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其祭亨也”,“亨”作“享”;“鬼神亨之”亦作“享”。《圣治章》注“悬衾箧枕”,“悬”作“县”。《五型章》注“臣所禀命”,“所”作“之”。《应感章》注“王者父事天”,“者”误“孝”。《丧章》“擗踊哭泣”注“踴”作“踊”。其他皆与石台本同,远胜相台岳本。文政九年狩谷望之以此本影抚重雕(板亦毁),有跋一通,引其国古制,颇足考见郑、孔、御注传习之由,录之如左。
  ○《古文孝经孔氏传》一卷附《直解》一卷(钞本)
  此本孔传与前二本略同。《直解》一卷则为《孔序》作疏,不题撰人名氏。《访古志》载求古楼藏二通,题“魏刘炫”。“魏”为“隋”误,无论矣。但刘炫所作为《述议》五卷、《稽疑》一卷,不名《直解》,且此卷中明引《述议》“子者德之称”一条,则非《述议》审矣。又每章题解皆引《邢疏》(与山井鼎所称合,但彼本夹入注中,此则别为一卷。)则是以今文之疏,窜入古文之本。山井鼎称为后人附入,当得其实。
  ●日本访书志卷三
  ○《尔雅注》三卷(影钞蜀大字本)
  首《尔雅序》,无“郭璞撰”三字。字大如钱。“敬”、“惊”、“弘”、“殷”、“匡”、“胤”、“玄”、“郎”、“恒”、“桢”、“真”、“徵”、“恒”、“遘”、“慎”、“彀”等字“溝”、“遘”二字及“恒”、“慎”二字间有不缺笔者。则为南宋孝宗时所刊。卷末有“经凡一万八百九言,注凡一万七千六百二十八言”二行,又有“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臣李鹗书”一行。按王明清《挥麈录》云:“后唐平蜀,明宗命大学博士李锷书《五经》,仿其制,刊板于国子监中,印书之始。今则盛行于天下,蜀中为最。明清家藏有锷书《五经》印本存,后题‘长兴二年’也。”据此,则此本为翻蜀大字本。其不题“长兴二年”者,盖翻刻时去之。唯“锷”作“鹗”为异,当以此本为正。案《释诂》注云“伦,理,事以相约敕”。阮氏《校刊记》谓“事务以相”四字系因疏语窜入,其说似精。若此果为蜀本,则在《邢疏》未作之先,而注中亦同他本,然则此四字,本郭氏原文欤?又《释畜》“狗四尺为熬”注,各本有“《尚书》孔氏曰”云云十五字,此本独无。段茂堂云:“此非郭注,后人所附益。按单疏本标起止云《注》‘公羊’至‘之熬’是邢氏所据,郭注无此十五字。”今以此本证段说,若合符节,则此洵为蜀本矣。但段氏所以谓此非郭氏注者,岂以《孔传》伪书郭所不见乎?然《孔传》于东晋之初已传于世,故《释鸟》“鸟鼠同穴”注,明引《孔氏尚书传》云“共为雄雌”。而段氏未之检及,则谓《孔传》必郭所不引,亦非事情也。此本后为黎公刊入《古逸丛书》中。余别有札记,未刊。
  又按此书据松崎明复云,是日本室町氏所刻原本,今尚存东京高阶氏。余尝于黑田某所见之,果是日本重翻,字体校影钞殊肥。黑田告余云,日本今存仅此一本。
  ○《尔雅注》三卷(重翻北宋本)
  首《尔雅序》,次行题“郭璞撰”。首行题“尔雅序卷上”,次行题“郭璞注”。以下款式同前本。每半叶九行,行二十一字至二十三字不等,注双行,约三十字。其中避讳缺笔略同前本。松崎明复定为北宋仁宗时刊本,亦有“桓”、“遘”二字缺笔,则系南宋时补刊,其板心有“重刊”、“重开”记。每卷末附《释音》,比前本字稍小,然望而知为北宋刊本也。其中讹舛不少,然无臆改之失,远胜元以来刊本。此书原本为日本大医某所藏,狩谷望之借之精摹,而松崎明复据以重刊,又别作《校讹》以附于后。大抵据大字本及阮氏校刊本,删繁摘要,然时过于疏略。如《释诂》经文,“席”大字本作“蓆”,而此不校。“褘”两本皆作“褘”,而此校云,“褘”大字本作“褘”,不相应。《释诂》注“先祖于摧”,大字本“于”作“於”;“楼犹今言拘楼”,大字本“拘”作“枸”,此皆未校。其他二本异同,漏略者不可胜数。而所校出者亦多误刻,良由松崎氏校此时年已七十馀,自言衰病相仍,多假手于门人,故未能精审。然影摹雕镂之工,则与宋刻无二云。
  ○《尔雅注疏》十一卷(元椠本)
  此本雕镂精雅,元椠之极精者,分卷与明闽本同,盖闽本原于此也。左右双边,每半叶九行,行二十字,注疏并低一格,双行,行二十字。经下载注,不标“注”字。“疏”标阴文。首题“《尔雅注疏序》”,次行、三行邢昺官衔,四行以下《邢序》。本书题“《尔雅注疏》卷第一”,次行题“《尔雅序》”,行下题“郭璞《序》、邢昺”。郭《序》后题“《尔雅兼义》一卷上”,行下题“郭璞注”。(按此下应题“邢昺疏”。)按此本与阮氏《校刊记》所载元椠本一一符合,其中误谬之处甚多,如“肇祖元胎”,此本“胎”竟误“始”,此其尤显然失之不校者。然阮本多明正德补刊,此则为元时初印本,绝无补刊之叶,今略校数端:邢昺题衔,彼本“子”误“赐”,而此本不误。又序疏,至序末揔序闽监以下脱“至”字,此不脱。“惣”作“总”,此作“揔”,与各本异,而《阮校》不及之。又“凡物虽殊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