』,郑氏注谓埋牲玉也,则《周官》本无用玉而燔燎之文。又《诗》称『告祭柴望』,《书》称『至于岱宗柴』,《礼记》『天子适四方先柴』,又曰『燔柴于泰坛』,皆止谓以柴为燔。而《韩诗外传》谓『天子奉玉升柴,加于牲上而燔之』,意外增加用玉,岂有六经止说燔柴如此之详,而无一字及玉者 其后崔氏又引《云汉》之篇,称圭璧既卒,以为燔瘗而尽,故至于无,其说愈加缪戾。盖古者止有祀天燔帛、祭地瘗缯之礼,以玉难得,故诸侯五玉既觐,乃复还之。在三代时玉已难

得,而祭祀用玉之数为多,其不燔瘗可知。乞依《周礼》正经,并不燔瘗。今后大礼及诸常祀,皆以真玉为礼神之器,仍依《周官》典瑞之职掌其藏,时出而用,无得燔瘗。」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夏祭大礼格,皇地祇玉以黄琮二,神州地祇用两圭有邸二。议礼局降到仪注,皇地祇玉以黄琮,神州地祇、五岳以两圭有邸。案《周礼》典瑞:『两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本寺岁祭四望岳镇海渎,各用两圭有邸。若依大礼格,即岳镇海渎皆无用玉之文;若依议礼局仪注,并岁祭四望即皆合用两圭有邸。」诏送礼制局议定,礼制局言:「《周官》旅上帝、四望,皆谓非常之祭,则岳镇海渎从祭大祇,不当用玉。绍圣亲祀北郊仪注,皇地祇以黄琮,神州地祇以两圭有邸,岳镇海渎亦不用玉,则今来夏祭合依大礼格,皇地祇、神州地祇用玉外,余并不用。兼看详《周礼》,圭璧以祀日月星辰,新义云日月星辰以璧为邸,则四圭邸璧可知,四圭邸璧则两圭邸琮可知。先儒之说,两圭有邸,亦以璧为邸,其理非是,合依新义两圭邸琮。」从之。
五月五日,礼制局言:「祭祀始则求神而礼之,终则正祭而祀焉。《大宗伯》以黄琮礼地,盖施于求神之时也,与《大司乐》以『函锺为宫』至『地示皆出可得而礼』同矣。《典瑞》两圭有邸以祀地,盖施于荐献之时,与《大司乐》『奏大簇、歌应锺、舞咸池以祭地』同矣。郑氏乃谓以黄琮礼地神之在昆仑者,两圭

有邸以祀地祇于北郊神州之神。且黄琮、两圭有邸,《周官》特言礼地、祀地而已,初无昆仑、神州之别。郑氏之说本于谶纬之书,前代如长孙无忌辈固尝辨其非矣,又况皇地示、神州地示同位于一坛之上,于皇地示则礼而不祀,于神州地示则祀而不礼,岂礼意乎 晋徐邈、唐显庆礼皆以苍璧、四圭有邸为祀天之玉,何独于黄琮、两圭有邸而疑之哉 国朝祀仪,祭皇地示以函锺为宫而下为降神之乐,以奏太簇、歌应锺为荐献之乐,至于用玉,尚依郑氏之说,未应礼注。伏请黄琮、两圭有邸并施于皇地祇,求神则以黄琮,荐献则以两圭有邸。」又言:「黄琮,郑康成及梁正《三礼图》皆谓八方以象地。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