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郡旧志亦云夫文帝封代固矣约燕相捄寇至出
 奔文帝无是也史记曰文帝都晋阳迁中都其幸太
 原也复晋阳中都三岁租而蔚无闻焉又文帝分其



 故国王二子武为代都晋阳参为太原都中都皆即
 其故都而蔚不与焉然则谓蔚之废城为文帝所居
 可乎废城非文帝所居而诬文帝以被寇出奔可乎
 文帝自代入奉宗庙其故都亦必培植以示不忘而
 谓遂为墟可乎及考之髙帝纪十一年下诏曰代地
 居恒山北近边数有寇难以为国颇取山南太原之
 地益属代代之云中以西为云中郡则代受边寇益
 少矣乃立子恒为代王都晋阳后迁都中都夫蔚城
 代故都也汉髙帝建王喜因之其谓数有寇难以为
 国者以喜之奔还也颇取山南太原之地益属代则
 代南矣云中以西为云中郡则云中不属代矣汉又
 有代郡则代亦不属代矣代不代而存其名此后人
 之所疑也是故知文帝之封代而不知其未尝至蔚
 也知晋阳中都之复都而不敢援以为证也知文帝
 之未尝被寇出奔而不敢为之辩也附之说纷然
 矣且王喜之封也与卢绾同时草昧之际披荆棘立

 城邑日不暇给燕代与国土壤接近则相为捄也必
 矣燕捄不至王喜出奔长老所传信而有征也鉴王
 喜之失国而徙都因代之南徙而置之此髙帝之筹
 而代因之南也一统志郡志不询长老之详不考史
 文之实不稽十一年之诏见一代王城遂指为文帝
 不亦惑哉又擂鼓埚在废城南更东南则为蔚之九
 宫口由此百六十里可以达易今道虽湮塞而问之
 樵人可知也史言卢绾王燕时都易则所谓传鼓者
 不愈信矣乎噫子长足迹遍九州岛其以是夫
  冶河考           赵文奎
 冶河今不来矣而名存焉或者其故道也然故道亦
 多泉处时流时竭因其流引而就城沼且闸而出者
 百年矣予初至栾西北沼中乃行车马惟东南有少
 水河渠数步秋水下来始溢及赵次年夏又竭又至
 秋后方涓涓不絶旧至赵洨趣漳今亦不能但隍
 池阔大壮増于栾耳然自栾而北其泉处惟水河铺



 为最民不解疏浚用其利徒蕃萑苇又北至羊市村
 至许营至贾村数沮洳处至赵波口而又泉潴广数
 亩黝藏荇然其流乃甚细东南行二十余里至水
 河铺而始大自赵波口北为王村王村西为孙村皆
 枯漕或卤泽又西至三教村浅平无河此今河源委
 也王村北又一枯河民种植其中北通滹沱之支河
 俗谓之运粮河汉永平十年因冶河终于蒲吾开通
 漕船谓之大面渠受绵蔓水东南由今河至下曲阳
 入于洨唐总章二年引大白渠东流入真定以溉田不
 可复寻遗迹耳今支河起自马山滹沱不涨不来涨
 时受其溢东行五十余里至恒山古城复入滹沱以
 逺真定之患然亦不能至王村之枯河而况于冶河
 与葢冶河自元时于平山县东溃嘉阳堰入滹沱为
 真定城西南之害其不来久矣今滹沱去真定西南
 十二里所谓嘉阳堰者已沦没无迹徒马山河尚存
 而亦不行冶水于何而考之哉元史谓改辟冶河故

 道筑堤分其上源入旧河以杀其势即今支河也又
 曰宁晋诸河北之下源地形低下恐水泛经栾城赵
 州壊石桥阻河流为害议于栾城县北圣母堂东冶
 河东开[减水河]可去真定之患其开处即今水河
 铺也分向东容诸村畧存彷佛此旧河所经由也予
 尝往来常山赵国之交见枯渎所在问其水来去未
 尝不有感于古今之变且陵谷迁移事之大者今不
 为考后益难辩矣
  京营兵制考         李廷机
 国家兵制初葢视汉代云汉有南北军卫尉主南军
 中尉主北军其后南军增期门羽林北军增八校秩
 与执金吾皆无差等说者曰分其权也我国家所设
 锦衣等十二卫以卫中宫仿南军留守等四十八卫
 以卫京师拟北军而分隶五府与八校意同有事则
 将握兵兵随将事已则兵归于府府归于朝卒有意
 外之虞生于一军而四军足以制其死命葢髙皇帝



 以神武乆处行间洞悉戎机虽当櫜弓戢矢之时而
 所为善藏利器强干固本执长而御宇内者渊乎
 微矣成祖祚燕仍立五府增七十二卫而设五军神
 机三千三大营五军营有步兵有骑兵教阵法神机
 营皆步兵习火器三千营皆骑兵专扈从而岁令河
 南山东大宁四都司军番上练阅于京师营各用勲
 臣二人为提督自是因而不改而承平日久兵政弛
 废迨己巳之变国统几危景泰初于肃愍公始剏议
 于三大营中简厥骁鋭分为十营还其老弱谓之老
 家营即于故三营提督六人中惟举其二为总兵而
 以本兵董之营各领以都督一人有如遇警檄其营
 则都督以所部出名为头拨葢三大营至团营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