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长老耆公,浑厚而和平,朴诚以应物。融融乐易,靡有人我之界限画于中,天然一慈氏家风也。岁壬午,与其徒能学剖公,谋建大悲阁,于白衣真应殿之西。阁之下,为正趣堂。堂之左,北岩之下,有真歇泉,翦鉴池,皆名景。耆公,洁一寮舍于堂之阴。饮泉而甘,坐石而安。朝斯夕斯,持诵于斯。禅宴之余,环顾世间营营不返者,深渊坑阱,日就沦陷而罔觉。目击心怵,伤如何矣!斯大悲阁之所由建也。人之瞻斯像也,当必一为谛审,佛何为而悲?人又何故而动佛之悲?今之建阁以奉大悲者何心?人之瞻大悲而悚然者又何心?如是以思,当必知所修矣。不具文以饰观,当顾名而思义。推其义,斯得其实。实义之所在,即修持之所自出。世有凡夫,于理之最实者,虚之而不求。境之最虚最幻者,视以为实,而沾沾焉为之。今夫建阁之意,虚乎?实乎?曰:存其名则虚,推其义则实。我于耆公剖公之阁,而知其为实义之所发也。余本畸人,性不习伪,亦尝有悲悯沉溺之感,往来于中,而不自已。每与耆公辈同游阁下,未尝不叹大悲佛愿力之宏且大也!阁之成,耆公创之,剖公和之,众信赀之。剖公以下二世,元复,大隐,瘁其心力以任之。后之人,念成功之不易,体前指之所在,而思所以善承之。苟不能,是则不惟不能悲人之悲,且不能自悲,而转为人所悲也。不亦负前人之德欤!

明,丁继嗣,为昱光上人题白华庵诗:

  证果白华巅,超然出世先。望空开宝刹,枕石听山泉。花发传灯后,龙皈说法前。吾将扫尘虑,对尔共安禅。

上虞,徐如翰,游白华赠朗彻禅师诗:

  几转层楹倚翠微,目规心构出天机。碧垣曲曲藏幽径,紫竹阴阴护短扉。林罅海光遥入座,窗前花影故侵衣。悬知一觉禅床梦,又听潮声去复归。

吴,钟峦,寓白华庵生辰诗:

  蓬莱飘渺几人探,欲问长生有贝函。最上大根堪付法,是中深处且抽簪。巢由遁世山之北,管葛匡时斗以南。海外余年殊自愧,可容永日作优昙。

清,华亭,陆祖修,白华庵赠耆英大师诗:

  师住名山六十年,化城几度见沧田。白莲花发重栖定,紫竹林深又结禅。万斛潮音香界落,一龛佛火海天悬。前身我亦为居士,丈室长明证法缘。

又,赠剖疑禅师诗:

  白华岩下法堂开,白玉为阶绝点埃。自辟门庭成祖席,天留水月礼香台。生前见佛无他路,劫后谈空有辩才。风雪一灯春睡好,枕头又听子潮催。

朱谨,寓白华庵赠耆长老诗:

  访古意何极,还窥真歇泉。甃池涵远脉,见水忆真禅。人立高云下,山横旭日边。宗风多后起,一勺是心传。

明,释来向,宿白华庵,访赠朗彻禅师诗:

  未觐慈颜礼洛伽,白华林里道人家。峭崖凿透千年石,古树锄开万丈霞。舌卷潮音谈妙义,麈挥云影笑空花。相逢洗我风尘色,夜静烧铛雪煮茶。

清,释明果,大悲阁成,赋赠耆英长老诗:

  香阁嵯峨倚翠岑,善财好向此中寻。松涛午夜穿窗冷,竹影高低入座阴。卷幔时观沧海阔,凭栏始觉碧云深。爱君手眼通身是,携杖频来话素心。

修竹庵

  在西天门,圆通岩前。明万历闲,僧性钟,同徒海缘创,历久失修。清光绪闲,观音洞僧山广,同徒永莲,重建。民国十二年春,孙化慧,增建客堂等寮。(旧志,采访)

圆通庵

  在西天门上。明万历五年,僧圆献,结庵谷内。献,字本空,为山祖普贤孙。遭倭寇后,归姚江玉皇殿。隆庆闲,总督刘公,迎回山中。重新遗址,益虔焚修,遂为西天门之祖。其后十二世孙,源法居之,历久颓废。清同治三年甲子,观音洞支派普信,创廷茅篷三椽,于不二石侧,以期静修。名与昔同,而基址稍异。戊辰,徒山静,同孙永悟永庆,开拓基宇,改为禅庵。光绪庚子,曾孙莲禅,创念佛堂。来孙化杲,创韦驮殿、方丈室。又改建客堂、东西楼,及上海法租界贝谛鏖路莲花寺,与西门外龙寿庵下院。修废举坠,迭廓前光。洵无忝于祖德者矣。(旧志,释照机通旭,两宗谱序,采访。)

梅岑庵

  在梅岑之椒,相传子真炼药处,旧名梅福庵。明万历中,住持如迥创。鄞陆中书宝,游是庵,以先贤名,不宜直斥,题额梅仙庵。(按明总兵杨宗业误以梅仙为梅花之仙,题额曰仙葩古迹,朱绪曾,讥其武人不学,易之。)清康熙闲,始改名梅岑禅院。五世孙照祚,七世孙通哲,徒心恒心观源德重修,历久颓废。光绪元年,普济寺住持隆璋,同徒妙昌,而重建之,以复古迹。(旧志,采访)

清,漳浦,洪陈斌诗:

  神仙有窟宅,浮槎访遗迹。胸次怀高风,到来乘暇隙。鸟道薜萝闲,逶迤几千尺。林端出清光,隐隐露屋脊。披襟坐树根,望之意甚适。少憩精庐旁,侣坐炼丹石。古仙不度人,老僧不揖客。取纸书语言,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