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自汉至今穪善治者邑民戴之如父母者寥寥载于简书何其少也予尝疑后之人不如古之人也然观载籍以来画州国分其间贤诸侯与贤大夫则亦寥寥乎不见其甚多而又岂谓后之人不如古哉仲尼之门聦明才质亦多矣独冉有季路为政事穪首季路之言曰子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以季路之才当繁细之间催科烦扰公私困逼犹待三年之久而后尺寸之功可期也然大国之未必善而当有以事之师旅之兴不得已而当有以济之饥馑之灾不可测而当有以备之不可以缓弛废又不可以急迫理尝譬之治乱绳觧棼丝抽刀而断之非不快意也而无全绳矣故不可以急迫理也坐视而置之非不安且逸也而尺寸之功无所期又不可以缓弛废也惟定其心而不期急迫之效于其政而日新渐渍之功使其抚摩告教熟乎人之耳目诚知恻怛入于民之心志而后卒以事上也如子弟之事父兄用以济师旅备饥馑凡同舟之遇风家人之救焚无难色无私计而事无不理民无不安也故尝观圣门师弟子之问荅皆实理之可行非若后世之喜为高大而无实也吉有永豊县自宋致和中折吉水所置方二百里犹古千乘之国也此吉水为小介于大府督责所萃今时方艰难师旅之兴飞挽之劳幸未有饥馑之困而素以狭小之地雕弊之余催征者欲与庐陵吉水齐科而取具于旦夕之急兹非以季路之善政事者尚以为难而天台赵君季通莅政三年民皆悦之赵君惟其民是恤不计其身之利为之也是以抚摩告教熟乎人之耳目诚信恻怛入于民之心髓而永豊之人士君子至于细人穪道君如一辞也而余同郡之民亦穪之无间言赵君初以学官起家读书有得季路见之干言志而君果有以行其志者也又遇其难也尚日试之不已则吾见其称于当时而传于后世也简书之纪人岂能得而遗之也欤

  ○北京重游序

  北京地形天下之雄杰险要士君子壮游奇伟绝特之观而名能文章抱负慷慨者常终其身而不能一至焉且以孔孟汲汲于济世幽蓟之国欲行仁政岂不能贤于滕费中牟绝长补短戞乎其难哉而不幸当献公子之时遂无孔孟之迹降及晋宋好奇之士若谢安王逸少之流宋南渡诸儒务为格物致知之学者僻处一隅皆无因而至焉及元氏入主中夏佐以姚刘许律诸君子虽因其迩于阴山以定都而地形之强实天下之雄杰险要抚据全盛几将百年一时文章亦颇有奇气未必非山川形胜风气之观感或有以助之也至于元季四方鼎佛而国都固犹晏然自若也盖其东连沧海西接晋冀前有弥潴大陆之利北有重关天险之固况非天命有归其主自逊于荒而以势利相持虽引百万之兵顿之坚城之下岁月之间成败利纯未知其势孰为得失也 天朝太平三十余年士君子壮游于北京者多矣若吾友龙虎张氏崇显盖尝往来而不□者也而予乃不能一遂其游观之乐每侍闻 天语退而稽诸简册所载信古人之不我欺当孔孟之时地之不幸而不得遇贤圣之人当晋宋之时人之不幸而不得混一之世及元之时时之不幸有贤智之士在形胜之地而不获中华之主虽有文章其所称道黼黻岂可与六经并传哉故曰其皆不幸也吾友张崇显今又将往焉其为我访湾河居庸与其豪杰俊人而谢之吾君无为而致垂拱吾民无事而乐雍熙一胜一豫将无不宜吾将酌直活之水磨碣石之颠作为文章咏歌盛世自庆其希遇固千载一时也某行旅多暇先为诗歌以俟

  ○姚大同归襄阳序

  今季父山泉先生讳蒙在元以易学家居授徒子弟自远至者甚众进襄阳陶元干兄弟为最贤间尝一再至燕过襄阳见其人皆淳谨好学屡叹其风俗之羙而为后之学者将见孝弟敦实文质彬炳其出无穷也予窃识之洪武戊辰来 京师识都君从善与予兄尤莫逆间道旧故知李大父之学在襄阳都君实从得之以治其身淑其家而未指言也君以行文之余日尝从事于医发刘河间张子和之秘而又通于李东垣朱奉仪合其殊而一之君以老居 京师今子判大医院与予兄交游十有六年于此矣往岁其亲戚姚君大同当大祖皇帝在位推三皇开天立极之意建官医学以裁成辅相寒暑灾祥之偏品节纤悉其备也大同来试艺为襄阳医官都君贤父子称之无间于其乡人之言余以是窃识之矣及今 圣天子継统遵太祖高皇帝之制复建医学之官大同自襄阳来朝归为医官教其乡人也 京师大夫多为诗歌送之院判君请予叙余虽未与姚君交询院判贤父子之言称道之非一日既先有学行为之本而发其济世行道之心假医术为之用也区区售技以取价狥名而幸报拘于术之中而不能超乎师之外者皆不足为姚君道也又闻姚君兄弟相友爱虽古人之不能过初自京口徙家襄阳其兄大有居市中售药端坐读书兼治方脉明辨精悉大同官暇相与讲贯怡怡如也一市人皆化之今不幸其兄没久大同之思未尝湏臾忘也大同继此务求圣贤之学超乎其术以济斯人毋以医官为小也先季大父以布衣流风余韵存者如此而况襄阳风俗之羙在大同有以化之岂曰医师而已哉

  ○送新化尹萧崇岳序

  翰林检讨萧君引高弟崇岳以才荐 天朝初授承临武县有能声擢知新化县事三年上最于吏部而归所治朝之士大夫咸作诗歌以饯之而引高同官王君又为序之崇岳且行复征予言予观群士之诗歌王君之序什则离逖之情劝朂之意备矣予尚奚言哉而引高于予为同官居邑且连于崇引之别可无言以赠之俟君秩满九载复来谒天官芳声伟绩着于上下登循史之传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