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以入城堡。(卷二七,页一五)
毋烧灰,毋暴布。
 「灰」,吕纪作「炭」,是。高注谓:「草木未成,不欲夭物,若灰则何以禁其烧乎?」(卷二七,页二三)
是月也,日长至,阴阳争,死生分。君子斋戒,处必掩身,毋躁。止声色,毋或进。薄滋味,毋致和。节耆欲,定心气,百官静事毋刑,以定晏阴之所成。
 月令以「夏至」为「长至」,「冬至」为「短至」。郊特牲言「迎长日之至」,盖以「冬日」为「长至」。盖月令指「冬」「夏至」而言,以「至」训「极」;郊特牲指「冬至之后」而言,以「至」训「到」,似郊特牲之说为长,故今世以「夏至」为「短至」,「冬至」为「长至」也。「止声色」,郑氏引纬书及干凿度谓「人主与群臣,从八能之士,作乐五日」,证月令为非,人皆知其妄,不复辨。「晏」,晚也。阳乘朝气,阴乘暮气,故曰「晏阴」。郑氏训「晏」为「安」,孔疏谓「正定身中安阴之所成」。牵强殊甚。(卷二七,页二六-二七)
温风始至,蟋蟀居壁,鹰乃学习,腐草为萤。
 「温风」,吕纪作「凉风」,是。高注曰「夏至后四十六日立秋节,故曰:凉风始至。」按:「孟秋」曰「凉风至」,此于「季夏」故曰「始至」。又「蟋蟀居壁,鹰乃学习」,以蟋蟀之秋吟者,而此时已居壁矣;以鹰隼之秋挚者,而此时已学习矣。是皆取物之感气候之先者为言也。若温风则四月已至,何待六月乎?陈可大不达乎此,以其难通,训「至」为「极」。按:下「凉风」「盲风之至」皆非训「极」,安得此独训「极」乎?且曰「始极」,文义岂通?(卷二八,页二-三)
命渔师伐蛟取鼍,登龟取鼋。
 「命渔师」,郑氏曰:「四者甲类,秋乃坚成。周礼曰『秋献龟鱼』;又曰『凡取龟用秋时』,是夏之秋也。作月令者,以为此秋,据周之时也,周之八月,夏之六月,因书于此,似误也。」按:郑执周礼强解月令,故谓周礼据夏时,月令误据周时,如是以纽合之,不知月令皆据夏时,必无此独据周时者,且问周礼宜据周时,何以反据夏时耶?可为一笑。(卷二八,页四)
是月也,命妇官染采,黼黻文章,必以法故,无或差货。黑黄苍赤,莫不质良,毋敢诈伪,以给郊庙祭祀之服,以为旗章,以别贵贱等给之度。
 「给」,吕纪作「级」,是。(卷二八,页七)
不可以兴土功,不可以合诸侯,不可以起兵动众,毋举大事,以摇养气。毋发令而待,以妨神农之事也。水潦盛昌,神农将持功,举大事必有天殃。
 「仲春」云「以妨农之事」,此言「以妨神农之事」。「神农之事」即「农事」也,特变文耳。郑氏遂谓为「土神」。「『发令而待』,出慏役之令,以豫惊民,民惊则心动,是害土神之气」,皆妄。(卷二八,页九)
季夏行春令,则谷实鲜落,国多风欬,民乃迁徙。行秋令则邱隰水潦,禾稼不熟,乃多女灾。行冬令,则风寒不时,鹰隼蚤鸷,四鄙入保。
 「鲜落」之「鲜」,平声。方性夫谓:「即庄子所谓『草木不待黄而落』。」是。(卷二八,页一一)
其帝黄帝,其神后土。
 郑氏曰:「后土亦颛顼氏之子曰黎兼,为土官。」孔氏曰:「昭二十九年,左传:『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龙,为后土。』知此经『后土』非句龙而为黎者,以句龙初为后土,后转为社,后土官阙,黎则兼之。」邱氏驳之曰:「五行独土神称后者,后,君也,位居中,统领四行,故称君也。按:左传云『句龙为后土,后土为社』,则是句龙一人而配两祭位,非转为社神也。月令土既是五行之神,以句龙配之,正与左传文合。得成失之于前,颖达徇之于后,皆非也。」愚按:不特郑谓「黎兼土官」,孔谓「句龙转社神」之非,即以「后土」为句龙以合左传,又安足据耶?古以天为上帝,地为后土,是后土乃地之总名。今月令因中央属土,遂以后土为神,其实附会也。又因黄为中色属土,遂以帝为黄帝,亦附会也。(卷二八,页一四)
。?其虫
 郑氏曰:「象物露不隐藏,虎豹之属恒浅毛。」孔氏曰:「大戴礼及乐纬云:鳞虫三百六十,龙为之长;羽虫三百六十,凤为之长;毛虫三百六十,圣人为之长。郑所云皆?虫三百六十,麟为之长;介虫三百六十,龟为之长;据四时之物与鳞、羽、毛、介相似者言之,不取五灵之长,故中央不言人,西方狐貉之属,虫之长,郑氏以为虎豹之属。」吴幼清遂?也。」陈可大曰:「人为?东方兼言蛇,北方兼祖陈说为「人类之贵,犹土之尊」,以郑为非。不知此说已属孔疏驳过不用者也。按:大戴」字为义,非以圣?虫三百六十,圣人为长」,其说自属不经,然亦第取「?礼诸子书谓「」为人,然则月令呼人为虫乎?人为虫也。今油之以月令「其虫?螾之属,郑意亦以?虫乃?虫」为「虎豹之属」亦非也。?谬妄可笑如此。然郑谓「虫,而曰「?土为尊,须得虫之尊大者当之,故曰「虎豹之属」;又明知虎豹为毛虫,不得为象物露见不隐藏,恒浅毛」,斯其为诐遁之辞也与?(卷二八,页一五)
其音宫,律中黄钟之宫。
 月令以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