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挹、彼、注、兹。可以?、饎。岂弟君子,民之父母。本韵。○兴也。下同。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罍。岂弟君子,民之攸归。本韵。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溉。岂弟君子,民之攸塈。本韵。
  小序谓「召康公戒成王」,未有以见其必然。大序谓「皇天亲有德,飨有道也」,依仿左隐三年「周、郑交质」中语,益鄙浅。
  诗之取兴,多有微微相关者,不必执泥求之。集传曰:「言远酌彼行潦,挹之于彼而注之于此,尚可?饎;况岂弟之君子,岂不为民之父母乎!」只此意亦足。或讥其以行潦比君子为不伦,取苏氏之说曰:「流潦,水之薄也,然苟挹而注之,则可以?饎;言物无不可用者。是以君子之于人未尝有所弃,犹父母之无弃子也。」或又曰:「虽行潦污贱之水,苟挹之于彼而注之于此,则遂可以?饎。孟子曰『虽有恶人,斋戒、沐浴则可以事上帝』。」按此二说曲合兴义,未免迂滞。人必有喜其说者,故详焉。
  【泂酌三章,章五句。】
  卷阿
有卷者阿,飘风自南。岂弟君子,来游来歌,与上「阿」?。以矢其音。本韵。○兴也。
伴、奂、尔、游、矣。优、游、尔、休、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似先公酋本韵。矣。赋也。
尔土宇昄章,亦孔之厚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百神尔主本韵。矣。赋也。
尔受命长矣,茀禄尔康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纯嘏尔常本韵。矣。赋也。
有冯有翼,有孝有德,以引以翼。岂弟君子,四方为则。本韵。○赋也。
颙颙卬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本韵。○赋也。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本韵。○比而赋也。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评]媚庶人,妙。○本韵。○比而赋也。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隔句?矣。,于。彼。朝。阳。。本韵。菶。菶。萋。萋。,雝。雝。喈。喈。。本韵[评]一章皆比意,全在空际描写,甚奇。○比也。
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且驰。矢、诗、不、多。维、以、遂、歌。本韵。○赋也。
  小序谓「召康公戒成王」,未见其必然。按书立政曰,「继自今立政,其勿以憸人,其唯吉士」,与此篇中语意相近,则亦谓周公也。或引竹书纪年,以为「成王三十三年,游于卷阿,召康公从」,政附会此而云,不足信。大序谓「求贤、用吉士」原作「用贤,求吉士」,误,兹校改。,无意义,且亦只说得后半。按此篇自七章至十章,始言求贤、用吉士之意。首章至六章,皆祝劝王之辞。唯五章亦见用贤意;然曰,「岂弟君子,四方为则」,则仍祝劝之辞也。自郑氏切合大序「求贤」之说,以通篇皆作「求贤」解,因以「岂弟君子」为指贤者,非矣。「岂弟君子」从来指王,不应此篇独指贤者。且如是,则章章赞美贤臣,岂对君赓歌之体?况「四方为则」、「四方为纲」岂赞臣语耶?严氏更为凿说,谓「周公有『明农』之请,将释天下之重负以听王之所自为。康公虑周公归政之后,成王涉历尚浅,任用非人,故作卷阿之诗,反复歌?,欲以动悟成王」,因以每章「岂弟君子」凿实为指「贤」。噫,何其武断也!
  [二章]「弥」,释文「益也」。「弥尔性」,谓充足其性,使无亏间也;不可解作「终命」,亦不可说入理障。「先公」似指文、武,当曰「先王」,抑亦可互称与?
  [七章]集传云:「郑氏以为『因时凤凰至,故以为喻』,理或然也」。又云,「既曰『君子』,又曰『天子』,犹曰『王于出征,以佐天子』云尔。」皆是。
  [九章]凤凰之鸣在于高冈,梧桐之生亦在高冈,适当朝阳,而凤凰栖止其上,喻贤人适汇集于朝宁之地;志一时之极盛也;其意不尽。又于梧桐申之以「菶菶萋妻」,凤凰申之以「雝雝喈喈」,皆镂空之笔,不着色相,斯为至文。山向东为「朝阳」,向西为「夕阳」,诗意本是高冈朝阳,梧桐生其上,而凤凰栖于梧桐之上鸣焉;今凤凰言「高冈」,梧桐言r1原作「梧桐生朝阳」,体会语气,「生」常作「言」,今改。「朝阳」,互见也。解者不知,见诗是凤凰鸣高冈,梧桐生朝阳,则凤凰、梧桐两不相属;虽漫引庄子「凤凰非梧桐不栖」之言,而究不知所合一也。于是郑氏以「凤凰鸣高冈」喻贤者居高位,则于「梧桐」更无着落,只得以之喻君;且以「朝阳」为温仁之气,亦喻君德。解者至今从之,岂不凿而谬乎!严氏则以为喻太平之时。未见「梧桐」可喻太平也!毛传曰:「梧桐不生山冈,太平而后生朝阳。」几曾见梧桐不生山冈,又必太平而后生朝阳?且其语持两端,亦模糊。「萋萋」,不特盛貌,有栖止之义。
  [十章]末章言王朝虽多吉士,犹恐野有遗贤,欲王多盛其车马以待之也。此余意。集传曰「承上章之兴也」。以上章为兴,以此章为所兴之事,谬甚!且止既以为比矣,此又以为兴,亦舛。又以「菶菶萋萋」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