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减免犒军物数书,即专遣使赍诣大金皇帝阙下。右谨具呈,伏望皇子郎君体谅本朝皇帝遣使三番告求和议,免割三镇等事,特赐垂允,大军早回,恕贷真定等处生灵之命。乞令云等先回奏,伏候令旨。”
  靖康元年九月日,呈覆和议国信副使、武翼大夫马识远、和议国信使、大中大夫、试礼部尚书王云。

宋再遣使乞免割三镇增岁币书

  靖康元年七月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比因专使尝已布书,具载悃诚,想加通亮。但以三镇之民怀土顾恋,以死坚守,虽令不从,遂致宿师引日已久,重惟兵马各为其主,困于暴露,深可悯伤,是用欲以三镇税租纳充岁币,既不失通和之议,抑亦为长久之图,谅惟仁明,必能矜察。已遣使大金皇帝及皇子郎君,今再命单车复陈本末,愿加聪亮。有少礼物,具诸别幅。秋暑尚烦,更希保护。白。”


左副元帅回书

  天会四年九月十六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谨按来书,已别遣使大金皇帝者。窃见大朝凡有事系于闻上者,臣子之分不得辄自施行,但不知贵朝体例如何?然其赴阙人使,具申奏取候指挥,盖不敢擅为接引。外三镇坚守事,粗知仔细,今来却称三镇之民怀土顾恋,以死固守,虽令不从,诚意安在?若欲以税充岁币,肯于从初议约交割,已立严誓。严誓才立,今又别议,想其用意,徒然以伪计苟望归复,终不克遂,倾毙士民。观其太原误于前谋,坚壁不降,尽遭屠戮,此之事节犹未理辨,况先准已降圣旨,遣使问罪去讫。所望诸事并依去书意分白垂报,仍自今后似此无信事理,幸无遣使虚劳往复。律正极凉,伫膺多福。今因太原少卿陈之详等回,专奉书陈谢以闻。”

宋复遣使告免割三镇书

  靖康元年七月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间尝遣使,咸得及疆,往布斯诚,谅惟深察,情义既接,和好斯通。
  初两军元帅许割地而盟,闻大金皇帝有酌中之语,因知令德,信是宝邻。既而太原士民婴城固守,虽遣大臣特诏,恋土终深,遂致攻围之师不免暴露于野。守臣求救既以忠孝为言,将士请行欲展急难之义,虽非元约,乃亦常情,事须改图,可令永久。

  愿以赋租之入,增为岁币之常,还守旧疆,别为信誓,尽除疑梗,幸不置于胸中,虽有长短,冀亦忘于度外。如其闻可,将见平宁,博易交通,不乏四方之货,耕耘自若,遂安两境之民,可保千年定如一日,上符天道,下顺人心。窃计高情,实同至愿。有少礼物,具如别幅。今差秘书少监李若水。”

别幅

  金厢正透犀带一条,玉酒器五件,琉璃器一十五件,玛瑙器一十五件,玳瑁器一十五件,珊瑚七枝,丙二枝,沉香五十两。
  右谨专献上,国相、元帅请检留。白。

回南宋书

  天会四年十月二十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会验今年正月十五日誓书,三镇比至立了疆界屯兵已前,于内若有变乱处所,当朝自当应管擒制交送者,今承来书,守臣求救既以忠孝为言,将士请行欲展急难之义,则上所立严誓,大宋皇帝自为渝变。而王云等至皇子、右副元帅军前,所呈事目,称奉本朝皇帝口宣,本朝大臣有怀奸之人,致信义有亏,由此而言则罪归于臣下也。岂其事中异端,若此之多?因未知所言孰是可取?来书云‘愿以税租之入,增为岁币之常’者,且以三镇之土地人民既割为我有,其所出租税必竟何归,此虽不敏亦望粗晓,况聪明者乎?又,王云事目:‘今罄竭府库,应副犒军之用,恐不能如数,实出窘匮。

  ’以此详味,特谓敝府惟贪犒军之用,且官兵之所以举者,盖行吊伐之义也。尚所见如彼,是知贵朝之不知罪己而惑之甚也。
  此中事理,早遣人使入国问罪,日月淹久,犹不回程,幸望高怀,从其弊幅。微寒届候,善保多福。今因秘书少监李若水等回,专奉书陈谢。”

宋宣抚判官书

  九月十五日,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
  河北、河东路宣抚判官折彦质谨遣修武郎吴革、修武郎李锐致书于大金元帅、国相阁下:“彦质闻和久而不能信则必战,战久而不息则必复和,自古简册所载多矣,不特令也。自顷兵连而不解,三军暴骨已历三时,此亦上穹悔祸,两国结好息民之时也。恭惟主上皇帝恭俭爱人出于天性,视民如伤,无此疆彼界之异,二边构兵,非其本心。凡近日将相大臣弗克钦承,与夫谋国不臧,为天下生事者,皆已黜之远方,永不复用。彦质亦新命来典兵戎之寄,陛辞之日,仰承圣旨,深念生灵蹈兹涂炭,至劳寤寐,恻怛之训,叮宁切至,皇天后土,实鉴临之。
  比遣信使三辈王云等躬诣大金皇帝阙下,遣杨节度使及燕、云中军前,且道永结欢盟之好,计其道里,当已有达乎国都者。
  又会阙下遣杨节度使至威胜军前,边吏以闻,此固以契主上皇帝圣心之所悯矣,已闻临遣官僚,往迓信使,又饬边吏日俟动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