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入门」,此寝门也,故有阼阶。郑氏因上节言「妻生子,居侧室」,谓此为「侧室门」,非也。下文「妻遂适寝」,谓「复夫之燕寝」,与下「妾遂入御」同。不可误油为以前在侧室也。(卷五四,页一一)
姆先,相曰:「母某敢用时日祇见孺子。」夫对曰:「钦有帅」。父执子之右手,咳而名之。妻对曰:「记有成。」遂左还,授师子,师辩(「辩」字,原误作「辨」,今径改。)告诸妇诸母名,妻遂适寝。
 「执子之右手」者,即下「子能食食,教以右手」之意。(卷五四,页一二)
夫告宰名,宰辩告诸男名,书曰某年某月某日某生而藏之,宰告闾史,闾史书为二,其一藏诸闾府;其一献诸州史,州史献诸州伯,州伯命藏诸州府。夫入食如养礼。
 「诸男」对上「诸妇」言,犹男妇同族尊卑皆该之。下之「诸母」指「慈母」「乳母」之类也。注疏以「诸妇为同族卑者之妻,诸母为尊者之妻」,又以「诸男为举其卑者,卑者尚告,则告诸父可知」。如其说,上何以列「诸母」于「诸妇」下?此又何以举「诸男」而遗「诸父」?皆是自作漏阙耳。(卷五四,页一三)
适子庶子见于外寝,抚其首咳而名之,礼帅初,无辞。
 郑氏于上节谓「人君见世子于路寝」;于此节「适子庶子见于外寝」谓「外寝,君燕寝也」;于下节「妾将生子。三月之末,见于内寝」,谓「内寝,适妻寝也」。孔氏曰:「宫至之制;前有路寝,次有君燕寝,次夫人正寝。卿大夫以下,前有适室,次有燕寝,次有适妻之寝。但夫人燕寝,对夫人及适妻之寝及侧室,为在外。故郑前注云:外寝,君燕寝也。」注疏说是。陆农师谓:「内寝为适寝,外寝为路寝。」以郑谓「外寝」为「燕寝」为非。然则适庶既见于路寝,世子亦见于路寝可知,不将混而无别耶?故辨之。(卷五四,页一五)
公庶子生,就侧室。三月之末,其母沐浴朝服见于君,摈者以其子见,君所有赐,君名之。众子,则使有司名之。
 上节「适子庶子见于外寝」,此又言「公见庶子」者,既加详其礼,又以见「庶子自名」「众子使有司名之」之不同也。「众子」,孔氏谓:「众妾之子。」非也。陆农师曰:「经有世子,有适子,有庶子,有众子。适子,世子之母弟,众子,庶子之弟。」此说甚明。(卷五四,页一八-一九)
由命士以上及大夫之子,旬而见,冢子未食而见,必执其右手,适子庶子已食而见,必循其。
 郑氏谓:「旬为均。」非。朱仲晦谓:「旬如字。别记异闻,不待三月。」亦非。此承上言,谓由命士以上及大夫之子既见之后,自此每旬而见。盖有慈母及食母之类,示有期也。若下士及庶人,则妻自养子,其见无期,不必言矣。(卷五四,页二二)
冢子未食而见,必执其右手,适子庶子已食而见,必循其首。
 此谓天子诸侯见子之礼也。旧以上「由命士以上」三句合此为一节,所以于「旬而见」之文,从来不得其解,今正之。「未食」「已食」,当如孔氏谓:「与后夫人礼食之前后。」郝仲舆以「食」为「朝食」。按:上言卿大夫见子,具视朔食,岂有天子诸侯反未朝食而行见子之礼乎?(卷五四,页二三)
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八年,出入门户及即席饮食,必后长者,始教之让。九年,教之数日(「日」字,原误作「目」,今径改。)。十年,出就外傅,居宿于外,学书计,衣不帛襦?,礼帅初,朝夕学幼仪,请肄简谅。
 「内而不出」,以尚未有室,未理男事,常宜在家之内,勤学而不出也。「出」,如负笈从师、经营四方之类,又非「出就外传」之「出」也。(卷五四,页二五)
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凡女拜,尚右手。
 郑氏曰:「婉,谓言语也。娩之言媚也。媚,谓容貌也。」其谓「婉为言语」,谬。按:孔氏曰:「按九嫔注云:『妇德贞顺,妇言辞令,妇容婉娩,妇功丝枲。』则婉娩合为妇容,此分婉为言语,娩为容貌者,郑意以此上下备其四德,以婉为妇言,娩为妇容,听从为妇顺,执麻枲以下为妇功。」如疏之说,郑于「婉」字两处作两解。但欲迁就本文,不顾所解字义,前后矛盾,其不足凭如此。「奔则为妾」,如从媵,或买之,未有六礼,闻命即往趋焉,谓之奔。左传「疲于奔命」,是也。非是自往而奔,如所谓「淫奔」者。郑氏曰:「妾之言接也,闻彼有礼,走而往焉,以得接见于君子。」此误以「奔」为「淫奔」也。闻彼有礼,女子何以知其然?且以有礼之人而与淫奔之人合,安在其为有礼乎?又收皋逃亡之身,犯大律,其可笑如此。(卷五四,页三一)









礼器
 篇名礼器。郑氏谓:「其记礼使人成器。」徐伯鲁谓:「明礼乐之不可无,犹器用之不可阙。」并非。陈可大谓:「行礼者明用器之制。」近是,然有未尽也。作此篇者,乃当时之儒而杂老氏之教者,故见礼为后起,不过器而已。于是言多少、大小、高下、文质之不同,而取以名篇尔。此篇固有踳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