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良也。他日归,当携购其种,即不得如占城之稻,印度之棉,普利无穷,苟少有裨益,亦当传播耳。所愿有心农学者试验之。
  初胎花事趁春融,祝语丁宁休洗红。一道裙腰频结束,尽将桃杏嫁东风。
  力求农学。欧洲植物家有日雌雄配合法,谓花果草木,亦交合而后结子。凡蕊中所含黄粉,用蜜涂附,则花时风雨不伤,粉厚而实倍繁。考《文昌杂录》,称一媒姥见杏花多而不实,曰:来春与嫁了此杏。乃索处子裙一腰系杏上,既而奠酒呢喃颂祝,果结子无数。盖亦以酒浆膏粘之,但托以神巫而不通其理耳。
  采取头春到尾春,猩红染色样翻新。自过谷雨茶船到,先拣龙团赠美人。
  产茶以山城国为最佳。绿汤者惟美利坚人喜购之,欧罗巴人不欲也。近年有西商延中人制红茶,味薄,远不如我。产制多,价骤贱。日本出之货,茶最为大宗,岁可得银钱四百万圆。美人购之十七八云。谷雨前后所采,名头春,大暑前后名日尾春。皆运来横滨,再装出口。其制造方法,价值数目,别详《物产志》中。
  四茧缫成弱缕奇,海西争购舶来时。都从素手纤纤出,跪树传夸女欧丝。
  丝亦别详《物产志》中,制丝或用机器。又有一法,以手挽轮,力不如水火,而便于指爪。每四五茧,能成一丝。西人喜其细,多购之。制丝皆以女工。《山海经》云:“欧丝之野,在大踵东。有女子跪据树欧丝。”
  著手成春任意栽,未花移种到花开。移家家具无多少,却带寒梅百树来。
  善于种树,合抱之木,动辄迁植。多有花时移来,花后徙去者。土人移居,遂并其花木竹石一一布置如旧。
  石墨沈沈阴火红,赤丹成澒出金铜。百年千岁莫枯竭,下告黄泉上碧穹。
  煤矿,肥前诸郡大小三百二十九所,肥后天章郡六所,甲斐都留郡二所,常陆多贺郡四所,美浓可儿郡一所。铜山,河边郡四所,太和吉野郡三所,摄津河郡一所,飞驒吉城郡三所,下野安苏郡一所,岩代会津郡一所,陆前五造郡一所,越前大野郡十所,越后蒲原郡八所。所采斤数,别详《物产志》中。日本之铜,不如吕宋、安南,煤不如台湾、磁州。然古者金银之山,大都枯竭,地脉所钟,赖有此耳。开掘之法,用泰西机器为之,甚便也。
  回青纯白洁无尘,色比官哥稍薄匀。说是五郎亲手制,就中最爱爱莲人。
  史言雄略十七年,始命土师连造清器。清器,陶器也。然崇神时既有瓦博士,或言与寺工偕来自韩云。陶之佳品称尾张濑户、肥前今利。盘金描花者,称加贺九谷。颇输入外国。足利氏时,有伊势五郎者,曾至景德镇专学青花,年七十归,携手造者,款日五郎大夫。所制七种香盒,以画爱莲周茂叔像为最佳。纸薄磬声,几类定、汝,最为时宝。
  不须攒剔亦玲珑,漆枕仇家手自工。翻出六朝金碧画,缥霞先著退光红。
  髹漆之器,最称能品。泥金、描金、洒金,作云烟山水花木鸟兽,虽巧画手亦复不如。又有缥霞彩漆,烂烂射人,而意采飞动。螺钿之器,雕嵌入微,手拭之,若无痕者。《七脩类稿》谓诸制皆创自日本。天顺间,杨倭漆最工效之。然究不及。若我宋、元之攒犀(用朱黄黑三色漆,雕刻诸象,攒其间处,使层见叠出。又名西皮,亦名犀皮,即《楚词》之犀毗,宋、元人所作至佳),张、杨之剔红(用厚朱漆镂之,名日剔红。元朝西塘有张成、杨茂最得名),吴、越之戗金。东人得之,则锦囊绣帙,什袭不啻,效之亦不如我也。
  开关转得丸泥力,修月还将七宝装。何意鸽金螺钿外,更能炼石补天荒。
  陶器自盘金描花以外,有名七宝烧者,亦用铜丝作匡廊,杂采云母琉璃螺纹贝锦诸物以作采色,斑斓陆离,其光煜煜。此又本漆器螺钿、铜器商金之法而用之磁器者。日本铜器多用鸽金陷银法,《诗》:“鞗革有鸧。”郑笺云:“鸧,金饰貌。”《稗史类编》云:“尝见夏雕干戈,铜上相嵌以金。”古谓刻为商,又名商金。《宋史》百官鞍勒有陷银,《元史》作简银,即此法也。
  十三行竹袖中收,宝扇家家爱聚头。藏得秋山平远画,鸦青纸认摺痕留。
  摺叠扇实始于东人,一名聚头。削竹为十三行,长三四寸,插之腰间。亦有长二尺者。用泥金纸,乌木柄。《张东海集》称“永乐中倭国以充贡,成祖分赐群臣,又仿其制以供赐予,遂遍用之”。盖源义政称臣于我,以之充筐篚者也。然宋时既有流传,东坡谓:“高丽白松扇,展之广尺许,合之止两指许。”又江少虞《皇宋类苑》云:“熙宁末,游相国寺,见卖日本扇者,琴漆柄,以鸦青纸如饼揲,为旋风扇,淡粉画平远山水,笔势精妙。”即摺扇也。日本人喜书画,藏前明名家、国初诸老扇面至多。
  轻于蝉翼薄于纱,阑画乌丝整又斜。不用文人愁纸贵,淡黄遍种瑞香花。
  造纸不以竹,用构用楮之法,同于中土。更有用芫花荛花瑞香花制者。瑞香或黄或白,皆可制。以荛花制者,名雁皮,皆至薄极韧,色洁白无纤毫垢,以之钩摹碑帖,实上品也。余又闻人言,凡树皮草根,熬之成浆者,多可造纸云。近仿西法,复以败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