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作古,垂之将来,庶安宗庙之灵,以永邦家之福。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太庙七室议
  嘉祐八年八月乙酉,以修太庙成,命参知政事欧阳修告七室。初,庙室前楹狭隘,每禘祫陈序,昭穆南北不对,左右祭器填委。嘉祐亲祫,筑土阶,张幄帟,乃可行礼。至是宗正丞赵观因修庙室,增广檐陛,如亲祫时。诏从其请。凡增广二丈七尺。丙戌,太庙神主复归于七室。初,太常礼院奏当以太祖、太宗为一世,神主祔庙,则增一室。诏两制及待制以上与礼官议。观文殿学士孙抃等议:“谨按《礼》曰:‘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七世与昭穆云者,据父子而言也。若兄弟则昭穆同,不得以世数数之矣。商之祖丁之子曰阳甲,曰盘庚,曰小辛,曰小乙,四人皆有天下。而商之庙有始祖,有太祖、太宗,有中宗,若以一君为世,则小乙之祭不及其太祖祖丁。是古之兄弟相及,昭穆同而不以世数数之明矣。故晋之庙十一室而六世,唐之庙十一室而九世。中宗、睿宗之于高宗,敬宗、文宗、武宗之于穆宗,同居穆位。国朝太祖为受命之祖,太宗为有功德之宗,此万世不迁者也。故太祖之室,太宗称孝弟,真宗称孝子,大行皇帝称孝孙。而《禘祫图》:太祖、太宗同居昭位,南向;真宗居穆位,北向。盖先朝稽用古礼,而著之于祀典矣。大行皇帝神主祔庙,伏请增一室为八室,以备天子之事七世之礼。”诏从之。于是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读卢士宗、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司马
  
  光议曰:“臣等谨按《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太祖之庙,万世不毁,其余昭穆,亲尽则毁,示有终也。自汉以来,天子或起于布衣。以受命之初,太祖尚三昭三穆之初次,故或祀四世,或祀六世。其太祖以上之主,虽属尊于太祖,亲尽则迁。故汉元帝之世,太上庙主瘗于寝园;魏明帝之世,处士庙主迁于园邑;晋武帝祔庙,迁征西府君;惠帝祔庙,又迁豫章府君。自是以下,大抵过六世则迁其神主。
  盖以太祖未正东向,故止三昭三穆;已正东向之位,则并三昭三穆为七世矣。唐高祖初立,祀四世,太宗增祀六世。及太宗祔庙,则迁弘农府君神主于夹室;高宗祔庙,又迁宣帝神主于夹室,皆祀六世,此前代之成法也。惟明皇立九室,祀八世,事不经见,难可依据。今若以太祖、太宗为一世,则大行皇帝祔庙之日,僖祖亲尽,当迁于西夹室。祀三昭三穆,于先王典礼及近世之制,无不符合。太庙更不须添展一室。”又诏抃等议。议曰:“先王之礼,自祖以下隆杀以两,故有天下者事七世,有一国者事五世。自汉以来,诸儒传礼者始有夏五庙、商六庙之说。其说出于不见《商书》伊尹之言,而承用礼学之误。
  盖自唐至周,庙制不同,而大抵皆七。《王制》所谓‘三昭三穆与太祖庙而七’者,是也。今议者疑僖祖既非太祖,又在三昭三穆之外,以为于礼当迁。如此,则是天下之尊而所事止于六世,不称先王制礼、隆杀以两之意。且议者言僖祖当迁者,以为在三昭三穆之外,则于三代之礼,未尝有如此而不迁者。
  臣等以为三代之礼,亦未尝有所立之庙出太祖之上者也。后世之变,既与三代不同,则庙制亦不得不变而从时。且自周以上,所谓太诅,亦非始受命之王,特始封之君而已。今僖祖虽非始封之君,要为立庙之始祖,方庙数未过七世之时,遂毁其庙,迁其主,考三代之礼,亦未尝有如此者也。汉、魏及唐一时之
  
  议,恐未合先王制礼之意。臣等窃以为存僖祖之室以备七世之数,合于经传七世之明文,而亦不失先王之礼意。”诏又从之。
  太庙戟门
  太常礼院言:“天子宗庙皆有常制。今太庙之南门立戟,即庙正门也。又有外墙棂星门,即汉时所谓壖垣,乃庙之外门也。昨新建面西墙门,原在通衢,以止车马之过庙者。其臣僚下马,宜勿禁。”从之。初,知宗正丞赵恭和言:“今庙壖短,而去民居近,非所以严宗庙。请别为复墙,以甓累之。”故又设面西之门,然而非制也。
  滁州、并州、澶州三宗神御殿
  仁宗谓辅臣曰:“朕览自古帝王,凡起义及立功之地皆崇建俘图,以旌示后人。如唐太宗之诏是也。恭惟太祖擒皇甫晖于滁州,是受命之端也。太宗取刘继元于并州,是太平之统也。
  真宗归契丹于澶州,是偃武之信也。功业若此,而神御缺然,是朕不能显扬祖宗之盛美也。今于三州因其旧寺,建殿以奉安神御,滁州曰端命,并州曰统平,澶州曰信武”。神御告迁,上亲奠辞。及太宗神御至并州,是岁四月二十二日也。上谓辅臣曰:“朕阅《平晋记》,所载‘太平兴国四年,亲征至太原城下’,亦此日也。事之相去七十有五年,而日月符合如此,何其异也”宰相宠籍等曰:“陛下孝德感通,故符合如此,请付其事史馆。”
  列圣神御殿
  咸平初,真宗始令供奉僧元蔼写太宗圣容于启圣后院、玉清昭应宫,范金以肖祖宗像,余多塑像。其殿名:在京奉先禅院曰庆基者,奉宣祖;在太平兴国寺曰开先者,奉太祖:在玉清昭应宫曰二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