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今金玉之履』。上文曰『景公为履,黄金之綦,饰以银,连以珠,良玉之朐,其长尺,冰月服之听朝』,故曰:『今金玉之履,冰月服之,是重寒也。』今本作『今君之履』而无『金玉』二字,则与『重寒』之义了不相涉矣。艺文类聚宝部下、御览人事部三十四、服章十四,引此并作『今金玉之履』。」◎于省吾云:「按王说非是『今君之履』,即指上文『景公为履』之『履』言,景公以金银珠玉饰履,晏子称『今君之履』,『今』字义至明显,非别有所指也。」◎则虞案:指海本已改作「今金玉之履」。
〔一三〕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七「寒」上有「而」字。
〔一四〕于省吾云:「按『节』犹『适』也。吕氏春秋重己『故圣人必先适欲』,注:『适犹节也,』下第二十四『二子同桃而节,冶专其桃而宜』,『节』亦『适』也。」◎则虞案:御览百九十三「重」下有「可」字,「可」字不当有。「节」,杨本凌本误作「饰」。
〔一五〕则虞案:「故」字疑衍。
〔一六〕苏舆云:「生,性也。『正生』,犹言『常性』。」
〔一七〕苏舆云:「言作不常之服,以为笑于诸侯。」
〔一八〕苏舆云:「言无功于国。」◎则虞案:吴怀保本作「工」。
〔一九〕苏舆云:「言审度其罪之轻重而置之罚。」
〔二十〕王念孙云:「案『公』下脱『曰』字,『苦』上亦有脱文,盖谓鲁工之为此履甚苦也(『请释之』别为一句)。下文晏子曰『苦身为善者其赏厚,苦身为非者其罪重』,二『苦』字正与此相应。今本『公苦』二字之间,脱去数字,则文不成义。」◎文廷式云「『苦』当作『曰』,涉下文而误。」◎于省吾云:「按此句无脱文,王说非是。『苦』本应作『固』,『苦』『固』音近,又涉下文两『苦』字而讹,『固』,犹『必』也,详经传释词,『公固请释之』,即『公必请释之』也。」
〔二一〕孙星衍云:「『境』,当为『竟』。」
〔二二〕孙星衍云:「今本『使』作『吏』,非,以意改之。」
〔二三〕孙星衍云:「『撤』当为『彻』。」◎则虞案:孙说是也。御览六百九十七引作「彻」。



    景公欲以圣王之居服而致诸侯晏子谏第十四〔一〕
  景公问晏子曰:「吾欲服圣王之服,居圣王之室〔二〕,如此,则诸侯其至乎?」晏子对曰〔三〕:「法其节俭则可,法其服,居其室,无益也〔四〕。三王不同服而王,非以服致诸侯也,诚于爱民,果于行善,天下怀其德而归其义,若其衣服节俭而众说也〔五〕。夫冠足以修敬,不务其饰;衣足以掩形御寒,不务其美。衣不务于隅眦之削〔六〕,冠无觚羸之理〔七〕,身服不杂彩,首服不镂刻。且古者尝有紩衣挛领而王天下者〔八〕其义好生而恶杀,节上而羡下〔九〕,天下不朝其服,而共归其义。古者尝有处橧巢窟穴〔一十〕而不恶〔一一〕,予而不取,天下不朝其室,而共归其仁。及三代作服,为益敬也〔一二〕,首服足以修敬,而不重也,身服足以行洁〔一三〕,而不害于动作。服之轻重便于身,用财之费顺于民。其不为橧巢者,以避风也;其不为窟穴者〔一四〕,以避湿也。是故明堂之制,〔一五〕下之润湿〔一六〕,不能及也;上之寒暑,不能入也〔一七〕。土事不文,木事不镂〔一八〕,示民知节也〔一九〕。及其衰也,衣服之侈过足以敬〔二十〕,宫室之美过避润湿,用力甚多,用财甚费〔二一〕,与民为雠。今君欲法圣王之服〔二二〕,不法其制,法其节俭也,则虽未成治,庶其有益也。今君穷台榭之高〔二三〕,极污池之深而不止〔二四〕,务于刻镂之巧,文章之观而不厌,则亦与民而雠矣〔二五〕。若臣之虑,恐国之危,而公不平也〔二六〕。公乃愿致诸侯,不亦难乎!公之言过矣。」
〔一〕 则虞案:目录无「之」字,「居服」二字亦宜乙。
〔二〕 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二『王』字皆作『人』。」◎则虞案:御览一百七十四引两「王」字不作「人」。
〔三〕 则虞案:御览无「晏子」二字。
〔四〕 王念孙云:「案『居其』二字衍,上文以『居圣王之室』与『服圣王之服』对文,此文则以『法其服室』与『法其节俭』对文,不当更有『居其』二字,御览居处部二引无。」◎于省吾云:「王说非是。但以对文为改此文之证,不可为训,御览约省此文,尤不足据。『法其服,居其室,无益也』,并三字句,古质错落,最为可喜。古书虽讹牾,然后人改之,必有所由,若本作『法其服室』,论其文法,非与后世不合,论其语义,后人非不能解,何以改之哉!」◎则虞案:艺文类聚六十四亦无「居其」二字,句末无「也」字。
〔五〕 王念孙云:「案『若』当为『善』字之误也(谏上篇『公曰善』,杂下篇『以善为师』,今本『善』字并误『若』)。『怀其德』、『归其义』、『善其节俭』三者相对为文,惟其善之,是以悦之。今本『善』误作『若』,则义不可通。」◎则虞案:各本皆作「悦」,指海本改「若」为「善」。
〔六〕 孙星衍云:「『肶』,玉篇同『膍』,婢脂切。淮南本经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