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寒云万里风”以下二句,《明》卷八:崇祯十一年九月,“清兵分路入墙子岭、青山口,蓟辽总督吴阿衡败死,监视中官邓希诏遁走,遂深入,抵牛兰山。总监高起潜兵败,遂由卢沟桥趋良乡,下畿辅城四十有八。”“未央宫”,汉宫名,此指明朝宫中。

  “共依魏绛能通市”,《史记》卷四十四《魏世家》:“悼公三年,会诸侯。悼公弟杨干乱行,魏绛僇辱杨干。悼公怒曰:‘合诸侯以为荣,今辱吾弟!’将诛魏绛,或说悼公,悼公止,卒任魏绛政,使和戎、翟,戎、翟亲附。悼公之十一年,曰:‘自吾用魏绛,八年之中,九合诸侯,戎、翟和,子之力也。,此以魏绛喻杨嗣昌。《明史杨嗣昌传》:“当是时,流贼既大炽,朝廷又有东顾忧(按:指清兵内犯),嗣昌阴主互市策。适太阴掩荧惑,帝减膳修省,嗣昌则历引汉永平、唐元和、宋太平兴国事,盖为互市地云。给事中何楷疏驳之。”

  “不道周京亦徙丰”,《诗经大雅文王有声》:“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既伐于崇,作邑于丰”。《笺》云:“‘武功’谓伐四国及崇之功也;‘作邑’者,徙都于丰。朱熹《集注》:“此诗言文王迁丰、武王迁镐之事……‘丰’即崇国之地,在今(陕西)户县杜陵西南。”此句意谓就是不讲周文王为了安定天下而讨伐四方敌国及崇侯虎,并将国都由岐下迁到崇国的丰等史实。贾开宗等曰:“不必深言,即古今之势、安危之谟具见。”

  “前席”,极言听之入神,不觉前移其坐位。《史记》卷八十四《贾生传》:贾谊被谗贬为长沙王太傅。后岁余,汉文帝复召见,时“文帝方受釐,坐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本。贾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状,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李商隐《贾生》诗:“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敉宁”,安扶、安定天下。《书经大诰》:“今蠢,今翼日,民献有十夫,予翼以于敉宁武图功。”伪《孔传》:“今天下蠢功(谓武庚之乱),今之明日,四国人贤者有十夫来翼佐我周,用扶安武事谋立其功。”宋蔡沈《集传》:“敉功,安天下之功。”“敉”,音弭。按:资灿本“敉宁”作“硕肤”;“硕肤功”,指盛大的功勋,意略同。

  “谢公”,谢安。安字安石,东晋阳夏人。早年“寓居会稽,与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无处世意”。年四十余,始有仕进志,桓温请为司马,寻除吴兴太守,征拜侍中,迁吏部尚书、中护军。简文帝崩,“桓温入赴山陵,止新亭,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安及王坦之,欲于坐害之。”安神色不变,温谋终不成。“时强敌寇境,边书续至,梁、益不守,樊、邓陷没,安每镇以和靖,御以长算。德政既行,文武用命,不存小察,弘

  以大纲,威怀外著,人皆比之王导”。太元八年,后秦苻坚率众,号称百万,“次于淮、肥,京师震恐”,加安征讨大都督。安“指授将帅,各当其任”,大破敌军。(《晋书》卷七十九《谢安传》)按:此指周延儒。明史卷三百八《奸臣(周延儒)传》:

  “始延儒里居,颇从东林游……既陷钱谦益,遂仇东林。及主会试,所取士张溥、马世奇等,又皆东林也。”温体仁、张至发、杨嗣昌相继排东林,东林党人又欲支持周延儒复起,寄以厚望。参见本卷《招隐士》诗。

  “十道征兵大合围”,《明史杨嗣昌传》:崇祯十年三月,杨嗣昌抵京任兵部尚书,召对,“乃议大举平贼。请以陕西、河南、湖广、江北为四正,四巡抚分剿专防;以延绥、山西、山东、江南、江西、四川为六隅,六巡抚分防而协剿,是谓十面之网,而总督、总理二臣,随贼所向,专征讨。……期三月尽歼诸剧寇。”按:三个月歼灭农民军,纸上谈兵而已。

  “黄池盗弄已全非”,“黄池盗弄”,详前卷一《暮春杂诗》五首其三笺注。按:杨嗣昌提出“十面之网”的三月歼“寇”方针之后,又任用“实不知兵”的熊文灿为歼“寇”统帅,农民军不仅未被歼灭,而且“大人四川”,声势更大,嗣昌不得不以“灭贼逾期,疏引罪,荐人自代”(《明史杨嗣昌传》)。

  “徙薪”,即曲突徙薪。《淮南子说山训》“淳于髠之告失火者”句注:“淳于髠,齐人也,告其邻突按:突,烟囱)将失火,使曲突徙薪,邻人不从,后竟失火。”《汉书霍光传》文字较详,意为防患于未然。此喻何楷早见几微而劾奏杨嗣昌之不可用。

  “五噫歌声忧底事”,《后汉书》卷八十三《逸民梁鸿传》:“梁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也。……后受业太学,家贫而尚节介,博览无不通,而不为章句。”人多慕其高节,先与妻隐“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咏《诗》、《书》,弹琴以

  自娱。仰慕前世高士,而为四皓以来二十四人作颂”。后东出关,过京师,作《五噫之歌》曰:‘陟彼北芒兮,噫!顾览帝京兮,噫!宫室崔嵬兮,噫!人之劬劳兮,噫!辽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