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徵丁口,无徵银一钱三分八厘二毫有奇。
  又除乾隆九年缺额田粮案内,豁免匀徵丁口,无徵银五两七钱四分九厘三毫有奇。
  又除乾隆十七年汇报晚禾被灾案内,豁免匀徵丁口,无徵银八钱八分三厘四毫有奇。
  又乾隆三十年请申劝垦案内,豁免逃亡故绝、水冲坍陷匀徵户口,无徵粮银八十四两七钱六分三厘。
  又嘉庆九年请申被水冲陷匀徵丁口,无徵粮银九钱零二厘。
  实徵丁口银五千五百一十七两三钱四分有奇。
  盛世滋生人户丁口共七千一百五十九丁口。
  内民户男子成丁三千八百五十一丁,除补额二千八百七十三丁外,增益九百七十八丁。
  盐户男子成丁六百四十九丁,除补额五百二十七丁外,增益一百二十二丁。
  食盐课并不成丁二千六百五十九丁口,除补额七百七十一丁口外,增益一千八百八十一丁口。共补额四千一百七十一丁口,实增益二千九百八十一丁口,钦遵恩诏,永不加赋。
  外,泉粮厅附徵泉州卫改归县徵,新增屯丁一百四十九丁,徵银五十二两四分一厘八毫有奇。
  又永凝卫改归县徵,新增屯丁一百一十九丁,徵银四十一两五钱六分三厘六毫有奇。

  ●卷之七 田赋志

  三代之时,选士于乡,寓兵于农。朝负耒,夕横经,士皆田中来也,出伍两,入比闾,农皆可为兵也。自秦开阡陌,民自报田,于是拨襫之夫独谓之农,而世家巨贾买田雇耕,当官输税。然而展转承接,或水漂沙压,田去产存,追呼莫措。故计口受田之制变,而因田出赋之实淆。虽然,地之有银,粟米之徵也;丁之有银,力役之徵也。康熙年间,滋生日久,永不加赋。雍正年间,地丁合一。圣恩浩荡,旷古希闻。故井田虽不可复,而赋敛悉从其轻。人于其间,丁粮有免则养士独优;秋粮有谷则养兵为重。盛平日久,教养日隆,洵熙皞之隆轨也。志田赋。

  田

  泉环山带海,海滨地瘠卤,所树艺,惟麰麦、黍稷、瓜蓏之属,绝少粳稻。山氓佃作,间有腴衍地,然多凌层阜,而理钱鏄耕获,所获大率以人力胜,其为上腴田土不多也。五代伪闽王延钧遣官弓量田土,定为三等。以膏腴者给僧道,中、下者给土著、流寓。由是膏腴田地尽入寺观,民间乃得其硗窄者。先后如王廷彬、陈洪进诸家,多舍田入寺,顾窃檀施之名,多推产米于寺而以轻产遗子孙,故寺田产米比民业独重焉。宋建隆初,命官分诣诸道均田,时陈洪进纳土,诏以田土高下第为五等。于山田又分三等。然承平既久,荒垦互易,而伪匿俵寄,蠹弊丛生。朱文公主簿同安,深知其弊;后守漳州,上言经界为民间莫大之利,绍兴中已推行各处,公私两便。独泉、漳、汀三州未行,宜择官吏委任,责成打量亩步,攒造图帐,费从官给,随产均税,庶宣上德而惠黔黎,请先行之漳州。明年春,诏漕臣协力共事,而贵家豪右侵渔贫弱者胥为异论挠之,前诏遂格。于是终宋之世,田土高下,变眩莫据。至元世益多欺隐。延祐中,用廷臣议,令民自实田,不实者罪之,没其田,亦不果行。明兴,诏天下田地、山林、池塘、海荡等,悉书其名数于籍。其田之等有二:曰官,曰民。若职田,若学田,若废寺,若没官,若官租,皆系之官。职田者,唐制职官所分之田也;学田者,府县以赡学校之田也;废寺田者,额废而入官者也;没官田者,籍没之家入官者也;又有原没、今没之别。官租田者,籍没之田而募人耕种者也。民田苦徭役重累,官田有折价而无徭役,故豪家操鬻田者之急,或强冒官产,或减亩合券,乃鬻田者亦久操之,悬产不推,迄于死徙,其子孙稚弱沦亡,竟无从究诘。间或有水漂沙压,田去产存,饔殓无资,而追呼日迫。凡此二者不得不号吁于官,官司怜之,浮粮之名,所由起矣。顾又有宿奸巨蠹、入钱里胥,飞诡旁射,以滨溪、滨海、崩陷为词,名曰“浮粮”,而皆实产也。其巧诈不可胜穷,讼端日繁。万历十年,下方田之令。晋江令彭国光,励精集事,履亩定则,分上中下派产,业户随坵段各授一纸,汇登簿籍。每亩派官米若干,民米若干,钞米若干。寺田之已经找买及现在寺者,一概丈量洒派。计溢额一千四百八十顷八十九亩有奇,而产米亦增五分之二。自是浮粮除免,疆理不淆,争讼为之稍息。而独寺僧之与民间相告讦也,则积岁不休云。先是,嘉靖中,有大工之役,费无所出,令民间找买寺田。迨季年闽中倭乱,兵饷匮乏,抚按复议寺在僧存者,内将四分给僧焚修,六分抽饷,行之已久。万历十九年,倭警复闻,先后巡抚复相继清查助饷,乃有司奉行太过,而奸僧寻端起衅,告讦不休。府详:请将库收官帖,尽行提查。捕系置对,蔓引株连,民甚病之。尚宝卿永春人李开藻贻书方伯范公涞。其书缕缕千余言,大略谓寺田奉旨变卖,业在嘉靖中年找买,后既经丈量,已摊入黄册,岁办粮差,与民业无异。七八十年间,时事迁移,其子孙不能守,鬻之他人,库收官帖历年既久,安得一一存留,而有司毛举数罟,展转追求,至比于民间贴契之说,猥鄙特甚。且令胥役居为奇货,黔黎日困陷阱,非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