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盛于器,”故云在器曰盛。”《孟子滕文公下》云:“诸侯助耕,以供粢盛。”“《大田》”,《诗经小雅大田》之《小序》云:“《大田》,刺幽王也,言矜寡不能自存焉。”《毛传》:“幽王之时,政烦赋重,而不务农事,虫灾害谷,风雨不时,万民饥馑,矜寡无所取活,故时臣思古以刺之。”

  “景略当年扪虱谈”,《晋书》卷百十四《前秦载记王猛传》:王猛,字景略,北海剧人也,家于魏郡。为人瓌姿俊伟,博学好兵书,谨重严毅,细事不干其虑。隐于华阴山,怀佐世之志,希龙颜之主,敛翼待时,候风云而后动。“桓温入关,猛被褐而诣之,一面谈当世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温察而异之,问曰:‘吾奉天子之命,率锐师十万,杖义讨逆,为百姓除残贼,而三秦豪杰未有至者何也?’猛曰:‘公不远数千里,深入寇境,长安咫尺而不渡灞水,百姓未见公心故也,所以不至。’温默无以酬之。”按:王猛的对谈,揭穿了桓温为了篡晋,借北伐以捞取政治资本的阴谋,故下句云:“惭”。

  “金刀”,卯金刀,指刘裕。桓温图谋篡晋未果而卒,出身行伍的刘裕亦步桓温后辙,通过北伐与讨伐桓玄以扩大其政治影响,终于篡晋而立。见《宋书武帝纪》。

  “天阁”,尚书台。“抡材”,选择人材。

  “经纶自古归屠狗”,《后汉书》卷二十二《朱景王杜马刘傅坚马列传论》云:“议者多非光武不以功臣任职,至使英姿茂绩,委而勿用。然原夫深谋远算,固将有以焉尔。若乃王道既衰,降及霸德,犹能授受惟庸,熏贤皆序,如管、之迭升(齐)桓世,先、赵之同列(晋)文朝,可谓兼通矣。降自秦、汉,世资战力,至于翼扶王运,皆武人屈起,亦有鬻缯屠狗轻猾之徒(按:灌婴,淮阳贩缯者;樊哙,以屠狗为事),或崇以连城之赏,或任以阿衡之地,故势疑则隙生,力侔则乱起。萧、樊且犹缧绁,信、越终见菹戮,不其然乎!自兹以降,迄于孝武,宰、辅五世,莫非公侯,遂使缙绅道塞,贤能蔽壅。朝有世及之私,下多抱关之怨,其怀道无闻,委身草莽者,亦何可胜言。故光武鉴前事之违,存矫枉之志……。”《壮悔堂文集》卷八《豫省试策》一:“今一时从龙侍从,皆起兵间,而皇帝又有畋猎狗马之好,岂特长沙之不合于灌、绛哉?”

  “陈余张耳功名薄”,事见《史记》卷八十九、《汉书》卷三十二《张耳陈余传》。张耳,大梁人,少时曾为魏公子毋忌门客。尝亡命游外黄,广交天下士,为外黄令。陈余,亦大梁人,好儒术,以年少,父事张耳,相与为刎颈之交。秦灭魏,以二人魏之名士,购求之。二人乃变姓名,适陈为里门监。陈涉至陈,二人谒涉,求为略河北地,耳以功为赵王右丞相,余为大将军。秦将章邯、王离围赵王、张耳于巨鹿,余以兵寡勿救,二人遂有隙。后耳随项羽入关,被封为常山王;余以未入关故,仅封为侯。余不平,与齐田荣袭耳,耳走依汉王刘邦。汉二年,耳与韩信击破赵军于井径,遂斩陈余泜水上。《汉书张耳陈余传赞》曰:“张耳、陈余,世所称贤,其宾客厮役,皆天下俊杰,所居国无不取卿相者。然耳、余始居约时,相然信死,岂顾问哉!及据国争权,卒相灭亡,何乡者慕用之诚,后相背之戾也!势利之交,古人羞之,盖谓是矣。”“薄”,《易经系辞下》:“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

  “向秀、王戎意趣嫌”,《晋书》卷四十九《向秀传》:“向秀,字子期,河内怀人也。清悟有远识,少为山涛所知,雅好老、庄之学。庄周著内外数十篇,历世才士虽有观者,莫适论其旨统也;秀乃为之隐解,发明奇趣,振起玄风,读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嵇)康善锻,秀为之助,相对欣然,旁若无人;又共吕安灌园于山阳。康既被诛,秀应本郡计入洛。”过康之宅,闻邻笛声,作《思旧赋》。“后为散骑侍郎,转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王戒”,字濬仲,琅邪临沂人,先时与嵇康、向秀同为竹林之游,“任率不修威仪,善发谈端,赏其要会。”后袭父爵,辟相国掾,迁豫州刺史。以伐吴功,征为侍中。迁尚书左仆射,领吏部。以晋室方乱,“与时舒卷,无蹇谔之节。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沈,户调门选而已。……性好兴利,广收八方园田水碓,周遍天下。积实聚钱,不知纪极。每自执牙筹,昼夜计算,恒若不足。而又俭啬,不自奉养,天下人谓之膏肓之疾”(《晋书》卷四十三本传)。

  “专城租税轻冯煖”,《战国策齐策》四:“齐人有冯谖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

  ‘客何能?:‘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曰:‘诺。’左右以君轻之也,食以草具。”后孟尝君问其门下客曰:‘谁习计会,能为文收责(债)于薛者乎?”冯谖愿之,辞曰:“责毕收,以市何而反?”孟尝君曰:‘市吾家所寡有者。”驱而之薛,召当偿债者悉来合券。券遍合,乃矫命以债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长驱回齐,孟尝君问曰:“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