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道玄玅精微、贯通无二、而人莫之测乎、诸生其为我解焉、今日在廷诸臣、皆以我 皇上之寿、不独兼总三圣、而直至万年、葢谓其道同、其德超也、今我 皇上所以敬天恤、民之道、凡着之祀典、布之诏令者、业已煌煌烛烛、照在耳目间久矣、可得观焉、唯其 圣德之蕴、则高远如天、深默如渊、即在廷诸臣未之能窥、而况蒿蓬之士乎、然吾窃以为测天者以景、测渊者以意、且固有中之者、今尔诸生、庄诵我皇上敬一之箴、非一日矣、能窥敬一箴之指、则知黄帝之所谓一若和、尧舜之所谓宁矣、知一若和与所谓宁、则岂不可以窥 圣德之万一邪、在昔华封之野人、眇小耳、尚犹致祝尧之词、周公大圣人也、思以显扬其主君之德、则数数称焉、诸生其敬陈之、吾将敬听之、
  圣人之道天道也、天不息、圣人之道亦不息、夫不息者气之所达也。圣人之德天德也、天无心、圣人之德亦无心、夫无心者神之所以定也。神定则固。气达则畅。畅则顺。顺则利。利则无所不治。五内皆融六府皆和矣。固则静。静则虚。虚则无所不照。万化自归。万物自正矣。夫皆融皆和、自归自正、夫是之谓弗扰、弗扰之谓弗劳、弗劳之谓得一、夫一也者、天以是清、地也是宁、圣人以是治天下、天地悠久、圣人亦悠久。天地无疆、圣人亦无疆。夫是之谓与造物为徒。与造物为徒、则亦与造物为寿。天地一圣人圣人一天地。未有两焉者也。亦其理固若是也。然不知者众、彼不知者、难以语道、又可以语寿邪、愚尝求之千万世之前而有圣人之寿者焉、则黄帝尧舜其盛矣。求之千万世之后、而有圣人之寿者焉、则我 皇上其盛矣。究所由、则皆天之不息以为道。体天之无心以为德。其为道为德、又皆不越乎敬天恤民之间。而其効则归之气达而神定。愚请为执事言之、夫三坟者、记黄帝之行政也、其述相时、其述聚财、其述崇教、其述制义、何非恤民之事。则亦何者非敬天之实。轇轇轕轕、亦大烦劳矣、然而号为垂衣之治者何也、为而不有。顺而不宰。因天地之纪。遂万物之情故耳。故黄帝之气恒达、神恒定、在位百年、得寿一百十有一岁也。尧典者、记帝尧之行政也、观其制历象以授时、恣四岳以効能、举元凯以禆政、窜饕餮以蠲害、何者非恤民之事。则亦何者非敬天之实。轇轇轕轕、亦大烦劳矣、然而号为垂衣之治者何也、为而不有。顺而不宰因天地之纪。遂万物之情故耳。故尧之气恒达、神伯定、在位九十八年、得寿一百十有七岁也。舜典者、记帝尧之行政也、舜所为以玑衡齐政、四门通明、以伐苗见威以阜财布德、何者非恤民之事。则亦何者非敬天之实。轇轇轕轕、亦大烦劳矣、然而号为垂衣之治者何也、为而不有。顺而不宰。因天地之纪。遂万物之情故耳。故舜之气恒达、神伯定、在位六十一年、得寿一百十有一岁也。由此言之、则黄帝尧舜之所以为寿者、唯在于气达而神定。然气之所以达、神之所以定者、又在于为而不有、顺而不宰焉。葢所以致天下之治者此术也。所以延悠久之筭者亦此术也。唯当黄帝之时、有圣人者出焉、告之曰守其一处、其和、黄帝拜之而遂服之焉、舜尝告尧曰、余天德而出宁、惟尧亦以为然、用之矣、然以愚观之、则夫一也和也宁也、此三信者、其指虽殊、然其道即为而不有。顺而不宰之说也。何以解焉、葢一也者言乎其心也。圆彻灵觉。上与太虚。其窍流通。浑为一体。斯之谓一也。和也者言乎其德也。静与天合。不失吾本。动与人合。不失吾常。斯之谓和也。宁也者言乎其志也。静也固静。动也亦静。无静无动。无终无始。斯之谓宁也。一者不扰、则万化自顺。和者不滞、则众物皆轨。宁者不摇、则百昌咸遂。故曰一也和也宁也、此三言者即为而不有。顺而不宰之说也。故人之为言也、言天而天、言地而地、藐不相通。圣人之为言也、言天则兼地、言地则兼天、一贯之道也。不可不察也。于戏、黄帝尧舜去远矣、愚所论者、持求之声迹文字之遗、而因推其精神心术之奥、未能身睹之也。今愚幸而身睹 圣天子之行政矣。又身睹其寿矣。其行政一皆法天之不息以为道。体天之无心以为德。其为道为德、亦皆不越乎敬天恤之间。而其効则归之气达而神定。愚敬为执事陈之、我 皇上之敬天也郊丘有祀、宫殿有祀、有祈谷之典、有祈福之典修省之典、有报谢之典、凡可以敬天者。靡弗举也。其恤民也、则养老有诏、蠲租有诏、有伤疫之令、有悯水之令、有赈饥之令、有劝农之令、凡可以恤民者。靡弗举也。其敦天之典也、则明大伦。制大飨。笃事亲之孝焉。举严父之礼焉。其勑天之罚也、则斥不肖。戮不忠。胡骑来侵、则驱之。岛夷有犯、则击之。身处宫廷宥密之中。而虑周乎四海九州岛之远。天下有不可胜穷之务。而咸取报于一日二日之间。自恒情观之、是其务至繁、而其应至劳也、而我 皇上执简以御繁。繁者自为顺也。主静以制动。则动者自为理也。缉缉熙熙、会道之微焉。穆穆玄玄、履道之原焉。譬之若天焉、阴阳之流行、四时之转移、万物之化生、轮轮駪駪而未始有息也。然而于穆之神、流者自流、不与之俱流。移者自移、不与之俱移。化者自化、不与之俱化。而所谓太乙者、未尝离次也。是故以气则恒达焉。以神则恒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