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之然也而轨事者之门逋臣逃民靡所不有又未见其有能去也私门之奸亡以为制而来集之民反以为贼虏而疾驱之 陛下何以主天下也民固有以先世移徙及戌卫京师者其称述故里者示不忘祖也乃离析其亲戚坟墓逐归故乡若民人臣出境外交结仇虏之徒而财帛子女一切荡失虽桀约之世亦未闻若此也岂盛世之事哉在逃军匠以主管之官剥削太甚而轨事者不责主者之恶反连坐亲戚邻佑之罪京师之人虽同户莫之知其谁也而又责之亲戚邻佑之远其相聚而诟怨之夫岂其无状也古之人弥盗止奸刑其所故为而原其所不得巳今之盗者乃尽其不得巳也乃不自其不得巳者为之区处安辑一切不问小大强弱但有盗者即全徙其邻佑亲属之人彼邻佑亲属者何罪也茶塩之利民之所必用 祖宗立法但以禁其甚耳今不问升合多寡即有犯者并要文引左验彼升斗合勺皆可以有引也故天下之人重足而立侧目而视图变怀乱不肯驯顺固非百姓之罪也今在外而治民者畏惧轨事者之祸巳厚求于民以结其欢而横暴之敛岁无宁日而 朝廷又以严刑峻法阴伺其后古之欲民之信法尚数数申诏使之自改而乃阴伺其后以必中之此虽申商之惨刻不为也而以 陛下仁圣之世哉古人之言平易近民又口用其一缓其二今京师亡用之人溢祖宗额制之外者不下百数十万坐食东南之财而不知检方且务为征敛以赴其用设有奸回不轨之民如胜国时陈友谅者陛下又将卑辞以假运耶迩自丁卯以来今日督造朙日催织又朙日采取使者相望于道未有空归者也东南之民顾岂皆甘心耶直朝廷灵圣慑伏而不变耳即一旦有径泽之警 陛下总不自爱如宗庙社稷何哉臣故以善处宁夏之事犹医之治病之标治之固安不治虽病不死而此数者则致病之本不亟治当在膏肓不病亦死亡可救也臣等世赖国恩有主辱臣死之义故不复忌讳辄布愚衷伏惟陛下察之图之千金之家尚百方保护恐失其业而陛下所承之祖宗者尽九夷八蛮之域皆所有也柰之何坐视其弊而不救之岂不深可惜也今天下之心虽伤而未失也祖宗之制虽纷更而具在也英雄豪杰骨鲠修直之士虽废格摈斥而犹存也 陛下一旦励精为之则是数者举集而凑矣失此不治非 臣之愚所能识也

铸钱议

臣窃以事有不得巳而始为之者犹必尽视于情之所宜宜矣终或有穷焉则亦未免病民而不为便钱法本历代初造中衰之际财用耗乏不继姑权宜为之以稍补塞焉尔承平之世财有定取用有定度柰何可遽起乎夫所以遽起者臣知太仓银数不充诸边馈运不巳也然其事势所至 臣恐有五不可者使钱禁一出小民不知上意所在必相鼓惑以为将废历代所制市者匿收者散相易者不相信得者不以为有虽散之于上而下巳疑惧而不受矣设有他事偶起 朝廷即欲严法以驱能易以用乎此谓一不可人居久静而无所扰则蟏蛸相杂人心久安而无所拂则谲诈相起百姓逸居无事朝夕所念惟财利是急今以铸钱号之天下彼肯兀然守禁而不盗铸者耶盗铸不巳则必以法绳之严法之际官吏乂缘以偿愤报怨民则有死而巳况利之所在人必趋之示民以利而又绳其盗为恐杀者日多而铸者日盛也此谓二不可况事安于相习疑生于骤见诸边之民习于布帛银谷之交即使易之以金彼且疾痛不欲以为无用也今以通于诸边有不愕然骇耶于此固有不可以法相迫之势矣然尚无足惧也使给边钱粮一切以此用之则大可惧矣比虏犯塞边饷匮竭丁运大起且不足继况前此只收银粟与布无妨于用今易之以钱则能可以不惧乎此谓三不可且铜炭非常积之物□□□取亦有额限需之不得有司必将别为之所夫苟别为之所有不缘以求致乎今民安于无事奢巧相竞穷乏不充常赋所入尚烦县官严限而不能集而又益以此哉此谓四不可民安而动则惊惑烦厌行钱之地习于旧钱之贵而新钱之贱一旦闻以铸钱行之则必以新钱不可久用即使畏法勉从倘盗铸之令杀人繁多 朝廷不忍百姓之死革新钱不铸则蓄铸钱者岂不深以为误巳也法不行严而使之行既行而又守止窃恐法之不可以示民也此谓五不可夫五者之中三不可为重而五不可系治体为尤重省财足用自有经畧固不可专于一钱之有无而巳也此不之巳则时尚得巳非 臣区区所能定论也谨议

与王秉衡论易置状夫事宜

计事者诚贵拣慎周远仓卒之际虽固有如意者小如意率小败大如意率大败此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何也天下之事其众若牛毛其大弥宇宙其细极纤眇彼以仓卒小慧谓可尽之矣其道固无有弗败也今关中虽不罹兵燹然山南之寇烦饷数年矣老弱枕籍于沟壑之中山南至于今未平也而北地上郡悉数岁称歉贫民剥树肤发草彀以为食宁夏虽新净蠭虿一被狼藉仓廪虚蒶矣延绥甘肃诸镇虏数梗道居者不得耕牧搀运者不得轮送其害盖数倍关东也直未焚城邑掠妇女杀黔首似安平尔而轨事者 不思久远妄遂巳意轻忽行事罢费百姓如彼被固饮药昏眊矣此其民何罪也故不避僣踰辄上与兄计夫城北之鬪直张氏十数人尔合边腹数百之兵昼夜围捕但获其三四人余皆冒围而出官军物故与之相称彼且未有刘齐之盛也至知府不敢遽出祀厉盛借兵卫若备大敌而关东之贼乡尝欲西望入关矣关东之势岂如张氏甚少耶轨事者何不近以此虑也曩闻兄与镇巡诸公极力区处防守要害修缮城邑驯练兵民警策官吏即承命者未必尽如约法然亦今古恒事民不劳事不废也民私若曰即莫之胜亦可以粗守矣此备之道事之理□也故选置壮夫肄战修具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