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族以运拨」也。三国何夔仕魏,封成阳亭侯。晋何会,阳夏人。以三公封颍昌侯。阳夏之何,至曾而显,故云「颍昌遂之」。曾日食万钱,累世奢侈过度,所谓「逾贵而溢」也。何无忌,东海郯人。何充、庐江灊人。而宋何尚之及何点兄弟,亦皆灊人。所谓「庐江相望,雅道郁郁」也。何准之女,为晋穆帝后,而何充以尚书令辅幼主,谥文穆。所谓「晋兴恩泽,着自庐江,文穆赞密」也。何求,求弟点、胤,世称何氏三高。而点又有孝隐士之目。所谓「懿哉孝子,实惟昆季,皆有名德」也。宋神宗时,何正臣以刑部侍郎知宣州,宣城疑指此。阳谷未详。庄识。】

  叶文庄公墓地免租碑

  吏部左侍郎叶文庄公墓,在昆山城南湓渎之原。公以成化十年薨于位,朝廷敕葬如制,而墓地犹岁输官租。嘉靖十六年,天子奉册宝上祖宗徽谥,推恩海内。诏前代帝王陵寝,及名臣、本朝文武大臣敕葬坟墓好在,官为修治,置守冢,复其人税,未除者除之。时比境常熟大理寺卿章公格墓用此制,而昆山独否。至是,民叶奉言于巡抚都御史翁公,下其事于县。知县陈侯子佐,移牒常熟,取章卿事以上巡抚。公曰:「文庄公当代名臣,吏宜以丁酉诏书从事。」由是,文庄公墓地始不输官租云。

  我国家正统己巳之变,几成宋南渡之祸。世谓于肃愍公有旋乾转坤之力。是时公在谏垣,一二日间,疏至七八上。所以裨赞庙谟者实多。信乎台榭之榱,非一木之枝矣。其明年,皇舆旋轸。公封上匿名书,请为河南之避。在廷之臣,无敢为言者。然斯论所谓「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也。自虏 【虏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酋阿罗入黄河套中,虏【虏 原刻墨钉,依大全集校补。】

  种遂久居不去,为陕西边患。议者欲驱出之,而连城属之东胜,田作其间。公奉命往相视,独以道险远劳费,又春迟蚤霜,不可田,请增戍守而已。至今上时,言事者锐意欲复河套。既而天子震怒,皆诛死。而后知公所谓时势之难者,卓见远识不可及也。公在广,至今抚臣守其规模,如吴中之于周文襄公。而独石宣府所筑八城七百堡,为边人长久之利。公所至有所建明,而清明直亮,望重本朝,信一代之名臣矣。

  天子思股肱之臣,湛恩沾被于墟墓之间;而有司之废格沮令如此。巡抚公祇奉明诏,修举旷典,汲汲于师旅饥馑日不暇给之时,其风谊尤可尚矣。贤人君子之没,远者数千年,近者数百年,而光显于世,常如一日。盖贤者虽殁,而后之贤者相继而生,故能表章崇奉之,而精神意气之续,历世而愈新,此世教所以不堕也。公五世孙乡进士恭焕,蒙荷天子之恩,感巡抚公之谊及县侯之勤其事,因请书之于石,以告于后人。

  安亭镇揭主簿德政碑

  安亭镇在昆山东南偏,镇以北三区石田,岁收于他乡最下。往者周文襄公特为优假,规画县赋,以岁布予之,务纾其力,民以乐业。其后县官克去岁布,敛以常额。会水利益废不治。田高,枯不蓄水,卒然雨潦,又无所泄。屡经水旱,百姓愁苦失业。然有司习闻其贫下,凡议宽恤,犹先三区云。

  正德末,吏于兹者,颇为急政。或告以「海壖去治回远,界入四邑,东驱则西走;赋不时输,非由田恶,直负依抗吏治耳」。于是务穷难之,始有收解等役,与他乡比。诸捕系拷掠,大户瘐死者数十人。民逃亡无数,田多荒莱矣。自是十余年来,有司日忧三区之赋税不起,太守以上,悉知其弊,而未有以救也。

  嘉靖乙未,岁大旱,野无青草。官督赋如常,民狼顾四走,将空其地。主簿揭侯,言于太守文安王公、县令同安杨公,为借兑,约岁熟还之。履亩量视,诸不可垦者除其税。立「图头法」。「图头」者,先是为粮长一人掌税,悉亡其家。今则图各一人,事力省而易辨【辨 依文意疑当作「办」。】

  。又检故事免其收解,永无所与。会二公皆有勤民之心,故侯言得施行。民稍稍安业,乃相与涕泣曰:「吾人自父子祖孙,百年以来,生聚于此,几不复以相保;乃今得有其室家,揭侯之赐也。为立石,请纪侯之事」。

  嗟夫!先王之道,量地以生人,必权其轻重而均一之。若吾县之三区,殆宜如鳏寡孤独而先之。彼暴横者,独何心耶?揭侯之职卑矣。朝有其心,而夕效焉。且一时救败之术,仅仅止于力之所及;而民之胥悦如是。则夫瞋目以视,谓吾民难治者,亦未之思也已。侯名夔,江西南丰人。元翰林学士文安公之族孙。以太学生来调,称良主簿,多可纪者。

  +玄朗光生墓碣 +张季翁墓碣+褚隐君墓碣

  +赠文林郎邵武府推官吴君墓碣+泗水何隐君墓碣+宣节妇墓碣

  +王烈妇墓碣+曹节妇碑阴+张通参次室钮孺人墓碣     玄朗光生墓碣

  呜呼!士之能自修饰,立功名于世以取富贵,世莫不称述之,若是而以为贤,不知此亦其外焉者耳。苟其中有不然,虽暴着于一时,而君子奚取焉?盖昔孔子之门,其持己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