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徼幸、索隐行怪,这都是无忌惮样子。本欲背叛其实,又不得不窃附其名。
这便是小人反中庸。
君子小人不同如此,要知这时中,就是时习的真境。无忌惮,就是不悦、不乐、不为君
子的伪肠。我辈要学圣人之学,各自检点一番,勿蹈无忌惮行径,便是时中路上的君子。这一部
中庸,也只是教人学时中,戒无忌惮便了,会心者当自知之。
愿学堂讲孟子曰自暴者一章
子思再传之孟子,也是这时习之学。孟子所著七篇,只道性善,求仁义是他本领。看「自
暴自弃」一章,说人性皆善,没一个不是可学圣贤的。要学圣贤,全在自家奋发,保全仁义,完
成一个人。世间有一种人,人不肯暴害他,却自家暴害,这就不可与有言,以引导他。又有一种
人,人不肯弃绝他,却自家弃绝,这就不可与有为,以鼓励他。何谓自暴?因他把天生与我礼义之
理是最美的!却言语非毁.一味私欲陷溺去。虽引导他,只不肯信,便是自家暴害自家。何谓自
弃,因他说天虽生兴我仁义之理,我这身子,实不能勉强承认,一味怠惰因循去。虽鼓励他,只
不肯行,便是自家叶绝自家。这两种人,怎知仁义是我性分中至安至正的理,一刻离他不得。离
了此一所宅子,其余都是危地,离了此一条路子,其余都是邪地。奈何将自己安宅旷了不肯居,
将自己正路舍了不肯由。锢蔽既深,性命全失,甘心做
了不仁不义之人,岂不可哀,这哀字明明谎他虽生犹死,天地间枉生下这人了。我辈若时时
居了安宅,由了正路.这便是时习之学。且悦且乐而为君子,朝闻夕死,何至于哀。看了这章书,
也知孟子七篇之中,愿学孔子在此。要大家体会。
愿学堂讲孟子曰仁人心也一章
孔门时习之学,只是求仁。传至孟子,直直截截指出本体来,教人猛省体认。故曰『仁,
人心也,义,人路也」。世人只晓的终日在声色势利、杨墨上思量计算,便是心。孟子却说这是私
意,不是心,仁是人心。世人只晓的终日在声色势利、杨墨中出入往来,便是路。孟子却说这是
坑堑,不是路,义是人路。可见为人,个个存这一个心的,个个走这一条路的。奈何舍其路而不
由,放其心而不知求,举步动念都到不仁不义处去了,丧了自己本有的物,留一个空空躯壳,随
着世俗漂流,无所不至,岂不可哀,试看人家失了一鸡一犬,其物至轻,他觉的从那处放去,就
从那处求来,何等明白了当。既做一个人,只有这一个心,难道自己放了去。如一所房子失了主
人翁一般,反不知去向何处。虽终日学问,不过闻见上奔驰,心愈放去,道愈远。故说「学问之
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人若学道问道,只在天理上用工夫,时时涵养体察,讲习讨论,都是
此心。但觉放到声色势利、杨墨一边去,一旦反来,再莫放去。断无今日求明日又放之理。看「无
他而已矣」五字,真是斩钉截铁.孔子所谓「我欲仁,斯仁至」。子夏所谓「博学切问,仁在其中」。
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都是求放心的学问。孟子愿
学.孔子,只是这些血脉,教世人成得一个人,也只是这些关头。必尽返声色势利、杨墨之
习归于仁义,绕是真学问。
我辈谁无心,或放在酒色边,或放在名利边,或放在佛老边,种种不同。各宜翻然自返,
去邪归正,莫负孟子这段点拨苦心也。
庸言
按复,诸侯不祭天,况其下焉者。主大夫僭祭矣,而又以焚纸钱为敬,大不敬也。上帝
赫赫明明,为万灵宰,福善祸淫,随人自取,断无受人纸钱之理。卽正人君子,如杨震者,暮夜
却金,尚畏天知。假若天可邀求,何畏天知乎?夫朔望焚香者,馨闻于天也。焚楮帛者,以表洁也。
郁鬯牲体,以将诚也。其不敢祭天者,礼也。不宜焚纸钱者,理也。每事必告天者,畏之至而敬
之大者也。
关候生而为人,拒曹操金如土然。奸人媚态,心窃鄙之。今为神矣,浩然之气,充塞天
地,犹持一陌钱以俯首阶下,谅不取也。取之者何,曰:「忠臣也,孝子也,义士也。」彼不忠、
不孝、不义者,对庙貌且当忱死,尚敢乞灵徼福耶,至于祀典诸神,皆聪明正直者也,不受谄媚,
概可知矣。人亦求共为神所取者而已。
燮理阴阳,宰相之职也。寒燠失节,风雨不时,皆咎焉。魏子曰:「非也。阴,小人也;
阳,君子也。进君子而退小人,燮理之能事毕矣。」丙吉问牛喘以察时序,不如陈乎所言卿士大夫
各任其职为是。故
韩退之诗云:「勿惮吐握勤,可歌风雨调。」
人心一念之邪,而鬼在其中焉。因而欺侮之,播弄之。昼见于形像,夜见于梦魂,必酿
其祸而后已。故邪心卽是鬼,鬼与鬼相应,又何怪乎。人心一念之正,而神在其中焉。因而监察
之,呵护之。上至于父母,下至于子孙,必致其福而后已。故正心卽是神,神与神相亲,又何疑
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