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捕者亦绝。
  政和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奉御笔:“礼以辨上下,定民志。
  自秦汉以来,礼坏不制,富人墙壁被文绣,倡优僭后饰。当时
  
  士之贤者至于太息,时君世主亦莫能兴。卑得以逾尊,贱得以凌贵,欲安上治民,难矣!比裒集三代鼎彝簠簋盘匜爵豆之类,凡五百余,载之于图〖其制作而所尚之象,与今荐天地飨宗庙之器无一有合。去古既远,礼失其传。夫祭以类而求之,其失若此,则岂能有格乎已诏有司悉从改造。若宫室车服冠冕之度、昏冠丧葬之节、多寡之数、等杀之别,虽尝考定,未能如古,秦、汉之弊未革也。夫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今无礼以齐之而刑施焉,朕甚悯之。可于编类御笔所置礼制局,讨论古今沿革,具画来上,朕将亲览,参酌其宜。蔽自朕志,期在必行,革千古之陋,以成一代之典,庶几先王,垂法后世。”
  宣和二年六月十七日,奉御笔手诏:“国家承祖宗积累之休,民物阜安之久,礼乐明备,法具令完,是宜嘉与四海之人,同臻逸乐。而迩岁侥幸浮伪者众,爵禄冗滥,政令猥并,竭天下赋入之常,殆不能给。当宁慨念,宵旰不忘。属考先王立政立事之经,绍元丰诒谋之重。至于逾其名分、冒滥过甚者,稍加裁定。所以抑侥幸,澄浮伪,垂裕无穷,盖非五季镌削之计。
  而怀奸之士尚敢造言惑众,唱为裁损之说,规欲动摇。夫以三省、枢密院之近,纲纪所自出,而额外吏职逾先帝官制者几四百员,冒带阶官自朝奉大夫至中奉大夫者五十人,保引入省院者至千有余员。神霄一司,无所责任,而置吏逾四百五十人。
  国用之匮,顾有自矣,虽欲不汰可乎咨尔臣子,其体兹意。自今有敢妄议朝政,鼓惑众听,意在朋比为奸,及奉承诏令观望稽滞违戾者,有官职人并以编置,余杖脊流配。仰御史台弹奏,开封府察治,仍出榜朝堂。故兹亲加诏谕,师听无渝。”
  诏三省依元丰成宪。宣和七年四月二十七日,御笔手诏:“神考若稽古制,正名百官,以贻休于万世。眷言三省,稽决政事,维持纪纲之地。凡命令之出,所以审议行者,必由此焉。
  
  是以有诏曰:“中书揆而议之,门下审而覆之,尚书承而行之。
  有不当者,自可论奏。事无巨细,遍经三省,无出一己,使擅其权。属政和而建议者,遂以尚书令仆之名易之公相,凡三省之务悉总治之。后复以公相厅为都厅而领三省,则初未之革,使神考垂裕不刊之典,夺于权臣自营之私,良用怃然。朕嗣守丕业,率循旧章,夙夜于兹,大惧弗克祗绍。常谓坐而论道于燕闲者,三公之事;作而相与推行者,宰辅丞弼之职。今居三公论道之位,而总理三省众务,使宰辅丞弼殆成备员,殊失所以绍述宪章之意。可于尚书省复置尚书令,虚而不除,三公止系阶官,更不总领三省。若曰佐王论道,经纬国事,则三公其任焉。三省并依元丰成宪,毋复侵紊。敢辄议者以大不恭论。
  若昔大猷,是正邦典,朕庶几无愧于前人。播告中外,咸知朕意。”
  ○圣学
  太宗笃好儒学,尝览前代修文殿《御览》、《艺文类聚》,门目繁杂,失其伦次,乃诏翰林学士李昉、扈蒙、知制诰李穆、右拾遗宋白等参详类次,分定门目,编为《太平总类》一千卷。
  俄改为《太平御览录》。又谓稗官之说或有可采,令取野史传记、故事小说,编为五百卷,赐名《太平广记》。
  太宗尝谓侍臣曰:“朕万几之暇,不废观书,见前代帝王行事多矣。苟自不能有所尃刂裁,全倚于人,则未知措身之所。”因言宋文帝恭俭而元凶悖逆,及隋杨素邪佞、唐许敬宗谄谀之事,侍臣耸听。苏易简曰:“披览旧史,安危治乱尽在圣怀,社稷无穷之福也。”
  
  上览《兵法阴符经》,叹曰:“此诡诈奇巧不足以训善,奸雄之志也。”至论《道德经》,则曰:“朕每读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未尝不三复以为规戒。王者虽以武功克敌,终须以文德政治。朕每日退朝,不废观书,意欲酌先王成败而行之,以尽损益也。”
  上读《老子》,语侍臣曰:“伯阳五千言,读之甚有益,治身治国并在其内。至云‘善者吾亦善之,不善者吾则不善之,’此言善恶无不包容。治身治国者其术如是,若每事不能容纳,则何以治天下哉!”
  太平兴国八年,上顾宋琪、李昉等曰:“朕因思闾里间,每日焚香,祝天子万岁,次大臣眉寿。朕与卿等焉得不日思善事,以副亿兆人之祷”宋琪曰:“臣等蒙陛下不次擢用,又承戒谕,岂敢为不善之事以负宸恩惟思公勤庶补万一,咸再拜谢。”
  太平兴国九年,太宗谓宰相曰:“朕每日所为自有常节,晨间视事既罢,便即观书,深夜就寝,五鼓而起,盛暑尽日亦未尝寝。乃至饮食,亦不过度。行之已久,甚觉得力。凡人食饱无不昏浊,傥四肢无所运用便就枕,血脉凝滞,诸病自生。
  欲求清爽,其可得乎老子曰:‘我命在我不在于天。’全系人之调适。卿等亦当留意,无自轻于摄养也。”
  真宗即位,每旦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