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小土丘。《孟子公孙丑》上:

  “泰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此句谓元璐崇尚先秦、两汉之文,对魏晋文视若蚁丘。

  “赋生大王风”,战国宋玉《风赋》:“楚襄王游于兰台之宫,宋玉、景差侍。有风飒然而至,王乃披襟而当之曰:‘快哉此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宋玉对曰:‘此独大王之风耳,庶人安得而共之?’后以“大王风”为对帝王之奉颂之辞。此谓赋比宋玉。

  “歌入郢客《雪》”,宋玉《对楚王问》:“客有歌于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阿》、薤露》,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已。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

  《全唐诗》卷六百四十四李咸用《送人》:“有客为儒二十霜,酣歌郢《雪》时飘扬。”此谓诗调高雅。

  “启祯”,天启、崇祯,为明代最后两个皇帝熹宗朱由校、思宗朱由检的年号。

  子早汩没”以下二句,“小子”,作者自指。“汩没”,沉沦,沉溺。《壮悔堂文集》卷二《楼山常遗集序》:“余时方汩没于六朝。”卷三与

  《任王谷论文书》:“仆少溺(按:“溺”即沈溺、汩没之意)于声伎,未尝刻意读书,以此文章浅薄,不能发明古人之旨。……间有合作,亦不过春花烂熳,柔脆飘扬,转目便萧索可怜。”又曰:“六朝选体之文,最不可恃。”“黻黼”,古代礼服上绘绣的花纹。“采缬”,即彩缬,文缯也。此喻华丽的辞藻文彩。

  “葑菲曾勿遗”以下二句,《诗经邶风谷风》:“采葑采菲,勿以下体。”《集注》:葑,蔓菁也。菲,似,茎粗叶厚而长,有毛。下体,根也。……言采葑菲者,不可以其根之恶而弃其茎之美。”“绛帷列”,弟子列也。“绛帷”,红色帐帷。《后汉书》卷六十上《马融传》:“融才高博洽,为世通儒,教养诸生,常有千数。……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弟子以次相传,鲜有人其室者。”此言不为元璐嫌弃而收为弟子也。

  “入室进所制”以下四句,言亲聆其师之教导也。《论语先进》:“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晋书》卷六十四《杨轲传》:“虽受业门徒,非入室弟子,莫得亲言。”方域受业情况,参阅《壮悔堂文集》卷一《倪涵谷文集序》、卷三《复倪玉纯书》。“所制”,所作诗文。“吐哺”,《史记》卷三十三《鲁周公世家》:“周公戒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于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子之鲁,慎勿以国骄人!”“款曲”,委曲殷勤也。

  “权珰昔障天”,“权珰”,专权之宦官,指魏忠贤。《明史》卷三百五《宦官传》二《魏忠贤传》:忠贤擅政,“欲尽杀异己者……正人去国,纷纷若振槁。……民间偶语,或触忠贤,輙被擒僇,甚至剥皮、刲舌,所杀不可胜数,道路以目。……当此之时,内外大权,一归忠贤”。

  “干儿复义孙”,指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集团。《明史宦官传》二《魏忠贤传》:“其党欲藉忠贤力倾诸正人,遂相率归忠贤,称义儿,且云:

  ‘东林将害翁’。……内竖自王体乾等外,又有李朝钦、王朝辅、孙进、王国泰、梁栋等三十余人,为左右拥护;外廷文臣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倪文焕主谋议,号‘五虎’;武臣则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崔应元主杀僇,号‘五彪’;又吏部尚书周应秋、太仆少卿曹钦程等号

  ‘十狗’;又有‘十孩儿’、‘四十孙’之号,而为呈秀辈门下者,又不可数计。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遍置死党。”

  “群笑左杨拙”,《明史》卷二百四十四《杨涟传》:“杨涟,字文孺,应山人。”万历三十五年成进士。“天启二年,起涟礼科都给事中,旋擢太常少卿。明年冬,拜左佥都御史。又明年春,进左副都御史,而是时魏忠贤已用事,群小附之,惮众正盈朝,不敢大肆。涟益与赵南星、左光斗、魏大中辈激扬讽议,务植善类,抑邪。忠贤及其党衔次骨,遂兴汪文言狱,将罗织诸人。事虽获解,然正人势日危。其年六月,涟遂抗疏劾忠贤,列其二十大罪。”天启五年七月,被阉党毙狱中。又《左光斗传》:“左光斗,字遗植,桐城人。……与杨涟协心建议,排阉奴,扶冲主。宸极获正,两人力为多。由是朝野并称为杨、左。”曾奏劾忠贤、魏广微三十二斩罪,后与杨涟同日被害于狱中。

  “天下重朱炎”以下二句,言朝廷被阉党搞的天昏地黑。“朱炎”,太阳。《文选》何晏《景福殿赋》:“开建阳则朱炎艳,启金光则清风臻。”刘良注:“朱炎,日也。”“太白”,星名。《史记天官书》:“察日行以处位太白。”《索隐》:“《韩诗》云:太白,晨出东方为启明,昏见西方为长庚。”

  “慷慨西江闱”以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