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宾,午之位也;左鞞林钟,未之位也。坤隅,右应夷则,申之位也;中鼓南吕,酉之位也;左鞞无射,戌之位也。宜随月建,依律吕之均击之。」诏可。(范镇东斋记事云:周礼雷鼓鼓神祀,灵鼓鼓社祭,路鼓鼓鬼享。郑康成云:雷鼓,八面鼓也。灵鼓,六面鼓也。路鼓,四面鼓也。鼓之数不见于经,然神有尊卑,则其数有多寡隆杀,理或然也。必汉时尚然,所以康成云尔。几面,犹言几两车,几区宅,几□田也。唐开元中,蜀人有绘图以献者,一鼓而八面、六面、四面,既不可考击,乃于县内别置散鼓。国朝仍之,郊庙设而不作,景佑中,冯章靖公言雷鼓、灵鼓、路鼓并当考击,而散鼓请准干德四年诏废不用。然不言鼓之制是非【三】,甚可怪也。)后元等复以殿庭备奏,四隅建鼓,既随月协均,顾无以节乐,而周官鼓人「以晋鼓鼓金奏」,应以施用。诏依周官旧法制焉。于是县内始有晋鼓矣。
  古者,镈钟击为节检,而无合曲之义,大射有二镈,皆乱击焉。后周以十二镈相生击之。景德中,李宗谔领太常,总考十二镈钟,而乐工相承,殿庭习用三调、六曲。三调者,黄钟、太簇、蕤宾也;六曲者,调别有隆安、正安二曲。郊庙之县则环而击之。宗谔言:「金部之中,镈钟为难和,一声不及,则宫商失序,使十二镈工皆精习,则迟速有伦,随月用律,诸曲无不通矣。」真宗因诏黄钟、太簇二宫更增文舞、武舞、福酒三曲。至是,诏冯元等询考击之法,元等奏言:「后周尝以相生之法击之,音韵克谐。国朝亦用随均合曲,然但施殿庭,未及郊庙。谓宜使十二钟依辰列位,随均为节,便于合乐,仍得并施郊庙。若轩县以下,则不用此制,所以重备乐尊王制也。」诏从之。
  戊申,赐老人张环绢十匹、米五斛、紫衫银带。时父老上尊号者以百数,而环年百岁,视听不衰,特赐之。
  诏三司使至御史知杂举朝官通判一任以上才堪剧繁者一人。
  废京西采柴务,以山林赋民,官取十之一。
  己酉,诏广、延、雄三州知州,自今听辟通判一员。
  礼院言:「南郊第一龛飨五方帝、大明、夜明、神州地祇、北极、天皇大帝,比岁止差司天保章正摄事,且五帝尊神,而献官秩卑,飨接非称。请第一龛以少卿监、正郎,第二、第三龛以员外郎,坛下及内坛之外,亦以京官或保章正分献。」从之。
  八月壬子朔,诏改强盗法,不持仗,不得财,徒二年;得财为钱万及伤人者,死。持仗而不得财,流三千里;得财为钱五千者,死;伤人者,殊死。不持仗得财为钱六千,若持仗罪不至死者,仍刺配千里外牢城。既而有司言:「窃盗不用威力,得财为钱五千,即刺为兵,反重于强盗,请窃盗罪亦第减之,至十千刺为兵。」诏可。寻又诏京城持仗窃盗,得财为钱四千,亦刺为兵。自是,盗法惟京城加重,余视旧益□矣。后诏,实录在此月壬申,今并书之。又诏,依本志附此。
  癸丑,知枢密事李谘落起复。
  甲寅,燕紫宸殿,初用乐。
  丙辰,诏天下配役人,在今年五月戊申诏书前者,并释之。又诏有能告髃盗劫杀人者,十人以上赏钱十万,不及十人,计数给之。
  辛酉,上作警严曲付太常隶习,名曰振容歌,从李照之请也。寻以振容于义无取,改名奉禋。改名奉禋,在十月乙卯,今并书之。
  同知太常礼院宋祁言:「前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郭稹幼孤,母边更适士人王涣,生四子。稹无伯叔兄弟,独承郭氏之祭。今边不幸,而稹解官行服。按五服制度敕齐衰杖期降服之条曰:『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其左方注:『谓不为父后者。若为父后者,则为嫁母无服。』」下礼院、御史台详定,侍御史刘夔曰:
  按天圣六年敕,开元五服制度、开宝正礼并载齐衰降服条例,虽与祁所言不异,然假宁令:「诸丧,斩、齐三年并解官【四】;齐衰杖期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若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心丧;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注云:「皆为生己者。」律疏云:「心丧者,谓妾子及出妻之子合降其服,二十五月内为心丧。」再详格令【五】:「子为嫁母,虽为父后者不服,亦当申心丧。」又称:「居心丧者,释服从吉及忘丧作乐【六】、冒哀求仕者,并同父母正服。」今龙图阁学士王博文、御史中丞杜衍并尝为出嫁母解官行丧。若使生为母子,没同路人,则必亏损名教,上玷孝治。
  且杖期降服之制,本出开元礼文,逮乎天宝,已降别敕,俾终三年,然则当时已悟失礼。晋袁准谓:「为人后,服嫁母。据外祖异族【七】,犹废祭行服,知父后应服嫁母。」刘智释义云:「虽为父后,犹为出嫁母齐衰。」昔孔鲤之妻为子思之母,鲤卒而嫁于卫,故檀弓曰:「子思之母死,柳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盍谨之。』子思曰:『吾何谨哉!』」石苞问淳于睿曰:「为父后者,不为出母服。嫁母犹出母也,或者以为嫁与出不异,不达礼意。虽执从重之义,而以废祭见讥。君为详正。」睿引子思之义为答,且言:「圣人之后服嫁母,明矣。」稹之行服,是不为过。诏两制、御史台、礼院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