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谓之医师?只当改作庸医。”卫王首肯。又嘉定初,玉堂草休兵之诏,有曰:“国势渐尊,兵威以振。”日新白卫王曰:“国势渐尊之语,恐贻笑于夷狄。”卫王是其说。改曰:“国势尊隆,兵威振励。”癸辛杂识 按史浩封越王,史弥远封卫王,本传甚明,此条上曰直翁,是史浩也,下称卫王误。

  史丞相浩与觉长老道契,握手入堂奥,问之曰:“和尚好,我好?”觉见堂奥帘幕绮罗,粉白黛绿,环列左右,乃答曰:“大丞相富贵好,老僧何好之有?”既而曰:“此念头一差,积年蒲团功夫都废,未免堕落。”一日,浩坐厅上,俨然见觉长揖突入堂内,使人往寺请相见。人回报云:“长老圆寂于法堂。”顷间浩堂里弄璋。浩以觉为小名,长名弥远。三朝野史

  弥远后相两朝,二十六年,权震海内。当时皆谓弥远是佛位中人。有人作诗规之曰:“前身元是觉阇黎,业障纷华总不迷。到此更须睁只眼,好将慧力运金鎞。”宋稗类抄

  弥远出入宫禁,外议哗然,有诗曰:“往来与月为俦侣,舒卷和天也蔽蒙。”弥远为相十七年,如真德秀、魏了翁皆遭斥逐。济王嫉之,一日,书于几上,曰:“弥远当决配八千里。”左右以告弥远,弥远衔之。及宁宗疾革,废济王,立理宗。钱唐遗事

  史弥远专国,竑不能平。竑好琴,弥远买美人善琴者纳之,令伺皇子动静。一日,竑指舆图示美人曰:“此琼、崖州也,异日必置史弥远于此。”尝呼弥远为“新恩”,以他日非新州即恩州也。美 人以告弥远,弥远大惧,阴谋废立矣。西湖游览志余

  杨升庵宝庆诗,有“夜驾老蟾嫔月母”之句,刺史弥远也。自注:弥远表里杨后,有三思之宠。又引宋人有作乐府咏云者曰:“往来与月为俦,舒卷和天也蔽。”则实有其事矣。徐树丕识小录 鲒埼亭集云:四明丰氏詈朱子无所不至,谓史卫王通于杨后。朱子馆其家,因为大夫得见小君之礼以附会之。不知朱子卒于庆元六年,史之官未显也。

  绍定三年,上饮过度,史弥远卧病。时人讥之云:“阴阳眠燮理,天地醉经纶。”宋季三朝政要

  绍定辛卯,临安之火,比辛酉加五分之三,虽太庙亦不免,而史相府独存。洪舜俞诗曰:“殿前将军猛如虎,救得汾阳令公府。祖宗神灵飞上天,可怜九庙成焦土。”鹤林玉露 梅磵诗话同

  薛会之极、胡仲芳榘,皆史所任也。民谣谓胡、薛为“草头古,天下苦”。四朝闻见录

  薛极、胡榘、聂子述、赵汝述,附史弥远,最亲用事,时人谓之“四木”。南宋杂事诗注

  陈筼窗初入馆,史相极倾慕。未几,意向不合,语人曰:“陈寿老好一台谏官,只太直耳!”后又遣所亲谕意,欲以为权直学士院。筼窗答曰:“某不能以文字与人改,不为权直。”史闻之,不乐。盖史当国,凡代言者必先进稿本。史或手自涂抹,或令馆人删改。如辛卯火灾,陈立道卓草罪己诏有云:“朕为人子孙而不能保守宗庙,为人父母而不能安全井邑。”史恶其太直不用,至三具稿不付出。叩之,云:“令敷文窜改矣。”敷文,其子宅之也。陈但饮气而已。林下偶谈

  或言湖州以潘丙之故,改为安吉州。乃寄潘丙二字,史相之狡狯也。癸辛杂识

  宝庆间,有孙守荣善风角,登史卫王之门。一日,闻鹊噪,史令占之,云:“来日晡有宝物至,然非丞相所可用者。”翌日,果李全以玉柱斧为贡,质之于府而后纳。史又得李全书,置之袖间未启也。因叩云:“吾袖内书,所言何事?”对曰:“假破二十万耳。”剥书果然。史深忌之,以他故黥置远郡死焉。齐东野语

  史弥远权势煊赫,引布憸壬李知孝、梁成大等,为之鹰犬,搏击善类。士流无耻者多以钻刺进秩。宫宴时,有伶人执拳石,以大钻钻之,久而不入,叹曰:“钻之弥坚。”一伶遽扑其首曰:“汝不去钻弥远,欲来钻弥坚,可知道钻不入也。”举座齐栗。翼日,弥远杖伶人而出之境。西湖游览志余

  又蜀阃大宴,有优为衣冠者数辈,皆称为孔子弟子,相与言:吾侪皆选人。遂各言其姓曰:吾为常从事,吾为于从政,吾为吾将仕,吾为路文学。别有二人出曰:“吾宰予也。夫子曰:‘于予与改。’可谓侥幸。”其一曰:“吾颜回也。夫子曰:‘回也不改。’吾为四科之首,而不改。汝何为独改?”宰予曰:“吾钻遂改,汝何不钻。”回曰:“吾非不钻,而钻弥坚耳!”曰:“汝之不改宜也,何不钻弥远乎!”齐东野语 桯史小异

  史同叔为相日,府内开筵,用杂剧人,作一士人念诗曰:“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旁一人云:“非也!满朝朱紫贵,尽是四明人。”自后相府有宴,二十年不用杂剧。贵耳集

  史弥远欲占阿育王寺作坟,众僧莫敢阻。一小僧曰:“我止之。”作偈教儿童遍歌之。偈曰:“寺前一块地,常有天子气。丞相要作坟,不知何主意。”史意乃息。醒心集

  李全扰淮时,史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