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经术穰穰,庶

毋有司羞。夫有司不多士急,令诸生无所,则有司鳏若多士,不有司效,则劳劳夏畦,戮肢

惫体以供我何为哉!岂第羞有司即什一,农夫赭颜诟之矣,尚勖之哉!他诸所俱列下方,庸特

申谂多士云。

义仓记贡安国宣城

万历乙亥,宣城旱祷而雨,遂大有年。邑大夫姜侯奇方既识喜于堂,已而喟曰:吾治邑四载

,诸弊稍厘,然无能为元元永久图储积者,天下之大命也,幸兹稔可以效古社仓之法行之

。遂以请于抚院宋公仪望、巡院鲍公希贤、郡侯陈公俊,佥报可。仍颁行诸郡著为令。侯乃

下令民户稍出谷为义仓,本又念先时郡侯罗公汝芳尝贮义粟各乡,但郡无籍,贮无廒,久之

乡人侵隐,法亦废。于是出帑金,召耆民负行义者,视上建廒山圩两乡,置廒两区,悬令严

明,坚可垂久,廒成两谷亦集。春雨如膏,仓箱告盈,永贻赈贷之利矣。耆老乃谒予文以纪

之。谨按《周官》“仓人掌粟入之藏,有余以待凶”而颁之。廪人掌九谷之数,以岁之上下



谷用,以视年之丰凶。遣人掌凡委积,以待凶荒。王者视民事如家事,既为之制,其用丈为

之藏,其余以备凶荒,此其至情通乎闾阎,元气蒸乎宇宙,所以成文明之治也。王者之迹熄

,而自私自利之习炽。至于战国上下交争利,不复以民命为意矣!故孟子曰:狗彘食人,食

而不知检,涂有饿殍而不知发,盖伤之也。与民痛痒无涉而徒归罪于岁凶,先王视民如伤之

意,斩然无余矣。至汉耿寿昌始效古建议为社仓法,宋考亭朱子为南康、为浙东皆立社仓,

奏请行之。寥寥数千载,识此义者几人!古今治不相及,厥有由矣。往予薄游西吴,提举白

鹿洞,历览匡庐之下,访朱子之遗踪,见所立四乡社仓遗址,窃心慕之,默计寄命一方踵行

毋怠。然卒不逮也,归者乡邦,幸睹兹厥成,独当于心,悉以不文不记。记曰:圩乡百里之

廒在水阳,列于兑运仓。后田由,《乾隆府志》作山,此亦应作山。乡百十

余里之廒在庙埠广王殿下大门内。水阳之廒

十有二楹,贮谷六千二百有奇。庙埠之廒十楹,贮谷如其数,散敛。平时用《社仓法》,春

而出之,以补不足,秋而入之,斗嬴一升,以供鼠耗。凶年用《常平法》,春减估粜以出,

秋增估以,厥价恒平,置籍三府一县,一掌出纳者。一掌出纳者用里

耆,不入盘查之籍

,凡官廒经盘查,仓夫困故避之。然已登两廒,则非私藏无稽也。识以三籍,则其出入可核

也,良法美意,存乎后人守之耳。是为记。


文信国忠烈祠记宋仪望巡抚

今上万历三载,予奉命镇抚南畿。以十有一月行部宣州,宣守若令具言宋丞相信国公文山先

生以咸熙五年差知宣郡,既下车,诸所罢举,咸切民隐,春和省耕,作为农谣令歌之以劝

,既得

代,犹拳拳与父母子弟陈说教化,百姓戴之。去之日,争醵钱立祠以志不忘,备载郡乘

。今宋亡且三百年,父老子弟每言丞相事,辄泣下,顾祠庙遗缺,无以妥灵扬哲,慰邦人之

思。守土之谓何是用,早夜经营,择地于宛陵驿故址,诹日兴工,栋宇惟宜,寝堂既立,蒸

尝咸备,越七月祠乃告成。以予为公乡人,考先哲举废,祠奖忠列,又抚臣职也。守著令



率顿首,愿有记以示久远。予喟然叹曰:公之忠大矣,海隅荒服,闻其名犹知敬慕,况过化



区乎!孺子懦夫一及当时事,怒发竖指,涕沾襟,况衣冠之儒乎?按《祀典》,以劳定国,

以死勤事,法施于民,捍大患,兴大利,备此五者宜莫如公,是宜飨有庙,食膳有爵,秩褒

有号谥。是举也,于法为崇报,于义为勤忠,虽予之不文,将焉辞之。嗟乎!自古中华凌替

,莫如宋之季世。予尝考其始终,盖重悼于公之死也。公自宝登第,即慨然以国家自任。

宦者董宋臣用事,上书乞斩之,既又极言其罪,皆不报。贾似道当国,屡抑公不用。咸淳间

,稍迁提刑,寻知赣州。当德之际,势廪廪矣!公以羁旅孤臣,倡义起兵,以图恢复,勤

王诏下,辄提师入援。夫以新合之众,当乘胜之师,值厄亡之运,为扶危之计,不俟智者辨

此矣。国存与存,国亡与亡,公之心何心也。既至临安,即又上书乞斩吕师孟。寻陈说大计

,分天下兵为四镇,署都督以统御之,使敌分而斗我,乃可制,此其计明甚,执政陈

宜中诸人犹扼公所言不得用。既知平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