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郝说为该,且不凿。(卷三八,页六)
其在军,则守于公祢。公若有出疆之政,庶子以公族之无事者守于公宫,正室守大庙,诸父守贵宫贵室,诸子诸孙守下宫下室。
 「庶子以公族之无事者守于公宫」此句虽总下文,然但总「诸父」「诸子」二句,不总「正室守大庙」句也。孔氏以「正室」为「公卿大夫之适子」,非也。此自指嗣君,以其承重为祭主,故守太庙。若公卿大夫之适子则何与矣?下章言君臣之道,其为嗣君尤可见。「贵宫贵室」「下宫下室」,郑氏以「贵宫贵室」为「路寝」,以「下宫」为「亲庙」,以「下室」为「燕寝」,殊属参差。陆农师谓:「贵宫贵室,若鲁公之庙;下宫下室,若群公之庙。」此以「宫室」皆为「庙」也。方性夫亦主「宫室皆为庙」,言曰:「贵宫贵室为昭庙,下宫下室为穆庙。父为昭,故诸父诸兄守昭庙;子为穆,故诸子诸孙守穆庙。」然孙非穆,何以亦守穆庙?则说不去,故益无取。胡邦衡谓:「贵宫、下宫,皆人所居之宫;贵室、下室,皆亲庙。」此以「宫」为「居」,以「室」为「庙」也。陈可大谓:「宫以庙言,室以居言。」此以「宫」为「庙」,以「室」为「居」也。按:古人言人所居与庙,或曰「宫」,或曰「室」,本无定论,故致纷纷之解。然观下章单以「贵室」「下室」与「大庙」并言,则「室」或是指「庙」,如胡氏所云耳。(卷三八,页八-九)
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为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练祥则告。族之相为也,宜吊不吊,宜免不免,有司罚之。至于赗赙承含,皆有正焉。
 「承」,襚衣也。衣承于身,珠玉含于口。(卷三八,页一○)
公族其有死罪,则磬于旬人。其刑罪,则纤剸,亦告于甸人。公族无宫刑。狱成,有司谳于公。其死罪,则曰某之罪在大辟;其刑罪,则曰某之罪在小辟。公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公又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及三宥,不对,走出,致刑于甸人。公又使人追之曰:「虽然,必赦之。」有司对曰:「无及也!」反命于公,公素服不举,为之变,如其伦之丧。无服,亲哭之。
 「磬」「罄」同,尽也;谓「尽命于甸人」。郑氏曰:「县缢杀之。」盖附会「县磬之说」,谓:「县之如磬然。」凿甚。「告」,如字。郑氏谓:「读鞠」。亦非。
 张氏曰:「『公曰:宥之』下脱『有司曰:在辟。公又曰:宥之』十字。」朱仲晦曰:「『素服』下脱『居外不听乐』五字。『亲哭』之下脱『于异姓之庙』五字。」按:「公曰:宥之」一宥也,「公又曰:宥之」二宥之也,「及三宥」,三宥也。何尝脱?「居外不听乐」五字,「于异姓之庙」五字,下章固有之,然下章所释与前文多不同,古人文正以变化见长,亦何尝脱?
 王者奉天以行赏罚,虽公族不可容以私,有司又不可违王命而专杀。则王三宥而追之曰:「必赦。」有司对曰:「无及!」是上下交为欺诈矣,乌乎可?(卷三八,页一二)
素服居外,不听乐,私丧之也,骨肉之亲无绝也。公族无宫刑,不翦其类也。
 数节本释前文,而多与前文参差,于此正见古文之妙解者。必欲其前后字字相符,恐古人无此印板文字耳。(卷三八,页一四-一五)
始之养也:适东序,释奠于先老,遂设三老五更群老之席位焉。适馔省醴,养老之珍具;遂发?焉,退修之以孝养也。
 「东序」,说见前。「三老五更」,始见于此。「五更」,解者谓「更事之更」;或谓:「更,当为叟。」皆非。盖取年之最高者三人为三老,次高者五人为五更。此五人将来更迭为三老,故曰「五更。」(卷三八,页一六-一七)
礼运
 此周秦间子书,老庄之徒所撰,礼运乃其书中之篇名也。后儒寡识,第以篇名言礼,故采之。后来二氏多窃其旨,而号为吾儒者亦与焉,详篇内。诚恐惑世乱道之书也。(卷三九,页二)
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益叹鲁也。言偃在侧曰:「君子何叹?」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
 一起便类南华家法。
 郑氏谓:「蜡亦祭宗庙。」孔氏引月令「孟冬,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祠于公社及门闾。腊先祖五祀」以证,不知月令自杂秦法,若郊特牲「八蜡」,则未尝言「祭宗庙也」。孔氏又曰:「祭百神曰『蜡』,祭宗庙曰『息民』。郑注郊特牲云:『息民与蜡异。』今以下云『出游于观之上』,故知是祭宗庙也。定二年,『雉门灾及两观』,鲁之宗庙在雉门外左。」按,孔谓「宗庙在雉门外左」者,据祭义云:「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也。」然则孔子焉知非出自公社耶?何必以此牵合而自违郑注郊特牲之说哉!(卷三九,页三-四)
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以着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