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惟因内臣在镇,不利奸弊,乃借王坤疏,要挟朝廷,诚巧佞也。”因诘志道者再。周延儒曰:“志道非专论内臣,实责臣等溺职。”上色稍霁,曰:“职掌不修,沽立名论,何堪宪纪!”立命志道退,延儒遂放归。
夏五月,命司礼监太监张其鉴等赴各仓,同提督诸臣盘验收放。太监张应朝调南京,与胡承诏协同守备。谕兵部:“流寇蔓延,各路兵将功罪,应有监纪。特命太监陈大
金、阎思印、谢文举、孙茂霖为内中军,会各抚道,分入曹文诏、左良玉诸营。”寻复以阎思印同总兵张应昌合剿,汾阳知县费甲钅惠以逼迫苦供亿,坠井死。
六月,命太监高起潜监视锦、宁,张国元监视山西、石塘等路,综核兵饷。秋七月,叙内臣守莱州功,徐时得、翟升各荫锦衣卫正千户。命湖广守备太监魏相监视登岛兵饷。
七年春二月,监视登岛太监魏相以给事中庄鳌献上太平十二策,内撤监视,因求罢,不允。贬鳌献于外。总理太监张彝宪请入觐官投册,以隆体统,许之。山西提学佥
事袁继咸上言:“士有廉耻,然后有风俗;有气节,然后有事功。如总理内臣有觐官赍册之令,皇上从之,特在剔厘奸弊,非欲群臣诎膝也。乃上命一出,靡然从风,藩臬守令,参谒屏息,得免阿责为幸。嗟乎!一人辑瑞,万国朝宗,诸臣未觐天子之光,先拜内臣之座,士大夫尚得有廉耻乎?逆方张时,义子干儿昏夜拜伏,自以为羞。今且白昼公庭,恬不知怪。国家自有觐典,二百余年未闻有此,所为太息也。”上以越职言事,责之。既张彝宪亦奏辨,谓觐官参谒,乃尊朝廷。继咸复上言:“尊朝廷莫大于典例,知府见藩臬行属礼,典例也。见内臣行属礼,亦典例乎?诸司至京,投册吏部各官,典例也。先谒内臣,亦典例乎?事本典例,虽坐受犹为以安;事创彝宪,即长揖氏增其辱。高皇帝立法,内臣不得与外事,若必以内臣绳外臣,会典所不载。”上仍切责之。
夏五月,陕西按察司副使贺自镜奏监纪太监孙茂霖玩寇。宣府太监王坤奏:“监军纪功罪耳,追逐有将吏在,果如自镜言,则地方官罪不在茂霖下矣。”上不问。
六月,叙禁旅功荫,太监曹化淳世袭锦衣卫千户,袁礼、杨进朝、卢志德各百户,赐衣币,以击盗屡捷也。罢各道监视太监,谕曰:“朕御极之初,撤还内镇,举天下事悉
以委之大小臣工,比者多营私,罔恤民艰,廉谨者又迂疏无通论。己巳之冬,京都被兵,宗社震恐,此士大夫负国家也。朕不得已,用成祖监视之例,分遣各镇监视,添设两部总理,虽一时权宜,亦欲诸臣自引罪,今经制粗立,兵饷稍清,诸臣应亦知省,其将总理监视等官尽行撤回,以信朕之初心。张彝宪俟漕竣即回监供职。惟关宁密迩外境,高起潜兼监两镇暨内臣提督如故。
秋七月,发币金、蟒段给监军太监高起潜赏功。九月,司礼监太监张从仁改内官监提督九门。冬十月,命兵部同内中军张元亨、崔良用往西宁监视,及茶马
御史易壮马。总理户、工二部司礼太监张彝宪改司礼监提督。
十一月,侍读倪元璐上言:“边臣之情归命军容,无事禀成为恭,寇至推委百出,阳以号于人曰:‘吾不自由也。’陛下何不信赏必罚,以持其后,而必使近习之人试之锋镝,又使借口迄用无成哉!始陛下曰,行之有绩即撤,今行之无绩,益宜撤。”不听。
十二月,以干清宫太监马云程提督京营戎政。撤南京守备太监胡承诏、张应朝,以司礼太监梁洪泰、内官太监张应干协同守备。八年夏四月,承运库太监周礼言“崇祯六年、七年省金金花银
共逋八十九万”,命趣之。冬十一月,太监高起潜弟荫锦衣卫中所正千户,世袭。九年夏六月,命司礼太监曹化淳同法司录囚。秋七月,我大清兵至居庸,遣内中军李国辅守紫荆关,许进忠
守倒马关,张元亨守龙门关,崔良用守固关,勇卫营太监孙维武、刘元斌以六千五百人,防马水沿河。兵部尚书张凤翼督援兵出师以监视关宁。太监高起潜为总监,
南援霸州。辽东前锋总兵祖大寿为提督,同山海总兵张时杰属起潜,给起潜金三万、赏功牌千,购赏格。以前司礼太监张云汉、韩赞周为副提督,巡城阅军。司礼太监
魏国征守天寿山。寻以国征总督宣府,昌平京营御马太监邓良辅为分守。太监邓希诏监视中酉二协,太监杜勋分守。以张元佐为兵部右侍郎,镇守昌平。时内臣提督天寿山者皆即
日往,上语阁臣曰:“内臣即日就道,而侍郎三日未出,何怪朕之用内臣耶!”以司礼太监卢维宁总督天津、通州、临清、德州,内中军太监孙茂霖分守。
八月,命科、道各官分地督运,从太监张彝宪之言也。召廷臣于平台,及河南道御史金光宸。初,光宸参督师张凤翼及镇守通州兵部右侍郎仇维桢,首叙内臣功为借援,又请罢内臣督兵,上勿善也。是日上怒甚,曰:“仇维桢方至通州,尔即借题沽名。”欲重治之。适大雷雨,议谪。
九月,我大清兵从建昌、冷口还,守将崔秉德请率兵遏归路,总监高起潜不敢进,扬言当半渡击之。侦骑报,师已尽行。四日,起潜始进石门山,报斩三级。
司礼监太监孙象贤调南京,同张彝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