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含竹殿。”是也。
  甲观画堂
  《成帝纪》曰:“帝生甲观画堂”。应劭曰:“甲观在太子宫,中地主用乳生也。昼堂画九子母。”如淳曰:“甲观之名。画堂之名”。《三辅黄图》曰:“太子宫有甲观”。师古曰:“甲者,甲、乙、丙、丁之次也。《元后传》曰:‘见于丙殿’。此其例也。应氏以为‘在宫之甲地’,谬矣。画室但画饰耳,岂必九子母乎?‘霍光止昼室中’,是则宫殿中通有彩画之堂室”。唐温庭筠《生禖屏风歌》:“玉墀暗接昆仑井,井上无人金索冷。画壁阴森九子堂,阶前细月铺花影。绣屏银鸭香■〈翁〉潒,天上梦皈花绕丛。宜男漫作后庭草,不似樱桃千子红”。如庭筠歌,则堂画“九子”故有其事。然观唐周昉辈所画帏障,多作宫禁间嫔御小儿,极其工致,往往盖取则百斯男之义。故殿曰“百子殿”,池曰“百子池”。钱起诗:“腊雪新暗百子殿,春风欲上万年枝。”王维诗:“春池百子外,芳树万年馀。”杜牧诗:“百子池头一曲春,君恩和泪沥红尘。”是也。
  八阵图
  盛弘之《荆州记》曰:鱼复盐井以西,石硕平旷,骋望四远。诸葛孔明积细石为垒,方可数百步。垒西又聚石为八行,相去二丈许,谓之八阵图。桓宣武伐蜀经之,以为常山虵势。《孙子》曰:“善用兵者辟如常山之地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腹则首尾俱至。”东坡梦杜子美曰:“世人误会《八阵图诗》‘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世人以为先主、武侯欲与关羽复仇,故恨不灭吴,非也。我意本为蜀、吴唇齿之国,不当相图,晋能取蜀,以蜀有吞吴之意,此为恨耳。”
  风马牛
  《左氏传》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服虔曰:“风,放也。牝牡相诱谓之风”。《尚书》曰:“马牛其风”。左氏所谓“风马牛,”以“马牛风逸,牝牡相远。”孔颖达曰:“盖是末界之微事,言此事不相及,故以取喻不相干也。”洪龟父诗乃曰:“鸿雁书远空,马牛风寒草。”
  ○《黄氏日钞》九十七卷(明刊本)
  明正德刊本。首至元三年沈逵序,序后有“正德己卯孟秋书林龚氏重刊”木记。缺第九十二卷,第九十三卷尾亦有残缺,盖所据原本不全也。乾隆间汪氏刊本即据此重翻,故所缺亦同,汪氏自云从元本出者,诬也。每半叶十四行,行二十五字。
  ○《困学纪闻》二十卷(元刊本)
  明翻刊元庆元路本《困学纪闻》二十卷,卷末题“孙厚孙宁孙校正,庆元路儒学学正胡禾监刊”。又有泰定二年陆晋之跋。据阎校本阎咏序称,此本最善,唯误“庆元”为“应元”,岂阎氏有所避与?其中文字亦不尽与阎校合:第二卷“乃命三后”条,阎本脱“于禽兽”三字。第四卷,“《管子?地员》”条,“次日五■〈弓出〉”下,各本空三格,此不空。第五卷“犹《金縢》之新逆”,各本误作“迎”。第八卷“陈烈”条注,“前贤之读书如此”,各本“前贤”作“古人”,义虽得通,然烈于伯厚为前辈,则作“前贤”是也。第十卷引《尸子》“俭者为猎者表虎”,各本“俭”作“狩”,此与《御览》引合。第十四卷引《温彦博传》“有时而儩”,各本作“赐”,此与《新唐书》合。凡此之类,必是伯厚原书,非经后人校改者。
  ○《道一编》六卷(明弘治二年刊本)
  此书《四库》著录在《存目》中,称其不著撰人名氏,因陈建《学蔀通辨》中有程篁墩著《道一编》云云,知为程敏政作。今是本篇明有敏政自序,《四库》本缺之耳。今录于左:
  《道一编》序
  朱、陆二氏之学,始异而终同,见于书者可考也。不知者往往尊朱而斥陆,岂非以其早年未定之论,而致夫终身不同之决,惑于门人记录之手,而不取正于朱子亲笔之书耶?以今考之,“志同道合”之语著于《奠文》;“反身人德”之言见于《义跋》。又屡自咎夫支离之失,而盛称其为己之功。于其高第弟子杨简、沈焕、舒袁燮之流拳拳敬服,俾学者往资之。廓大公无我之心,而未尝有芥蒂异同之嫌。兹其为朱子,而后学所不能测识者与?斋居之暇,过不自揆,取“无极”七书,“鹅湖”三诗,钞为二卷,用著其异同之始,所谓早年未定之论也。别取朱子书札有及于陆子者,厘为三卷,而陆子之说附焉。其初则诚若冰炭之相反,其中则觉夫疑信之相半,至于终则有若辅车之相倚,且深取于《孟子》“道性善”、“收放心”之两言。读至此而后知朱子晚年所以推重陆子之学,殆出于南轩、东莱之右。顾不考者斥之为异,是固不知陆子,而亦岂知朱子者哉?此予编之不容已也。编后附以虞氏、郑氏、赵氏之说。以为于朱、陆之学,盖得其真。若其馀之纷纷者,殆不足录,亦不暇录也。因总命之曰《道一编》,序而藏之。弘治二年岁己酉冬日长至新安程敏政书。
  ○《乘除通变筭宝》二卷《法筭取用本末》一卷《续古摘奇筭法》二卷《田亩比类乘除捷法》二卷(朝鲜刊本)
  宋杨辉撰。朝鲜翻雕明洪武刊本。每半叶十六行,行二十五字。首有杨辉自序三通。《乘除通变》目录题“乘除通变筭宝”,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