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但裴晋公奉酬皇甫持正文价故事不知执事如何为处耳生平未尝敢受润笔之资聊书此发吾丈一笑

  ○与陆五台仪部

  草堂枉驾山寺把袂两番剧论辨难往复殊豁心曲即使朋友相聚每若此何患乎道术之不明也五台亦以为然乎虽然千言万语与嘿然处是同是别苦谓之别语从何起嘿从何止若谓之同何不相与嘿然而千言万语当其諠然时若一句不可少者毕竟是同是别五台试更参之别后会大洲公更有谈谕否又恨不得时时相与证法也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之六

  ●重刊荆川先生文集卷之七

  书三

  ◆书三

  与季彭山
  荅侄孙一麐
  荅徽州汪子问继祖母之丧
  辞宜兴诸友为亡妻举奠
  与人论祀乡贤
  与莫子良主事
  荅茅鹿门知县
  与洪方洲书
  与王遵岩参政
  与杨朋石祠祭
  与万思节主事
  与顾箬溪
  与卜益泉知县
  荅华补庵
  荅蔡可泉
  与吕通竹屿书
  与安子介书
  与白伯伦主事
  与万思节佥事
  与董后峯主事
  与洪方洲主事
  与雷古和提学

  ○与季彭山

  仆不慧自少亦尝有志于治经汉宋诸儒先以解经名家者亦颇涉其津焉至于当世诸先辈以治经名家者亦尝承下风而问之葢久之而不得其说则又将脱去闻见洗刷此心而独求之于遗经又久之而竟未之得也偶游会稽获闻高论则爽然自失先生之于经关窍开解掐擢肠胃若秦越人之隔垣而洞五藏也剖破传注专门之学辞锋所向决古人所未决之疑而开今人所不敢开之口如荆卿慷慨击筑睥睨于燕市之中而旁无一人也目论古事又如身揖让乎虞周礼乐之间凭轼以观晋楚齐秦鬬争之域也而听之者且不自知其忽焉跃然以喜忽焉瞿然以愕而卒果然以饱亦雄矣哉世未之有也虽然愿先生益深所养使此心虚壹而静自所独然不必尽是也众所共然不必尽非也却意见以融真机则古圣贤之精将于是乎在而况其经乎然则六经之道其卒于先生有明也巳仆敢以是少効爱助焉

  ○荅侄孙一麐

  一麐问卫州吁弒其君完仓卒未能悉吾意当时篡弒之人必有自见已之为是而见君父之甚不是处又必有邪说以阶之如所谓邪说作而弒右弒父之祸起者春秋特与辨别题目正其为弒如州吁弒完一句即曲直便自了然曲直了然即是非便自兮晓乱臣贼子其初为气所使昧了是非迷了本来君父秉彝之心是以其时恶力甚劲有人一与指点是非中其骨髓则不觉回心一回心后手脚都软便自动惮不得葢其真心如此所谓惧也惧与不惧之间是忠臣孝子乱臣贼子之大机括反复如翻掌大易之所谓辨而春秋之所以震无咎也如善医者下针中其窍穴则麻痹之人实时便知痛痒春秋一言中却乱臣贼子痛痒处即乱臣贼子便自回心是以能惧然知痛痒者乃其血气之固然知惧者乃其人心之固然也善医者特与遇之春秋特与提醒之而巳旧说据春秋所书而言惧吾亦据春秋所书而言惧此无异者但旧说以为乱臣贼子惧于见书而知惧则所惧者既是有所为而非真心且其所惧能及于好名之人而不及于勃然不顾名义之人以为春秋书其名胁持恐动人而使之惧此又只说得董狐南史之作用而非所以语于圣人拨转人心之妙用且如□说其弊将使乱臣贼子弥缝益密以逃名而避迹为害不小此其说起自汉儒宜不待智者而知其谬然千年无有觉其谬者亦无有致疑者何也其悉更待面论善说春秋者无如孟子乱臣贼子惧与春秋天子之事此数句真得圣人微旨其春秋天子之事一句儒者亦说不通久矣一麐可深思之面会言之春秋一部书无一句不为乱臣贼子而作非特书弒君三十六条也

  ○荅徽州汪子问继祖母之丧

  远道走使询及继祖母丧服深知谨礼之意然此在礼经甚分晓本非有疑似相聚讼也只为不解承重两字而惑于俗人相沿代父为服之说是以其论纷舛而难通耳承重者礼之所谓受重也如何谓之重谓祭统也古者立主谓之重宗庙谓之重礼曰为人后者三年解之者曰为人后者受重于人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也礼曰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斩解之者曰为祖后者受重于祖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也为人后者以旁支后其大宗为祖后者以嫡孙后其祖虽其本末疏戚不同而其所以必为之三年者则皆以为后之故为后者受重之谓也不独如是而巳礼经固有为曾祖后云者为高祖后云者为曾祖后者谓若父与祖或以疾废与先曾祖而死者也为高祖后者谓若父与祖与曾祖或以疾废与先高祖而死者也为曾祖后则为曾祖斩为高祖后则为高祖斩若以代父为说则是父之所齐期者吾代为之斩父之所齐五月者吾代为之斩此其本末倒置甚矣又何以为代乎且为曾祖斩则谓之代祖也可为高祖斩则谓之代曾祖也可代父之说又何施乎此其鄙野舛驳绝不可准于经典然世耆儒老生亦往往以此为说余竟不知其何所起也礼经十七篇中无此说虽汉宋诸儒生论礼者数千家亦绝无此说余竟不知其何所起也礼为祖后者服斩不言为祖后者服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