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马,其势不得不借纾于我,我亦以

困于赋,其势不得不借纾于邻。自宣自歙自池更相扳挽,不至胥溺而无已也。文襄以一代

名臣,定江南赋役之法,盖将期知于来哲,而明公以硕德雄才,海内望为今文襄者,所为必



准于先正,岂其不率周公之功,而殉小人以变旧法,其若先正何?公若惠顾画一,不纵其回

,矜哀柔困,而赐之旧,则某等之愿也。公若不惜我大患,其无乃不堪任命,而翦为仇,蜂虿有毒,某等不佞其不能以宣氓生矣。敢尽布之执事,惟执事命之。




上刘少卿论养马书梅鹗旌德

窃见高淳迩来忽有推马之扰,已具公牍呈禀,而尚未尽事理,谨斋沐裁书,以告于下执事。

伏闻

太祖之初为马政也,遣使来宣省檄核,既而溧水、高淳有而宣独免者,非仇彼而厚此也。盖

以彼土平旷多草物宜畜牧,而此则山川险阻,无相草牧放之地,有虎豹吞噬之虞,故特免焉



当是时定鼎金陵,以扫元秽、刑乱国、用重典,所遣使人雷头比颈,岂肯饰非以私宣,盖传

所谓

王吏不讨,恤所无也。宣城既不可畜,爰增其赋征,加其贡办。而溧水、高淳则否,盖传所

谓称物平,施仁之至义之尽也。八朝率由,不肯辄改。而甘惠萱者,么麽虮虱,乃敢破坏太

祖之金科玉条。始卖其不当卖之草场以肥己,
终则推其不当推之官马以瘠人,变乱成法,罔上

害民,惠萱之罪大矣。今之议者乃曰,高淳之民劳矣,迄可小康,夫知其劳而欲康之存乎?

减其

孳课去其科,率免其徭赋,或为明主一言焉,而复唐人四十八监之法可也;奈何妒宣之未毁

而嫁祸焉,使同归于覆败哉?且高淳与宣邻也,而有甘惠萱焉,则足以违制而虐宣;使宣而

复有甘惠萱焉,亦足以违制而虐杭,虐徽,虐池,若许高淳之甘惠萱违制,而不许宣、徽、

杭池

之甘惠萱违制,固非为政之体。若复许之,是将使天下之人相率而违制也。率天下而为制,

其名不祥,而讼牒纷纭,亦且盈于肺石,为政者其将大有病于此乎?伏睹新天子其仁如尧,

方自陶唐而登帝位,凡天下昆虫草木悉仰惟新之泽。而宁国者,大祖兴王之地,明诏反复褒

哀,万古不磨,乃为甘惠萱一言之扰,而独抱向隅之泣,曾不得与昆虫草木齿,诚可痛也。

昔王荆公为相,创《户马》、《保马》之法,民皆鬻妻卖子,水死雉经以偿,马怨毒之声盈

于海内,终后血嗣遂剿,舍宅为寺,以赎冥诛。卢杞为虢州刺史,奏官豕三千为民害,德宗

命徙之同州。杞曰:同州亦陛下赤子也,彼何罪焉?帝甚嘉之,竟与其子携,接武爰立。

何则一身之贤,不足以偿万民之命,故介甫遂遭作俑之罚,而杞虽不贤,以其一念在民,上

帝监之,不惟脱其罪悔,而且延庆于后裔,天命不僭如此。韩魏公世之所谓贤者也,其刺陕

西义勇,则司马温公以病民诤之。司马温公又世所谓大贤也,其除差役而复雇役,则苏子瞻

以各有利害诤之,夫以韩魏、司马之贤而专裁尚未协中,是故为政者必依于民利而乐乎。儒



之以道相正敬,惟执事以清文邃识,进为龙阁之储,笃行高材出董江浙之学,雅德伟望佐古

御之政。左右或非御之良,马政或非祖宗之旧,以至衮职之当补皇舆之导先,海内之人皆

于明公乎是属。而况今兹之所争,生等不敏,不于明公而谁叩?伏惟考马苏之规正,较王卢



得失,无徇私议,以壑邻国,一尊太祖之制,以活宣人,则明公之德,口碑六同,金社五祀

,子子孙孙将与圣世相为匹休矣,不灭之名,可不勉哉。某等不胜恳沥血哀祈之至。


奏免旌德养马疏张凤旌德知县

奏为乞恩分豁妄派马匹以安黎庶事。

奏巡抚都御史吴廷举札付为修举马政以苏民困事,行府到县,旌德应养马二十匹取遵依等因

。臣奉依出给票帖,拘到都图里长方扬等。据称僻处深山,自国初以来,额设秋粮夏麦,又

水夫粮米及派办等项物料银两,递年征解,兼有重则粮田每亩九斗六升起科,每岁登路担往

南陵交割,往复四百余里,崎岖万状。又南陵先次养马,累经踏勘,得本县山多地窄,并无

草场,逼令每岁加增二朱麂皮等项解户,该银九百余两,并增芜湖抽分厂、南陵、荻港、龙

江、大通、三山等处运木,水次递接等项各色差役,每岁用银三百余两,前顶又分外坐派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