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郎君:“累常遣使,相继奉书,今已淹时,想必闻鉴。意虽难尽,言亦颇周详,傥为绎思,必加孚察。大抵人谁无过,固贵自知,既克改于前非,当徐观其后蹈。在昔东宫之日,但历览于群书,逮登宝位之初,乃乍临于庶政,姑听从于宰辅,不亿度其奸欺,难掩台评,寻加宪责。静言既往,虽悔何追?今者惠书,意皆切理。但三府乃祖宗之地,况本土有陵庙之存,当务安宁,乃经惊扰,兴言及此,为绪无聊,虽殚累百之词,更致再三之恳,是望高明之德,易知爱孝之情,当愠而和,式见包容之量,既取而与,尤为特达之恩,厚有被蒙,终期报称。初冬尚寒,更希保护。大宋陈谢请和使、朝信郎、试尚书吏部侍郎、武功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王及之等。”


别副

  青丝绫五十匹,红锦五十匹,鹿胎五十匹,合锦五十匹,药一合,龙脑二百两,荔枝一千颗,生姜五十斤,乳塘狮子一百颗,橙子五十对,汾州蒲桃五十斤,小龙团茶一十斤,大龙团茶一十斤,夸子正焙茶一十斤。
  右谨专献上国相、元帅,伏惟令慈俯赐容纳,谨具状申闻。
  谨状。

回答书外事件

  一、谕及上皇自省前非,传付今上,应有误国奸臣,并令贬窜。勘会议和文字,别有贬窜,此亦诚如来谕。盖缘初膺传国,奸邪未见,刑诛之事难以遽加,然亦不久渐逐,不令在内,今则或窜或诛,既已久矣。后以不明,继用吴敏、李纲,吴敏则为少宰,李纲则知枢密,皆居要地,亲执政柄,不知元乃蔡京、蔡攸之党,阴相交结,欲报蔡氏之恩,希冀复用,其所妄作一体蔡氏,其所称密奉圣旨皆其专辄,所为承差信使面出帛书半印,见之悚然,岂不惭负?此吴敏、李纲相协为之,初不加察,为所诖误。昨因言章交攻,因先遣李纲在外为宣抚使,虽是总兵,其实不令在朝。然吴敏犹为少宰,中外相应,为奸不已。自古将臣总兵不从中制,故得自阃以外将军制之,所以李纲在外,擅自发兵。若论误国之罪,可擢二人之发,今则吴敏、李纲皆已窜逐遐裔。
  一、见谕愿不听纳奸臣,至诚修睦,此乃善言见诲,德意甚美,岂胜感服?大抵天道昭然,咫尺可畏,况为人主临御万民,一言一语何可不思,既许讲和,愿观其后。
  一、天下之情,违近皆一,睽间则疑生,和会则疑释。两朝构兵,初因睽间,虽有使人去来,书辞往返,然言不尽意,未免生疑。惟在聪明,深加孚察。
  一、承差信使人未至,本朝闻,先遣二人持牒威胜军界。
  威胜军小处,不敢便申朝廷,先申宣抚使。是时宣抚李纲身在怀州,见牒有问罪之名,知罪在已,畏惧朝廷必治其罪,于是巧说迁延,不以闻达。其后威胜军奏到,即便时发遣,接伴在河阳等候多日,不闻来耗。朝廷再三催促,方知军前信使入界。
  古者交兵,使在其间,若非李纲挟情,岂有稽留之理?
  一、发遣张孝纯家属,垂情讲好,盖亦怜无罪之民。为首就诛,宜可缓也。已孤之旅,使悲号而载路,宜慈惠之动怀。
  彼微类何足以除,况威声已著于远!聪明幸察,旨意无他。

  一、亡辽人有未发遣,契勘亡辽人在此远近有之,其有官人皆是额外添差,并不令管勾职事,无补州县,徒费禄廪,自欲发遣,非所占吝。向者发遣,正在扰攘之际,寇盗纵横,涂路奸涩,多遭攘夺,以被残害,致老幼失所,深可悯怜。一等生灵更无彼此,只候通和既定,两境帖然,即资给逐人,安稳发遣。


  ●卷三

元帅府书

  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
  “近日恭依宣旨,遣使问罪,来意虽以委任不当为辞,然未肯服罪,致令重兵河北、河东两路齐进,所经州县军府服者抚之,拒者攻之,今月初六日已到泽州界,不往前进,及所遣先锋今月十四日过黄河,河不施船筏,不由渡口,直涉洪水,谅亦洞悉。载惟大宋屡变盟言,若不以黄河为界,终不能久,故今议定河北、河东两路先行收抚,其中或有来自河外者,不拘甚处人民并许放回,所有见在职官、兵卒并合一例存抚,然念抛乡之人,亦议定与河外见在两路未下州府官员兵人并许放回,请差近上官员前来交割引出,俾见家小,仍服罪讫,一面先具凡所听命不违国书回示。如或不见依从,稍为迁延,将恐别招悔咎。律正凝寒,善祈多福。今差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汭、贝勒色哷美前去奉书陈达。不宣。”

李若水状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徽猷阁学士、朝奉郎、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若水:“准敕再差充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与告和使、知枢密院事冯澥同行,今月十五日起程,赍奉本国皇帝交割三镇国书、晓谕三镇敕榜及诏路允迪、张邦昌依元约施行文字。窃恐迟滞,若水已兼程先来,差使臣王深、尹宣、蔡松及邱吉、吕青前去军前报信,伏望令慈,特赐照会施行。”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状。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