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缓则衙蠹牵其线索,急则海上为其归巢。诸如此类,皆与海贼遥相响答,臂指相连。但零星草寇原易芟除,若苟安养癰,必致滋蔓。臣愚以为宜勅督抚提督,但有土贼处所,即宜探其巢穴,立刻扑灭。其阳为民而阴为贼者,即宜访确,立置重典。土寇既除,则海寇之党孤,城以外无肘腋之患矣。至于投诚之众,实繁有徒,皆量加职衔,授以室庐,置之郡邑,与民杂处。此曹既受朝廷厚恩,未必遽怀反侧。然而处置失宜,虽初无异志,得无有因利乘便而变其初心者乎?夫以本地投诚之人安顿本地,其平日党羽有限之投诚同在城中者,有不跟投诚依然哨聚城外者,虽行藏各别,而声息常通,彼此往来,莫能察识。又身在城郭,难于防备,种类众多,一呼而集。郡中虚实,平昔毕知,加以鹰存未化之根,虎耐久馁之肠,海寇多勾引之奸,磁铁有相通之气,一旦叵测,可为寒心。即以泉州而论,去岁八月间镇江失守,报至闽省,数日之内,投诚之众,语意眼色大异平日。臣时在城中,一夜常数惊。幸江南捷音至,人心乃定。倘捷音稍迟,臣恐泉州之祸,不在海上而在萧墙之内也。臣愚以为朝廷既开浩荡之恩,待以不死,加以职衔,亦宜商量处置之方,使变无由生,非徒以安戢地方,亦以全始终之恩于若曹也。施琅《海疆底定疏》:臣以为展禁开海,固以恤民裕课,尤须审弊立规,以垂永久。如今贩洋贸易船只,无分大小,络绎而发,只数繁多,资本有限,饷税无几,不惟取厌外域,轻慢我大国之风,且藉公行私多载,人民深有可虑。如近者臣在省会议,据中军参将张旺报称:船户刘仕明赶缯船一只,给关票出口往吕宋经纪,其船甚小,所载货无多,附搭人数共一百三十三名。臣据报时即行查,而该船已开去矣。一船如此,余概可知。时内地人民,奸徒贫乏不少,弗为设法立规,节次搭载而往,恐内地渐见日稀。夫以台湾难民,尚荷皇上德意,移入内地安插。今内地之人反听其相引而之外国乎?非善固邦本之法。窃观外国所来进贡之船,人数来往有限,岂肯遗留一人在我中土。更考历代以来,备防外国,甚为严密。今虽与其贸易,亦须有制,不可过纵。以臣愚见,此飘洋贸易一项,当行之督抚提。各将通省之内,凡可与贩外国各港门,每港门议定上大洋船只数,听官民之有根脚身家不至生奸者,或一人自造一船,数人合造一船,听四方客商货物附搭,庶人数少而赀本多,饷税有徵,稽查尤易。至于外国见我制度有方,行法缜密,自生畏服而遏机端。其欲赴南北各省贸易并采捕鱼船,亦行督抚提,作何设法,画定互察牵制良规,以杜泛逸海外滋奸,则民可以遂其生,国可以佐其用,祸患无自而萌,疆圉永以宁谧,诚为图治长久之至计。故安不忘危,利当思害,苟视为已安已治,无事防范,窃恐前此海疆之患,复见不远。矧兼水师船只,刻限三年小修,五年大修,自征剿及渡载投诚伪官兵眷口、难民之后,多属朽坏搁泊,少当于用。穷弁不能拮据整葺,请修犹迟时日。而沿海新造贸捕之船,皆轻快牢固,炮械全备,倍于水师战舰。倘或奸徒窃发,藉其舟楫,攘其赀本,恐至蔓延。盖天下东南之形势,在海而不在陆。陆地之为患也有形,易于消弭,海外之藏奸也莫测,当思杜渐。更以台湾澎湖新辟,远隔汪洋,设有藏机叵测,生心突犯,虽有镇营官兵汛守,间或阻截,往来声息难通,为患抑又不可言矣。

  县界所属海口上至乌屿,与惠安县分界;下至鸡母屿,与同安县分界。

  陆汛澳口

  法石 内港小口,距县东南十五里。上至新车汛十里,下界鹧鸪寨三里。《方舆纪要》:宋置寨于此。真德秀状:防海要冲之地。
  鹧鸪 内港小口,船只稀少。上至法石汛三里,下至浔美汛三里。
  浔美 内港小口,船只稀少。上至鹧鸪寨三里,下至后渚塘五里。
  后渚 内港小口,船只往来甚少。上至浔美汛,下至乌屿澳。
  乌屿 内港小口。上与惠安臭涂分界,下至桥南。屿在海中。《方舆纪要》:四围潮水环绕,民居辐辏,有石桥以通往来。
  陈埭 间有船只出入。合南浦诸水为斗门,通归于海。

  水汛澳口

  蚶江 在县东南,内海正口,船只出入之处。《方舆纪要》:“民居稠密。番舶所经边海之地,佛堂、蚶江,亦肘腋之虞也。”
  日湖 内海小口。上与蚶江接连,在县南。通志:“浅水可泊舟”。明万历间,移浯屿水寨于此。
  古浮 外港次要海口。上至日湖,下至祥芝。
  祥芝 外港。在县东。《闽书》:东抵外洋大海,南至永宁卫,与崇武所相对。明初徙石湖巡司于此。《方舆纪要》:明参将王麟破贼严山老于此。
  五堡 外港要口。上至祥芝,下至东埔。水程二里内系内洋,二里外系外洋。
  东埔 外港要口。上至五堡,下至东店。水程二里内系内洋,二里外系外洋。
  东店 外港要口。上至东埔,下至厝上。水程一里内系内洋,一里外系外洋。
  厝上 外港要口。上至东店,下至沙堤塘。水程三里内系内洋。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