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乔太公墓表
  张茂才凯甫墓表

  ○明户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赠太保吏部尚书谥文正鸿宝倪先生墓志铭

  主臣之际难言之矣螮蝀杨辉羲轮不光不见才则难为主见才则难为友固有圣主贤臣共集一堂杀身副之而卒无济于喜起之事当崇祯时天子甚圣顾天下臣子无一足使者熟视在廷犹挹心于倪先生即倪先生亦自谓 圣主知臣臣即死犹一当以报 天子而荧惑乘之载扬载止使 圣天子不知所以用倪先生不知所以赴可悲也倪先生与予同年初为讲官值 圣主始旦排云雾以命岳渎其所争用舍及焚典要三疏凛然社稷之烈也稍迁为司成定齿冑礼命诸子入学所造士甚盛天下求文字笔楮者得其霏絮如贫子之拜金璧即使倪先生不至九卿终老词林其庆誉表见倍于鼎足而 天子固恒念先生不衰先生家居既五六年事太夫人晨夕尽欢乡里待举火者就若慈岁不复谈朝绅间事又见抱足屡蹈汤火以为破胎之国凤不可知也壬午八月虏取八城将攻关河决开封贼出河北取覃怀彰卫当事者谓公不出空有干将名不如畀之盘错且使 天子以为可使也一日 诏下起公为右司马公以太夫人年高辞不就有诏敦趣适虏大至破河间临清循兖济诸城无不下者公乃长跽告太夫人曰有琼州公以来再世禄食今 天子有急奈何太夫人裂所衣襦示之曰为尔旃也岂曰无衣公乃毁家召募得数十人及弟瓒率诸家徒佐之可数百趣淮上问淮使者觅盐徒为助无有应者公叹曰吾即不破贼朝夕必达不以虏独遗君父乃身率十骑持满夹趍冲险出济北十余日达京师 天子闻之甚喜曰固知是吾倪讲官也即日 召见问所以灭虏御寇者公乃条情形前后之数甚备 上为嘉纳于是中外喁喁思公即爰立朝夕有以自着必不愦愦如旧时宜兴亦惭甚自请督师亡何情见败去而井研谋首席甚急以贿虏中宜兴一日虑公至密勿巳乃告 上曰天下不治由兵农不合今廷臣可任者惟倪元璐冯元飙耳使元璐为大司农元飙为大司马彼此参合不日可治 上心然之即日命公为户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与冯公分部共治公以浙人例不为户部固辞不许因 召公至中左门谓曰朕知卿久矣卿志性才猷非诸臣等凡见卿奏议无不井井有条勉为朕任劳又曰古帝王致治不过数人周四友汉三杰即国初刘宋辈不过一二人耳朕专倚卿可坐致太平公念太平非司农可致固辞久之 上不许因问卿今何以佐朕者公曰必使臣当有三做一实做与兵部合筭先凖饷以权兵因凖兵以权饷一大做求民间大利大害一举兴除勿以数小小生节报数一正做以仁义为根本礼乐为权衡苟政有厉民者臣必为民请命奏未巳 上叹曰卿真有学问之言深裨治道公乃叩首谢受事退就冯公商互稽之籍先定簿正次定部差簿正定而诡托者无蠹部差定而贿竞之路绝既乃请以饷部兼职方得以察诸镇将士时郡邑残破蠲免多外解不时至公晓夜持筹漏三十下遶床不休因酌里道以给兵食驰书告督抚使自生节以佐司农之不逮日数百函纤悉备至故终公在部士无哗者而当宁营营苦不富强而矿砂楮币之说日聒于御公数争之未得也柄臣又以是困公公叹曰若使传说化为胶鬲夷吾化为孔桑则吾宁就东海老耳昔西人汤若望挟技巧以开采进公面折之内珰佥主以为无害公乃具疏曰古称铸山埒子煑海原其利害实相径庭其说有六海挹注而巳山须发凿劳费一也民多山居百年坟墓千家闾井或望其气镢鉏及之二也形势所在动伤地脉三也自万历中年矿使为祸海内惋痛今复驿骚羣心易摇四也臣观万历会稽录据其所得子母出入常不偿夫当时道奉威胁包承总为民脂非繇地宝五也有矿卒必有矿贼此辈一聚不可复散与虏寇通六也其争楮币之说稍委婉纳约既遗中使从浙直收买桑穰公乃见蒋晋江告曰此事吾不独力愿与公分之蒋公许诺公乃先疏曰凡民间自取桑穰皆因剪落余条于桑无害今以钦限急迫朝使威严所司望风奸徒生事势必就桑取皮先蚕毁桑此何等时复堪骚动 上犹豫久之蒋公亦再疏入乃辍不行而噂口?沓者日益进通州谷城受井研旨谓词臣不任钱谷劝 上撤大司农还讲幄 上曰倪尚书好官肯任事但时势甚艰未能速効即撤谁代之者诸臣结舌 上一日品诸臣至公笑曰计臣却好有心思做文字且公忠体国无如计臣者而诸臣排之不巳以楮币矿砂为 太祖神宗时盛事鼓舞不倦行之在人舍此则计臣坐穷矣 上沉思久之乃 诏计臣元璐着以原官照旧专任讲职公笑曰是吾志也甲申二月经筵讲乐只之章公因敷陈生财大道 上疑其讽切今边饷匮绌压欠最多生众为疾作何理会公徐奏曰 皇上圣明不妨经权互用臣儒者只知因民之情藏富于国耳既不慑亦不引谢翌日 上御暖阁召辅臣谕曰从来讲筵有问难而无诘责昨日偶尔朕之过也葢犹惮公云先是公初在经筵 上方勤政留意启沃每值公直讲必前席倾听而乌程宜兴互有犄摭瑕疵烱然公于讲筵直箴政府营私忘公 上怒以手麾书仰面倚几公杼辞益朗顷之 上乃稍前就案卒霁容受焉故前后讲臣如文陈黄李体备九德未有先公者也公当昌启之际蹑虎操蛇得其要害故羣奸弭耳伏不敢肆每一疏出如撞朝钟上震廊序即使彼人读之亦相对口塞不敢出一语以故天下诵公者难为法忮公者亦难为害公嶷然独行挈日月以走山泽不逢不若则崇祯元年三疏其最著者矣 先帝每得公疏必粘之屏间出入顾盻以为天下伟人诸臣阴谮之无间则引弘治时华容洪洞以六卿称外辅阳奉之耳呜呼以 天子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