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作钟』,又『必哀,敛哀以乐,不祥』。」◎则虞案:类聚引无「夫」「之」「而」三字。
〔七〕 则虞案:类聚、白帖俱引作「非所以君民也」,此「国」字当为唐人所改。说苑「公」上有「景」字。



    景公为泰吕成将以燕飨晏子谏第十二〔一〕
  景公为泰吕成〔二〕,谓晏子曰:「吾欲与夫子燕。」对曰:「未祀先君而以燕,非礼也〔三〕。」公曰:「何以礼为?」对曰:「夫礼者,民之纪,纪乱则民失,乱纪失民,危道也。」公曰:「善。」乃以祀焉。
〔一〕 则虞案:元本、活字各本皆脱「燕」字,顾广圻据目录补。绵眇阁本、子汇本与上章误连。
〔二〕 孙星衍云:「吕氏春秋侈乐篇『齐之衰也,作为大吕』,高诱注:『大吕,阴律十二也。』」◎洪颐烜云:「吕氏春秋贵直篇:『无使齐之大吕陈之廷』,史记乐毅列传『大吕陈于玄英』,索隐:『大吕,齐锺名,即景公所铸。』」◎则虞案:各本皆无「为」字,兹据题增。
〔三〕 则虞案:标题曰「将以燕飨晏子」,为此题者,其知礼矣。周礼大宗伯「以飨燕之礼,亲四方之宾客」,飨在庙而燕在寝,凡飨皆先祼献而后燕食,是飨兼祭礼与燕礼也。燕于寝,主于尽欢。此云「泰吕成,景公谓晏子」云者,必景公在庙言之。庙非燕大夫之所,飨燕先祭,故晏子以非礼谏之。



    景公为履而饰以金玉晏子谏第十三〔一〕
  景公为履〔二〕,黄金之綦〔三〕,饰以银〔四〕,连以珠,良玉之絇〔五〕,其长尺〔六〕,冰月服之以听朝。晏子朝,公迎之,履重,仅能举足〔七〕,问曰:「天寒乎?」晏子曰:「君奚问天之寒也〔八〕?古圣人制衣服也〔九〕,冬轻而暖〔一十〕,夏轻而凊〔一一〕,今君之履〔一二〕,冰月服之,是重寒也〔一三〕,履重不节〔一四〕,是过任也,失生之情矣。故鲁工不知寒温之节〔一五〕,轻重之量,以害正生〔一六〕,其罪一也;作服不常,以笑诸侯〔一七〕,其罪二也;用财无功〔一八〕,以怨百姓,其罪三也。请拘而使吏度之〔一九〕。」公苦〔二十〕,请释之。晏子曰:「不可。婴闻之,苦身为善者,其赏厚;苦身为非者,其罪重。」公不对。晏子出,令吏拘鲁工,令人送之境〔二一〕,使不得入〔二二〕。公撤履〔二三〕,不复服也。
〔一〕 则虞案:金綦玉絇,其制未闻。春申君食客珠履三千,盖亦战国时制,至汉犹存。「饰」上目录有「而」字,各本皆挩,兹据补。
〔二〕 孙诒让云:「据下文云『故鲁工不知寒温之节,轻重之量,以害正生』(『生』、『性』字同),又云『令吏拘鲁工』,则此当云『使鲁工为履』,今本盖有挩文。」◎则虞案:北堂书钞一百三十六、艺文类聚八十三、八十四、六百九十七、八百三、八百一十引并无「使鲁工」诸字,古人文省,不如是之琐,孙说非是。
〔三〕 孙星衍云:「礼记内则『屦着綦』,郑氏注:『綦,履系也。』」◎则虞案:仪礼士丧礼「组綦系于踵」,注:「履系也,所以拘止履也。」其本字当作「(图) 」,说文:「帛苍艾色。」是綦本以帛,而景公易以黄金。
〔四〕 孙星衍云:「『银』,艺文类聚、文选注作『组』。」◎苏舆云:「文选注见吊魏武帝文,作『组』于义较长。」◎则虞案:苏说未审。艺文类聚八十三、八十四引皆无此句,北堂书钞一百三十六、御览六百九十七、八百三引皆作「银」。下云「履重仅能举之」,履之所以重者,金银珠玉使为之也。且「饰」之云者,言饰于綦之上,组綦本一物,见仪礼士丧礼,组非饰物也。
〔五〕 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作『句』,通。礼记玉藻『童子不履絇』,郑氏注:『絇,履头饰也。』说文:『絇,纑绳约也,读若鸠。』◎则虞案:谷梁襄二十四年传「卫侯之弟专出奔晋,织絇邯郸」,杨士勋疏引麋信云:「絇着履舄之头,即周礼絇繶及纯是也。」是絇为染丝编织而成,景公易以良玉耳。「絇」元本、活字本、嘉靖本皆误作「朐」,御览六百九十七误作「钩」。
〔六〕 则虞案:北堂书钞百三十六「尺」下有「许」字。
〔七〕 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七引作「履重,仆不能举之」,又八百一十引作「仅能举之」,类聚八十四引作「举足」,「足」「之」草书形近致讹。
〔八〕 则虞案:类聚八十四、御览六百九十七引皆无「君奚问」句。
〔九〕 则虞案:类聚、御览四百九十三皆作「古者圣人制衣服」,御览六百九十七作「古之制衣服」。
〔一十〕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作『暖』。」
〔一一〕孙星衍云:「『凊』今本作『清』,非。说文:『凊,寒也。』玉篇:『七性切。』」◎黄以周云:「元刻作『清』,卢校本同。」◎刘师培校补云:「御览六百九十七引『暖』作『暖』,类聚八十四、御览四百九十三、六百九十七并引作『夏轻而清』,孙刊本改『清』为『凊』,非。」◎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七「履轻」误作「履重」,明刻各本皆作「清」。
〔一二〕王念孙云:「案『今君之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