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徽宗皇帝御书“ゼ文堂”三字,赐承旨强渊明,以榜于院。
绍兴三十年五月,太上皇帝御书“玉堂”二大字,赐学士周麟之等。得旨,于都省宣示宰执,俟中秘暴书,俾侍从馆阁官咸得观仰,刻石院中,仍以石本分赐。
隆兴元年十一月七日,圣旨:学士院官、经筵官日轮二员,宿直于学士院,以备顾问。续降指挥,遇赴德寿宫起居、圣节开启满散、车驾诣景灵宫、四孟朝献、国忌行香前一日,及旬假、节假,每遇筵宴,并与免宿。
隆兴二年闰十一月,敷文阁直学士王刚中除翰林学士,以祖讳翰,改除礼部尚书直学士院。
唐制:自宰相而下,初命皆无宣召之礼。惟学士宣召,盖学士院在禁中,非内臣宣召,无因得入。故院门别设复门,亦以通禁庭也。又学士院北扉者,为其在玉堂之南,便于应召。今学士初拜,自东华门入,至左承天门下马,待诏院吏自左承天门双引至阁门,此亦用唐故事也。唐宣召学士,自东门入者,彼时学士院在西掖,故自翰林院东门赴召,非若今之东华门也。至如挽钤故事,亦缘其在禁中。虽学士院吏亦止于玉堂门外,则其严密可知。如今学士院在外,与诸司无异,亦设铃索,悉皆文具故事而已。
学士院玉堂,太宗皇帝曾亲幸。至今惟学士上日许正坐,他日皆不敢独坐。故事,堂中设视草台,每草制,则具衣冠据台而坐。今不复如此,但存空台而已。玉堂东承旨阁子,窗格上有火然处。太宗尝夜幸玉堂,苏易简为学士,已寝,遽起,无烛具衣冠,宫嫔自窗格引烛人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为玉堂一盛事。
先公尝言:翰林学士居深严之地,职任事体与外司不同。至于谒见相府,自非朔望庆吊,止公服系鞋而已。学士于内庭出入,或奉诏亦不具靴,简若同列齐行。前此命朱衣吏双引,抗声言“学士来”,直至宫门方止。归院,则朱衣吏递声呼“学士来”者数四。故事,学士叙班,只在宰相后;今之参知政事班位,即旧日学士立班处也。近朝以来,会赴内殿起居,叙班在枢密宣徽使后,惟大朝会入阁圣节上寿,始得缀台司步武焉。我自延州归阙,再忝内职,时与朱崖卢相同列。依旧命,吏前后双引。既而卢谓余曰:“今府尹令尹,时皇上开封府兼中书令,亲贤英仁,复兼右相,尚以一朱衣前道。我侪为学士,而命吏双引”。因令罢去双引。自是抗声传呼之仪,亦稍罢矣。
蔡文忠以翰林兼侍读两学士,改龙图阁学士知密州。自翰林改龙图阁出藩,繇文忠始也。
丁晋公自保信军节度使知江宁府,召为参知政事。中书以丁节度使,召学士草麻。时盛文肃为学士,以为参知政事合同舍人草制,遂以制除。丁甚恨之。
太宗时,宋白、贾黄中、李至、吕蒙正、苏易简五人同时拜翰林学士。承旨扈蒙赠之以诗云:“五凤齐飞入翰林。”其后,吕蒙正为宰相,贾黄中、李至、苏易简皆至参知政事,宋白官至尚书,老于承旨,皆为名臣。
杨大年为学士时,草答契丹书云“邻壤交欢”。进草既入,真宗自注其侧云:“朽壤鼠壤粪壤。”大年遽改为“邻境”。明旦,引唐故事,学士作文书有所改,为不称职,当罢,因亟求解职。真宗语宰相曰:“杨亿不通商量,真有气性。”
故事:学士在内中,院吏朱衣双引。太庙朝,李为学士,太宗在南衙,朱衣一人前引而已,亦去其一人。至今如此。
往时,学士子不著姓,但云学士臣某。先朝盛度、丁度并为学士,遂著姓以别之,其后遂皆著姓。
唐人奏事,非表非状者,谓之榜子,亦谓之录子,今谓之子。凡群臣百司上殿奏事,两制以上非时有所奏陈,皆用子。中书枢密院,事有不降宣敕者,亦用子,与两府自相往来亦然。若百司、中书皆用状,惟学士院用谘报,其实如子,亦不出名,但当值学士一人押字而已,谓之谘报(今俗谓草书名为押字也),此唐学士旧规也。唐世学士院故事,近时隳废殆尽,惟此一事在尔。往时,学士循唐故事,见宰相不具靴笏,系鞋坐玉堂。上遣院吏计会堂头,直省官学士将至,宰相出迎。近时,学士始具靴笏至中书,与常参官杂坐于客位、有移时不得见者,学士日益自卑,丞相礼亦渐薄,并习见已久,恬然不复怪也。
喜二年,枢密使田公况罢为尚书右丞、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罢枢密使当降麻,而止以制除。盖往时高若讷罢枢密使,所除官职正与田公同,亦不降麻,遂以为故事。
真宗时,丁晋公谓自平江军节度使除兵部尚书、参知政事。节度使当降麻,而朝议惜之,遂止以制除。近者陈相执中罢使相,除仆射,降麻。庞籍罢节度使除观文殿学士,又不降麻,盖无定也。
仁宗初立,今上为皇子,令中书召学士草诏。学士王当直,召至中书谕之。王曰:“此大事也,必须而奉圣旨。”于是求对。明日面禀得旨,乃草诏,群公皆以为真得学士体也。
端明殿学士,五代后唐时置。国朝尤以为贵,多以翰林学士兼之,其不以翰苑兼职及换职者,百年间才两人,特拜程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