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二寺住持,通旭、性统,同延慈溪裘琏编辑。
    慈溪姜宸英、钱塘高士奇、鄞县万言,鉴定。
    通旭、性统,校订。共事校录者,鄮溪李文斗。
    传述遗文,料理志务者,珂月、拙庵,两上人。

  例言略曰:立说著书,固贵博洽,亦戒扯填。点鬼疥驼,非所尚已。兹土远淹溟渤,近接旸嵎。非惟希连乌秅,可恣冥搜。抑亦三神阆风,足夸乌有。较诸黄帝以前,益荒唐矣。是编,非关切普陀,信而有征者,概不录。
  自我宣父有老子犹龙之叹,西方圣人之说,于是三教并隆两大。拘儒俗子,蚍蜉撼树,不自量耳。历观古贤哲,莫不殚究楞伽,广交缁褐。白社金山,其最著者。梦得曹溪佛衣之铭,逋翁如意尽轮之赞,皆以好辞,阐扬义谛。其他翻藏译典,解经注品者,不可胜纪。怀白苏之轨范,寄鲍谢之文章,虽惭固陋,窃有志焉。
  观音,文殊,普贤,俱称大士。而观自在,独为圆通教主,悲悯众生,现诸神变,随机摄导,较二圣尤溥。由是禀奉皈向,倾动法界。然昙典云兴,儒言星落。稍因所见,辑扬微妙。故特于灵异外,加赞诵一门。
  五台,二峨,山川既胜,又在域中。自古迄今,名公钜卿,及文人才士,游屐成林。锦囊飞雪,不胜载焉。是山,虽联吴越,终限波涛。远者无论。即如王谢流寓山阴,白苏历官杭州,皆选胜好游之夫。密迩名区,不航一苇,岂非憾事!所以风流阒寂,文献无征。不但作者鲜见寡闻,贻讥大雅已也。
  自古胜壤名区,必赖高人韵士而著。逸少之于山阴,子厚之于柳永,长公儋耳,升庵六诏,即此数子,可概古今。余至兹土,自观海礼山外,一邱一壑,必经亲履,发抒灵秀,探讨幽奇。不敢抄陈袭谬,见笑山灵。第惜沧桑转换,兵燹沦胥。不但所闻异辞,抑且无闻可异。具敖不识,淄渑莫辨,所可掩卷叹息者,此耳。
  舆地,首重名山大川,有川有如海,可谓大矣,旧志不入,陋之甚矣。今先海于山,山在海中也。若洋,若港,依类附焉。至于泉潭池井,则又另立云。
  洛迦之外,惟梅岑为古,以汉寿春梅子真得名。子真至不至未可知。然史既称福佯狂吴市,又云相传仙去,则遁荒岛屿,理亦有之。其余峰岩洞壑,多从梵经取义。又或旧无此名,一经题石颜茅,辄相呼谓。虽面目不真,义类可从者,皆仍之。闲有俚鄙不堪,唐突林泉者,偶易一二。而仍附存旧名,以便考核。
  神道设教,易辞彰彰。灵异一编,流传悠远。匹妇小儿,皆能道之。声光所被,弗可掩也。其余增入诸则,历求确据,并非影响。钝根傅奕,狂种阮瞻,慎弗少见多怪,顾骆驼言马肿背也。
  释门之有法系,犹儒家之有道统。朱子云:宁可架漏千年,不许汉文唐太接统三代,诚有见也。普陀,自梁慧锷开山,代有闻人。至宋真歇,首倡宗风。自后自得祖芳,一灯递照。无何季叶,改禅为讲,法鼓无声。直至潮公别公,续灯接宝,由是二寺英贤杰出,诚山中之盛遇。法统释系,各附于梵宫法产之末云。
  梵宫法产,虽曰攸关,实系规模久远。志家往往以事邻鄙琐,略而弗详,谬矣。兹备载之,所以昭法守,杜侵渔,示久远也。
  志难矣,志禅林更难。尊重失体,必将弟孔子于桑门,笔削过严,不烦作董狐于鹿苑,皆不可也。又况事文义类,多异儒言。进班马而谈龙象,必变色而趋矣。琏以谫劣,谬学词章。今岁总戎蓝公,命志洛迦。循分测涯,实虞陨越。然而最胜之境,不忍委于他人。知己之恩,岂得辞于辖土。用辑斯编,垂著作于名山,仰惭大匠。俟讨论于他日,快睹鸿文。康熙三十七年戊寅中秋,慈溪鱼山裘琏识。

  漳浦,蓝理序曰:洛迦,海外名山也,为普门大士亲选道场。自梁迄今,近千年,其间兴废屡矣,莫盛于南宋,有元,及明万历。以余观之,其废也,莫不有由。其兴也,莫不有自。主圣臣贤,绩熙务举。于是海宇清宴,民物康阜。则闲以其暇,新梵宫,而究竺典。此亦上下和平,优游无事之一征也。而不然者,寇盗充斥,家室愁咨。乖风沴气,鼓扇尘寰。则虽有佛教,且无所施,此古今之大较矣。补陀两寺,遭故明之末,鲸氛俶扰,岛屿雾迷。先皇帝,赫焉震怒,而廓清之。未几,转徙内地。于是朱宫绀阙,荡为冷烟寒风者,且二十年。我皇上文德覃被,圣武布昭。土宇版章,尽域中而截海外。向者棘虚之地,莫不含哺击壤于其中。二十八年,翠华南幸。因故元戎黄公,乘闲奏地方事宜,遂遣员赐帑,再造梵宇。而普陀,镇海,玉毫重现矣。明年,黄公以疾没于官,余叨奉特简,自宣移镇兹土。凡黄公未竟之绪,遂不获辞。于是宣一人之盛德,鼎三宝之巍宫。惟钜惟细,悉理悉张。龙象满山,鼓钟震谷。莫不庆海不扬波,而祝天子万寿也。猗欤盛哉!余既乐观其成。岁时期汛,简徒扬帆,登临其上,辄为吾民加额升平。戊寅中秋,山僧以志事来请,余为之代延修辑。铺张扬厉,鼓吹休明。己卯春,六龙复南狩。两寺主僧,迎銮谢恩。荷天颜喜悦,温旨从容。随颁御额,再赐帑金。且遣中使登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