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三百余里,至金刚座(24)。座西一百余里,至昧底寺。/
又南行壹年七个月,至南天竹(竺)国。西南海边有宝/陀洛山,
其山东、西、南、北各四十由巡,南面是大海,西、北、东/面是淤泥若水(25)。/
东京至西天路程
[题解]
S.383号,卷首通曰“西天路竟一本”,尾题曰“东京至西天路程”,故王重民《敦煌遗书总目索引》、黄永武《敦煌遗书最新目录》皆定名为《西天路竟》。黄盛璋《西天路竟笺证》
(《敦煌学辑刊》第六期)认为:“伦敦博物馆藏敦煌写本《西天路竟》为北宋乾德四年(966年)诏遣行勤等一百五十七人西域求法中之一沙门行记,与同次赴印之《继业行程》、及《宋
史》、《佛祖统记》所记行勤等路程皆合,旧以为唐末五代写本者,误也。此本有明显之省略,间有脱误,因抄倒而注有钩[](待造)等号多达三处,尤为传抄而非原本之证。”本卷首起东京开封,尾至南天竺国宝陀洛山及淤泥若水。共有二十一行。
[校注]
(1)路竟:竟,同境。敦煌所出写本有《沙州城土境》、《寿昌县地境》。
(2)宋以开封府为东京,据《通典》、《元和郡县图志》、《旧唐书·地理志》、《太平寰宇记》等,灵州至开封不足三千里。
(3)是汗王:黄盛璋以为“王’后夺“牙”字。据《旧唐书·回纥传》及《新五代史》、《旧五代史》、《宋史》,回鹘被黠戛S.击败后,一支迁居张掖,称甘州回鹘。灵州至甘州应途经凉州,《新五代史·四夷附录三》:“自灵州过黄河,行三十里,始涉沙入党项界,曰细腰沙、神点沙。至三公沙,宿月支都督帐。自此沙行四百余里,至黑堡沙,沙尤广,遂登岭。沙岭,党项牙也。其酋曰捻崖天子。渡白亭河至凉州,自凉州西行五百里至甘州。甘州,回鹘牙也。”据《元和郡县图志》灵州至凉州九百余里,凉州至甘州五百里,计一千四百余里,约二十日程。
  (4)肃州:今酒泉。据《元和郡县图志》、《释迦方志》,甘州去肃州四百里。《新丑代史·四夷附录三》甘州“西北五百里至肃州”。
  (5)《新五代史·四夷附录三》:从肃州“渡金河,西百里出天门关,又西百里出玉门关,经吐蕃界。”《释迦方志》肃州:“又西少北七十五里至故玉门关,关在南北山间。”《武经总要前集》卷十八:肃州“西行玉门关七十里”。高居诲所记玉门关乃玉门县地,关即其天门关也。
  (6)五代宋初沙州归义军曹氏政权,其统区为瓜沙二州八镇,八镇中最东为玉门镇,置在唐玉门军故地。据《旧唐书·地理志》、《元和郡县图志》:玉门军去肃州二百里。玉门军去玉门关百余里,约一日程。
  (7)据《元和郡县图志》,瓜州去肃州四百八十里,玉门军去肃州二百余里。瓜州去玉门军二百八十里。黄盛璋以为“《路竟》一共四日程,似嫌不够,‘西行二日’或为‘三日’误抄。”
(8)瓜州去沙州里程,《元和郡县图志》、《释迦方志》、《沙州都督府图经》等为三百里。
(9)《武经总要前集》卷十九伊州下:“地多沙碛,一名鬼魅碛。”又名莫贺延碛、胡卢碛。王延德《使高昌记》:纳职“城在大患鬼魅碛之东南。”《慈恩传》:莫贺延碛“长八百余里,古曰沙河,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隋书·高昌传》:“四面茫然,无有蹊径。欲往者寻有人畜骸骨而去。路中或闻歌哭之之声,行人寻之,多至亡失,盖魑魅魍魉也。”据《元和志》沙州去伊州七百里。
(10)高昌国:高昌回鹘所建,又称西州回鹘,王称可汗。《宋史·高昌传》:“高昌国……然其地颇有回鹘,故亦谓之回鹘。……高昌即西州也,其地南距于阗,西南距大食、波S.,西距西天步路涉,雪山,葱岭皆数千里。”王称西州回鹘阿都督、西州回鹘可汗。王延德《使高昌记》自伊州“次历益都。次历纳职城,城在大患鬼魅碛之东南,望玉门关甚近。地无水草,载粮以行,凡三日,至鬼谷口避风驿,用本国法设祭,出诏神御风,风乃息。凡八日,至泽田寺。高昌闻使至,遣人来迎。次历地名宝庄,又历六种,乃至高昌。”伊州至西州共十一日。又据《慈恩传》“……于是遂行,涉南碛,经六日,至高昌界白力城。……即以其夜半到王城。”本卷“一日”有误。
(11)月氏国:即焉耆。《西域记》作阿耆尼国,或曰焉耆;《法显传》作乌夷,正史皆作焉耆,元代称作唆里迷。《悟空行记》作乌耆。黄盛璋认为:“今考称焉耆为月氏,乃民族与政治关系,与焉耆对音无关。焉耆人为龙部落,亦称龙家,唐代分布瓜、沙、伊等州,原住于河西,即月氏之故地,月氏西迁伊犁河流域,……其留居河西故地称为小月氏,龙家实属小月氏。而月氏在西迁过程中,亦必经过焉耆、龟兹,故焉耆、龟兹皆有小月氏名。” P.2009《西州图经》:“银山道,右出天山县界西南向焉耆国七百里,多沙卤,唯近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