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路竞为掊克,欲以市恩。虔州之命既下,知谏院张方平奏逵肆情害物,不宜予大郡【一】,更徙知池州。徙池州在此月辛卯,今并书。逵献羡余被奖诏,据食货志。又庆历五年八月,逵除江西漕。包拯奏逵先任荆湖漕,非理配率人户钱物,上供以图进用,山下之民苦于诛求,逃入蛮洞,结集凶党,致此大患,于今未息。会要云逵坐处职乖方,责官。与实录不同。
  皇第三子生,母曰朱才人。
  甲申,遣官奏告宗庙。是日,上谓辅臣曰:「昨造一小殿禁中,而有司不喻朕意,过为侈丽,然不欲毁其成功,今大相国寺方造殿藏太宗御书,寺额可迁置之。」因言朕内寝多以黄布为茵褥。吕夷简对曰:「陛下孝以奉先,俭以率下,虽圣人之盛德,孰加乎此!」上曰:「偶与卿等言及之,非欲闻于外,恐其近名尔。」
  诏河北置场括市战马,缘边七州军免之。按康定元年二月括市马【二】,止是京东西、淮南、陕西等路,庆历元年八月,乃及河北。实录于此即书免缘边七州军,盖指河北。而本志则于康定元年二月并书其事,恐误也,今从实录。又按朔历:河北转运司乞于天雄军等六处置场买马,诏除雄、霸等七州军不买外,余二十七州军并依六场例收置。然则本志误审矣。
  乙酉,诏两制检阅唐书纪传中君臣事迹近于治道者,录一两条上之,从翰林学士苏绅之言也。绅言唐宪宗故事,尝令近臣具前代得失之迹,绘图以备观览。谏官张方平亦言唐室治乱,于今最近,请取其可行于今,有益时政者,录一二条上进。兹亦贾谊、晁错借秦喻汉之意也。
  中书、枢密院奏:「京西弓手等愿充军者,已降宣命并拣隶宣毅指挥。都监、监押等能召募五百人以上,特与酬奖。知州、通判,岁终委本路转运使具所募人数以闻。」从之。
  丙戌,同陕西经略安抚使、知永兴军陈执中言:「贼围麟、府,有大河之限,难于援救。且河东一路介于二虏,若首尾合而内寇,则其为患大于关中。宜急募敢死士,权给禁军钱粮、衣赐,不刺面,分隶主将,与官军并用。赏宜加等,罚宜减科,俾之勇奋而悦附。俟贼平,愿在军者优与名额,欲归农者【三】免其徭役。仍选大臣为一路招讨安抚使,治并州,委其节制,所贵速于成功。」
  丁亥,诏南郊礼近,中外毋得以皇子生复有贡献。
  罢天下举人纳公卷。初,权知开封府贾昌朝言:「唐以来礼部采名誉,观素业,故预投公卷。今有弥封、誊录,一切考诸试篇,则公卷为可罢。」诏从之。
  河南民周进能,丧其父母,庐墓侧,日贩薪得钱,以供朝夕祭祀。本府言之,诏赐进能绢二十匹、米十硕。
  戊子,右正言、知制诰刘沆为契丹国母生辰使,崇仪副使王整副之;礼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施昌言为国主生辰使,左侍禁、合门祗候何九龄副之;权盐铁判官、工部郎中张沔为国母正旦使,内殿崇班侯宗亮副之;权度支判官、兵部员外郎王球为国主正旦使,内殿崇班、合门祗候侍其浚副之。
  屯田员外郎、集贤校理曾公亮,右正言、直史馆、同修起居注梁适,考试□厅举人。举人有试官亲戚者,并互送,别差官试,□厅举人自此始用宝元二年闰十二月庚寅诏书。公亮,晋江人,会子也。会要误以此事系景佑五年,今依实录。梁适除馆职在今年夏,曾公亮除馆职在今年秋,当景佑末俱未也。曾会,见端拱二年三月【四】。
  诏入内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取先帝时及天圣初帐籍,比较近年内中用度增损之数以闻。
  麟州言:「元昊以前月戊辰,攻围州城。是月乙酉,踰屈野河西山上白草平【五】,距城十五里按军。丙戌,破宁远寨,寨主、侍禁王世亶,兵马监押、殿直王显死之,焚仓库楼橹皆尽。复领兵攻府州。城中官军六千一百余人,居民亦习战。城险且坚,东南各有水门,崖壁峭绝,下临大河。贼缘崖腹微径,鱼贯而前。城上矢石乱下,贼死伤殆尽。转攻城北,而士卒复力战,伤者一千余人,贼乃引退,纵兵四掠,刈禾稼,发窖藏,又徙围丰州。」
  麟、府二州皆在河外,因山为城,最为险固。初,河东转运使文洎,以麟州饷道回远,军食不足,乃按唐张说尝领并州兵万人【六】,出合河关,掩击党项于银城大破之,遂奏置麟州。此为河外之直道,自折德扆世有府谷,即大河通保德,舟楫邮商,以便府人,遂为麟之别路。故河关路废而弗治,洎将复之,未及就而卒。及洎子彦博为河东转运副使,遂通道银城,而州有积粟可守。
  城中素乏水,围既久,士卒渴乏。或劝知州苗继宣取污沟之泥以饰埤,元昊仰视曰:「谍谓我无庸战,不三日,汉人当渴死。今尚有余以圬堞,谍绐我也。」斩之城下,解围去。实录云:州有积粟可久守,元昊知城中有备,遂解围去。按州有粟可守,则文彦博之力矣。然则被围两旬所以得解,实元昊疑城中尚多水故也,不但为积粟。今取李清臣所作苗继宣妻宋氏墓铭及魏泰东轩记附着之。然清臣谓继宣忤贵臣,功不得录。盖不然。按继宣寻领资州刺史,则朝廷固录其功矣。司马光记闻亦云敌见泥涂积矒,遂解围。与李清臣魏泰略同。又云敌围麟州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