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治而熙熙陶陶吴民将有廖矣古之所谓才者公庶乎近之而监司者以今之所谓才者而论公乃曰公才不长于吴也予则谓公之心在安民矣则虽天下可也而何有于一吴昔者神禹拜昌曰帝其难仲尼伸教以圣犹病盖才以安民为至也而可少乎近与御史郑子论政而曰公之为政安民之心乐只之政也郑子曰然与教授钱子论学而曰公之为学安民之德恺悌之学也钱子曰然公尝下设草堂而论治予曰为政而安民父母也虽卑而一命无歉也为政而弗安民尸旷也虽尊极三槐无羡也公曰然政在安民而巳不必迁转求也人求迁转之速者皆无安民之志者也呜呼人方多公之德颂公之才庆公之留而旴江之檄下矣虽然人病公才不能为公才病也独惜夫人才上下乃风俗隆替之机而国家治乱之端不可以弗察也公其行矣诗曰乐只君子邦家之基恺悌君子民之父母旴江其有宁矣天如有意于斯民则康济之泽必将沛流于天下也
校文篇一首
文者必之精也人之象也心之所以为心与夫人之所以为人噫于文乎着矣心不神乎其为心人不矩乎其为人则文亦不成乎其为文谓之曰文不可以观人未之信也可以观矣而校之者又罗不得乎其人则是校之者之辟昧而非为文之罪也且夫觚操之际文之发于人也有尹旦经纶之心者则必发为尹旦之文有尼轲计道之心者则必发为尼轲之文有荀杨宏深之心者则必发为荀杨之文有贾董康济之心者则必发为贾董之文以至于有庸夫浅子之心者则必发为庸浅之文有短谋困学之心者则必发为短困之文千殊万级不可以毫状苟校之者不明珠耶目耶璚耶璞耶朱耶紫耶雅音连謱邪杂然并陈乎其前奈虽圣人之刍狗亦天地之委余望尔灵神乃活乃苏缓以匝旬俾稻升居存亡散聚关此一时变雨函而霁开霃而朗借皎皎以出日慰忧人之瞻仰
景藏章一首
景之藏虗其一 英宗积以日月盈焉 宪宗嗣帝好释老之道内监梁方韦兴诱饰梵宇仙宅藏罄 帝悔让二竖曰内藏自 永皇以来累世之珍万邦之物百夷之贡六代之积为汝空焉兴无对方跪而陈曰为皇家造齐天之福耳岂为奴愆 帝曰朕之后自有计之者方惧引居于野方之戚姻彭华时为太师而相方贝鬼焉太师问其使曰忧而居太师访之曰奚忧方语之故太师曰何有昭德范宫皇之上宠也汝图焉树兴国斯无患矣方喜乃入而告诸范曰靡盈不亏靡盛不衰后老而晏驾其谁崇之惟留意于兴则无位者有位无嗣者有嗣矣范日请于 帝帝惑焉召司礼怀恩语曰朕有议汝其必从太子陋而仲贤朕必易之恩泣曰宁俾 帝杀奴无宁俾天下杀奴 帝以砚击其首恩承之以出命不叙秦芁代焉或有告芁者曰何不曰易必以诏内阁事也芁以告 帝之何不尹旦尼轲者弃而庸浅者收也奈之何不荀扬贾董者捐而短困者珍也所以校之者贵得乎其人也或曰人也心也于文乎着矣而校之者复昧辟于观者何哉曰子不闻乎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习有不同故心有不同心有不同故人有不同人有不同故学有不同学有不同则好有不同好有不同则恶有不同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而罗才之眩缪镜文之颠错荐贤之失职彼亦不知自堕于缪妄之归矣夫其所以然者亦未尝审乎文质之间而巳

卷第三十五
杂文五首
瞻谒皇陵文一首
拜五经文一首
吊陆机文一首
诅雨文一首

五岳山人集卷第三十五 吴郡黄 省曾 着  杂文五首
瞻谒 皇陵文一首
臣省曾客长安之一月乔司马谓省曾曰 高皇帝之陵在钟山之麓盍往谒诸省曾戚然曰岂敢哉岂敢哉省曾草莽臣也布衣臣也彼谒者皆金貂轩冕人也司马曰顾 高皇帝愿见不愿见耳何择何别如金貂轩冕中上虗王委下虗民望徒知春觞夏歌朝盖夕骑于京师且污墨瘝旷掩赂掊货伥伥以旦昏昏以暮亏国元气弱国精神如此臣者往谒陵下 高皇帝之灵必惮然而怒曰胡不遄归黜邪如草莽布衣中经国如贾谊者如子翦佛若昌黎者如子著书若迁雄者如子虽曰草莽布衣往谒陵下 高皇帝之灵必霁然而喜曰胡不生于吾开国时臣庸之邪子无戚盍往谒诸省曾因浩然而叹曰公之所誉乌称省曾之情耶虽然 高皇帝之陵省曾所愿谒者有三焉汉唐以来冠裳尽毁乱于元汉唐以来土地尽州路于元我 高皇帝一起而礼乐乎天下冠裳汉唐土地汉唐使省曾得袵无左发无被谁之功乎此愿谒者一也洪武时虽尝设科取士而科外选举弘搜广收一材不捐一艺不塞台鼎之贵顷刻而拜秘近之任超特而与今日佃渔明日组圭容之如海覆之如天若省曾者亦洪武中之牛溲马勃也谒之必不罪此愿谒者二也且前代圣帝明王如尧舜禹汤文武世邈时隔尚且思怀眷慕入庙俯仰经墓恭礼况戴大明天履大明地游大明日月居大明栋宇服大明蚕桑享大明太平之福揆始推原乃 高皇帝之惠乌得寓长安不一谒乎此愿谒者三也况省曾年几三十濡毫咏盛张目覩治于泮下者久矣大不得赞皇猷小不得割民忧一旦溘先则是终不得一谒虽生畿近何啻夷貊人敢不惟公之命于是司马遣羽林士二人引往稽首于陵门之外泫然而涕下因为之歌歌曰皇之圣胡不万年以鞠此百姓尧亦有陵阿 皇奈何 皇之仁胡不万年以康此兆民舜亦有陵阿 皇奈何
拜五经文一首
正德十一年秋黄子闭户经翔史游于是时日悠悠风风虎风虎黄菊自挺白云无忧乃观李延寿书有臧荣绪者其真圣贤之流欤以宣尼庚子日生以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