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两,俱抵养马之数节,有卷案可证。今令各都图派丁养马,切缘本县既无邻县告攀,且

与高淳隔远五百余里,又无官员踏勘,巡抚吴廷举并未巡历,不知山川之险易,人民之贫富

,为解宣城、高淳之争,遥想远料,飞派马匹,札付明言,一害五县均当。非敢不遵,窃思



县东南一十里,西北三十里,俱高山峻岭,虎狼出没,并无湖滩草场,民居尚且无地,岂有

牧马处所。今蓦然批拘领马,其实变乱成法。大小人户,递年办纳前项差粮,已属十分艰难

,又添养马匹,差上加差,实难存活。自札付到后,府县查刷丁田,编立马户。富者举家悲

哭,贫者挈家逃窜,十室九空。且旌德县先年八十一里,后因地窄差繁,人民逃亡,见存三

十八里,并两零图,差使万端,奈何复令养马。若论里分多寡,苏州、上海等处俱七八百

里。若论人民富实,徽州六县客亭遍天下,家家钜万。若于邻近广德等州,俱系切近地方。

札付前言,普天王土,便当一概编克,岂宜偏累山县小民。等因具告到县,臣见民情,不愿



本府并抚按议处外,窃思为政以得人心为本,贡赋以任土为先。臣今奉命官旌已逾一载,山

川田野,皆所遍经,各民所告之词,亦皆有迹可据。且高淳土地平坦,数倍旌德,高淳止因

养马,以致销乏,况旌德之窄隘,日后民穷事废,恐更有甚于高淳,未免劳九重之忧也。且

今各县俱系祖宗根本之地,切近南郡,尤当培养,不宜骚动。臣所居者,朝廷之官,所治者

,朝廷之民。职在抚安百姓,奉宣恩德。兹者亲见民情不便,不敢坐视巧免,为此昧死上言

。伏乞皇上再敕兵部,转行抚按亲诣该县,踏勘地方宽窄,草场有无,山川险易,从常议

处,使民心输服,邦本又安。不胜激切之至,为此具本,专差老人吕奎亲赍奏闻。


新建外泮池记邹守益江西

泮池古诸侯之学制也。宁国为邑,视古子男,而规制弗备,无以复古。嘉靖三年,吾友王君

分教,以往孳孳持古道训诸士,士知向方矣。则谋于邑丞魏君纯议迁学弗果,乃请于当道

宏泮池之规,当道恐其劳民而费官也,止之。君复谕于诸士之父兄,丞谕于耆民等,咸欣然

协力以助,始得请于当道。以四年三月丙寅,鸠工畚土市石而之,缭以崇墉,中为泮宫,

坊外为周道,甫二月而工成。君嘉其俗之可教也,遣施生浩、杨生嘉庆来广德以记请予,辞

不获。则复之曰:古制之复诸君之绩也,古道之行,二三子得无意乎?予观于水而悟学之



也,泮池水之聚也,请以水喻。予家居之东有泉出于山,清鉴毛发,其一流高丘,以达于河

,犹其在山也。其一行于沟渠,则渐浊矣;其一行于丛莽以出积壤,则愈浊矣。然予挹三盂

而置之,凡忽加挠焉,或终食而清,或日中而清,犹其达于河者也。予于是而悟吾性焉。性

者,天之命也,天无不善则性无不善

,而昏明强弱错杂之不齐,气禀使然耳。善学者变化气禀之异,以反天地之同。何以异,是

变化之功。戒慎不睹,恐惧不闻,以慎其独,而己慎独之功,密睹与不睹,闻与不闻,兢兢



业,而弗息焉。则道无须臾之离,而天命之性全矣。故廓然而大公者,性之体也。物来而顺

应者,性之用也。若止水之无波,物之未临湛然虚明而已。及于妍媸长短随物必照,既去而

不留也,此自明而诚者之功也。后之学者不知修身以道,而以文艺相雄,遂欲持是以为致君

泽民之具,是取昏浊之水而思以照物,物其可照乎?间有启之以先王之道,则循墙以为登天

,然甚或从而訾之。呜呼!水之可澄而清也,三尺童子信之,非有古今之异也。至于人而独



之,尚为善克其类乎!宁国之俗,民淳而土朴,有适道之资焉。闻恢宏先王之制,欣欣惟恐

后,充是忠也,足以复行先王之道矣。抑斯役也,力不劳于民,财不费于官,故成之若是其

速也。二三子行古之道,且将不劳己之力,不费己之财,其何惮而弗为乎!若只以备美观而

崇靡文,则岂司政教者鼓舞之盛意,而予言亦已赘矣。


奏止宣泾养马疏杨鉴巡按御史

为乞复旧制以安人心弭祸变事。

据太平推官朱孔阳、安庆推官李钦昊呈称:遵依取宁府属并高淳派马始未文卷,及拘宣城应

审民人刘贤六等,逐一查勘明白,并督同知县宣城方一桂、高淳刘启东各从公会处随据各结

,称洪武年间,因宣城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