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状其潢池之深,则当谓水过〈车慧〉头,乃见其深,若谓水裁灭辙,则是浅池,非深池矣。段氏若膺合以为一,非。)不言『灭轴』而言『灭轨』者,就易见者言耳(诗毛传『由辀以上』,『辀』乃『轴』字之误,当依李成裕说改正)。轴在轸下,为轸所蔽,不若〈车慧〉头为人所见,犹诗言『濡轨』而不言『濡轴』,少仪『祭左右轨』而不『祭轴』,皆取其易见也。作『軏』者,盖形近而混,又因『軏』亦有『〈车慧〉头』之训故耳,不若从『轨』为优。音义标题仍作『軏』,盖承元刻,言其以灭轨为灭一车,于义欠晰。」◎则虞案:书钞引句首有「使」字,是,当据补。
〔三〕 于鬯云:「『高三仞』上当有阙文。据下文云『亦室一就矣』『亦室一容矣』(此倒装法,犹言『亦就一室矣』『亦容一室矣』),且云『公伐宫室之美』,又云『公下堂就晏子曰:「梁邱据、裔款以室之成告寡人」』,又云『请改室』,然则当谓『筑室于曲潢之上高三仞』耳。其文脱去,则『高三仞』之文无者。孙星衍音义云:『灭轨,谓灭一车也,以云「高三仞」知之。』是孙即谓车高三仞,殆不然。」
〔四〕 苏舆云:「立木,直木也。」
〔五〕 孙星衍云:「考工记:『白与黑谓之黼,黑与青谓之黻。』」
〔六〕 孙星衍云:「说文:『素,白致缯也。』考工记:『五采备谓之绣。』」
〔七〕 孙星衍云:「『彩』,一本作『彩』,『彩』与『彩』皆当作『采』。」◎刘师培校补云「书钞百二十九引『素绣』作『縠绣』,彩』作『采』,御览六百九十六引同。上有『景公饮酒数日』六字,册府元龟二百五十三亦作『五采』。」◎则虞案:活字本作「一依」,嘉靖本已改作「一衣」,是两本之不同也。绵眇阁诸本俱作「衣」。
〔八〕 俞樾云:「按『且』当作『组』,说文系部:『组,绶属,其小者以为冕缨。』」◎苏舆云:「『且』」,拾补作『贝』,旁注『且』字作『贝』,是『贝』『且』盖形近而讹。」◎则虞案:凌本自「冠」字绝读。
〔九〕 则虞案:下文言「带球玉而乱首被发」,似此句「冠且」二字直衍文,「被发」二当在「乱首」下,于「发」字截读。冠以簪固于发,被发则不可以冠明矣。「带球玉」者,佩也,非置于冠,俞苏二说似泥。
〔一十〕孙星衍云:「『文』疑『敬』字之坏也。」◎张纯一云「据『公又曰』三字审校,此文作『昔仲父致霸何如』,今本『父』讹『文』,倒置『仲』上,后人又增一『管』字,遂与『又曰』义不合。」◎则虞案:杨本正作管仲父。
〔一一〕孙星衍云:「言在水乡与龙蛇为伍。史记吴世家『太伯文身』,集解应劭曰:『常在水中文其身,以象龙子,故不见伤害。』」
〔一二〕于鬯云:「即亦就一室矣。」◎刘师培校补云:「案戴校云『句有误』(下『一容』句,亦云有误)。」
〔一三〕孙星衍云:「『壹心』,一本作『一心』,非。」◎则虞案:元刻本、吴勉学本、杨本、凌本作「一心于邪」,义通。
〔一四〕孙星衍云:「通俗文『重衣曰袭』。」
〔一五〕张纯一云:「『又使夫子及寡人』为句,文不成义,改作为『乃使夫子责及寡人』。」◎则虞案:张说袭杨慎评点,其读非也。此云景公正与梁丘据为笑乐,而晏子及见之,故曰「又使夫子及」也,当从「及」绝句,「寡人」从下句读。
〔一六〕孙星衍云:「说文:『〈膋,下“月改目”〉,惑也。』『营』与『〈膋,下“月改目”〉』声相近。」◎刘师培校补云:「黄本『营』作『劳』。」◎则虞案:误也。杨本作「二三子」,亦谬。
〔一七〕孙星衍云:「『櫱』,一本作『孽』,非。说文:『〈木献〉,伐木余也,或作「櫱」。』◎黄以周云:「音义作『櫱』。」◎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杨本、凌本俱作「孽」。



    景公为巨冠长衣以听朝晏子谏第十六〔一〕
  景公为巨冠长衣以听朝〔二〕,疾视矜立,日晏不罢〔三〕。晏子进曰:「圣人之服中〔四〕,侻而不驵〔五〕,可以导众,其动作,侻顺而不逆〔六〕,可以奉生,是以下皆法其服,而民争学其容。今君之服,驵华不可以导众民〔七〕,疾视矜立,不可以奉生,日晏矣,君不若脱服就燕〔八〕。」公曰〔九〕:「寡人受命〔一十〕。」退朝,遂去衣冠、不复服。
〔一〕 则虞案:元本无「为」字,顾广圻据目录增。
〔二〕 孙星衍云:「御览作『公日为』。」◎则虞案:宋本御览无「日」字。
〔三〕 则虞案:御览四百五十六引无此句。
〔四〕 长孙元龄云:「『中』字句。」◎则虞案:「中」字截读是。礼记儒行「儒有衣冠中」,郑注:「中,中间,谓不严厉也。」此云「中」者,即对上「巨冠长衣」「疾视矜立」而言。「侻而不驵」与下「顺而不逆」对文,皆四字句。此句孙氏札迻亦失其读,见下。
〔五〕 孙星衍云:「淮南本经训『其行侻而顺情』,高诱注:『侻,简易也,侻读射侻取不觉之侻。』广雅:『侻,可也。』玉篇『一曰轻也,他活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