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奈何其终哉陈恒弑其君吿诸天子以及方伯而讨之可以震动天下矣鲁君不之听孔子伤其变之为也举其意而寓之春秋春秋事几之衡石世变之砥柱也故春秋易之著者也百王于是取则焉汉兴九十余载司马迁世为史官定论述之体为司马氏史记其所存髙矣出意任情不可法也史氏之失其源流自迁始矣故自麟经以来上下千五六百年其变何可胜道散诸天地之间学者自为纷纷矣夫善可为法恶可为戒文足以发其君子小人疑似之情治乱兴衰之迹使来者有稽焉愈于无史矣岂可谓史法具于此哉先主君臣惓惓汉事之心庸可没乎魏氏之代汉也得其几而不以其道变之大者也孙氏倔强江左自为一时之雄于是乎魏不足以正天下矣陈寿之志何取焉汉实有纪其体如传条章不为书也诏疏不为志也志曰汉略悲其君臣之志也魏实代汉吾以法书其诏若疏也有志其臣若子也吴与汉同彼是不嫌同体也志曰吴略着其自立也合汉魏吴而附之天下不可无正也魏终不足以正天下于是为三国纪年终焉呜呼汉之有魏魏之有晋晋之有刘石读吾书者可以知之矣

  宗室 外戚 名儒 文士 近臣 刺史 守令 名将 猛将 髙士 列女

  汉昭烈皇帝

  陈子曰诸葛亮言昔先帝败军于楚当此时曹操拊手谓天下已定然后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其君臣反复于天意人事之际亦可悲哉方汉帝以山阳公宾于魏或曰崩昭烈抚膺大痛始议举大号尚书令刘巴主簿雅茂皆以为示天下不广前部司马费诗争之尤切其略曰殿下以曹操父子偪主簒位故羇旅万里纠合士众将以讨贼今大敌未克而先自立恐人心易疑昔髙祖与楚约先破秦者王及已入关犹逡廵不敢当况今殿下未出门庭耶昭烈以为非是左迁诗部永昌从事

  汉后主

  陈子曰以后主之庸而处阴疑于阳之际泰然安之而不疑虽诸葛亮之足任要岂后世之所谓庸主哉亮死汉事不可为矣蒋琬费祎亦相继殂谢汉氏之区区遗文犹不使之自托地上耶天命果可畏哉

  诸葛亮

  陈子曰初汉置御史大夫下丞相一等其后有侍中中书令尚书令往往以宦者为之成帝时始更用士人中兴虽置三公而台阁实専国命矣昭烈在蜀以国政归丞相其侍中中书令尚书令有所谓仆射黄门侍郎者更为辅导天子之官诸葛亮以大公之道一整纲纪明白洞达民用其情方连岁出征而平世之文未遑具举是以条章多阙非独注记之失也论者称其兵出之日天下震动而人心不忧死生成败要何足论王者之不作天犹以为未疏哉

  龎统法正

  陈子曰天下方乱刘表以同姓坐觊非望如惓惓汉事者取以驻足何名非义而况于刘璋乎当此时曹氏代汉之形成矣不取是厚其资也武王代商曰上帝临女无贰尔心统正策士也发扬蹈厉之志非太公孰当之哉

  关羽

  陈子曰余论次羽事至于禁等七军之没未尝不痛恨于吕蒙也当是时羽威震华夏许下之民负檐而立使羽舍樊襄阳乗鋭兵径进虽以曹公之雄岂能禁方张之势哉兵挫坚城之下而徐晃得行其志矣诸葛亮不可出蜀龎统法正之死天真无意于汉哉

  魏武帝

  陈子曰东汉之衰贤人君子相继就戮桓灵于是乎不君矣魏武犹藉汉以令天下岂髙光遗泽犹有存者耶法令不必尽酌之古要以必行盖当时苦于无政乆矣汉虽终禅而剪除异已不亦劳乎其子文帝有言舜禹之事吾知之矣参之是时非过论也

  魏文帝

  陈子曰世以文帝论汉孝文为过贾谊非其失君人之度余读其论至于欲使当时累息之民得阔歩髙谈无危惧之心未尝不为之三复也于是时吴蜀争帝中国庶几乎息肩矣是以在位七年而谥曰文也

  魏明帝

  陈子曰帝生数岁武帝甚异之曰我基于尔三世矣好学多识特留意法理口吃少言未尝接识朝士即位之数日独与侍中刘晔终日欵语晔出语人曰秦始皇汉孝武之俦才具微不及耳其东西征伐大营宫室之意壮矣要亦何尝拒髙堂生诸人之谏哉

  齐王 髙贵乡公 常道乡公 陈留王

  陈子曰余论次魏之本纪睹其维持王室之计矣曹爽顾足以当斯时乎王凌以齐王受制于司马懿欲更立长君其子广独曰凡举大事应本人情曹爽以骄奢失民何晏虚华不治丁毕桓邓虽并有宿望皆専竞于世加变易朝典政令数改所存虽髙事不下接民习于旧而莫之从故虽势震天下同日斩戮名士减半而百姓安之失民故也今懿情虽难量事未有逆而擢用贤能广植胜已修先朝之政令以恤民为先父子兄弟并握兵柄未易亾也魏于是不可为矣

  荀彧

  陈子曰曹公有言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使充此数百千年盗贼之谋死固有轻于鸿毛者何至不容文若一言乎齐威之心暴白于葵丘之会頼限于周制之不易裂耳其初管仲岂不知之而不忍天下之无伯也余论次文若事具有本末盖明于天下之大势而通古今之变者也世徒以智计归之岂其然哉岂其然哉

  荀攸

  陈子曰攸隠于智者也可以为智矣攸不能安董卓之祸汉魏之际岂其心哉以文若之力因事以导之而卒不能正也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