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长君子之气而销小人之气即所以长中国之气而夷狄之气销故曰真胜者气也势与形不与焉其几微矣此莘有所以豫见于伊川而序诗者之说不为迂也今也观之荐绅之所崇尚观之学校之所趋向如前所谓习见以为当然者其为阴为阳与其销长之几亦略可覩矣夫杨旌沙漠之陲而尺组系单于之颈此非峊之责也若乃大敷古先之道以淑诸其人使人洞然于阴阳淑慝之辨而断不惑于所趋此其责在兄矣仆自屏居以来牵于多病齿发日衰非惟不敢复有四方之志而诗书亦多束阁惟兀坐一室所耿耿不忘者尚冀修省补过以不负此心与不负海内知巳者而巳

  ○与应警庵郡守

  仆迂戆无能人也伏惟君侯蓄兼人之才且居郡侯之尊而与仆又素无一日之雅乃自下车以来虚心降色所以奖进礼遇于仆者皆出乎常格之外此虽古之高流如葢公任棠之徒当此犹宜三让而避焉而况草茅迂戆如仆者乎所以敢偃然而当之者以成君侯下士之高义固不自量其身之卑贱与才之短劣也自是以后绸缪日接葢无夹旬不相往来不相与从容尽谈者此其形迹似为烦渎矣虽然非君侯不能亮仆之深至此而非君侯亮仆之深仆又安敢以是处君侯哉公门无鄙人之迹庭中无长者之车亦已久矣岂特樗散之性不欲溷扰于人亦以相知相信之难耳惟在荆溪时与石屋彭君相切磋石屋之为人君侯之所深与也伏惟君侯住山中既且一年释尘鞅之劳而就清池白石之安去簿书之烦而纵其清远闲散之适昔人所谓霜降水涸天根乃见惟捍彼物累全我真机此时工夫此时意气不知复何如耳仆尝窃谓今世人才未便不如古人惟古人为学坚苦磨炼忍嗜欲以培天艮久之则此心凝静百物皆通而今人则未免粘带未免牵引粘带之根固于中而牵引之势摇于外所以精神力量趣见不如古人仆每观君侯治郡自是近世才杰何可当也虽然以君侯之志讵止欲为近世才杰而巳乎意者必欲为古人而后巳乎如必欲为古人则坚苦磨炼正在此时若自此以后固知君侯不能久闲而尘鞅簿书之烦且劳又复不免相累恐不得如山中多暇可以进兼力而收全功矣君侯得无意乎仆质本顽钝惟不敢惰窳以负相知然寸进或至退尺恐竟不能有所树立耳亦愿君侯教之君侯来岁或宜早出进退自是两途此身系既于官而欲结泉石之盟亦未为可也以相知故并及之南直隶广西湖广三省地图已付冯丞缮写不识寄到否西洲公奏稿偶检出并奉上不宣

  ○又时警庵为提学

  今之职守令者苟有能餙簿书清狱讼者则为贤有司矣至于为百姓根本之虑则未之及也今之司学校者苟有能品藻文字严督程课则为好提学矣至于为学校根本之虑则未之及也吾丈之为守郡也既巳能为百姓根本之虑而不徒以簿书讼狱为功矣今之为提学也亦何患其不能为学校根本之虑而惟文字程课之为务也哉向辱手书具见惓惓欲兴吉士习之至意顾责之人不若尽乎巳盖言声色号令之间不若求之身心性情之实惟反躬自尽益慎以密力行古道不落流俗则此身所举动即是士子所师法可以不言而谕尝见近时提学教条何尝不言道德何尝不言仁义然只成一番讲说只成一番门面而于士习丝发无补者无其实也务实者反躬之谓而所以为根本之虑也辱吾丈知爱窃敢以是离之今士子中有实行者多不长于文字工攵字者多不修于实行葢淳朴之与浮华往往相病然糊名之制行则不得不一一征之于文一一征之于文则其文可以与选而其行或不齿于市人者亦不容不取高第而登显仕是以诗书为世水毒庄生至有发冢之说豪杰士扼腕太息无可奈何窃以为低昂轻重其权寔在提学盖提学可以知诸士之文而又可以知诸士之行非如科场之为糊名所蔽虽欲品藻其行而无所从朼抑此伸彼示之意向非吾丈又谁望之曩时使节寓郡中仆时承教语以时免于大过罪今离索日久奈何年且四十益深无闻见恶之感愿时赐教督是所望也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之五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之六

  书二

  ◆书二

  荅冯午山提学
  与王南岷苏州
  与胡青厓同知
  荅林镇江巽峯
  荅茅知县鹿门
  与裘剡溪推官书
  荅吕沃洲
  与张本静
  与薛畏斋副使
  荅洪方洲主事
  与蔡白石郎中
  荅皇甫百泉郎中
  与与槐谢翰林
  荅喻吴皋御史
  与李中溪知府
  与胡栢泉参政
  与李少卿中麓
  荅侄孙一麟
  荅洪方洲
  荅王龙溪郎中
  与罗念庵修撰
  与杨蕉山
  荅杨小竹
  与洪方洲郎中
  荅殷生原学
  与程松溪司成
  与沈石山佥事
  与刘寒泉通府
  荅王遵岩
  与聂双江司马
  与姜编修廷善
  与华郎中补庵
  与陆五台仪部

  ○荅冯午山提学

  自闻文旌再临在多士深幸于得师在仆辈深幸于得朋而又深以山林之踪不能实时就见相与论证为恨也读来示志未坚贞学无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