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才非拔幽,特之研析,具妙难精诣,益增茫惑。但高音既臻,不敢默已,辄复率其短见,妄酬来诲,无以启发容致,祗用反侧,愿复询诸道人通才,蠲其不逮。
  公云宗致,为是何耶?若以学业为宗致者,则学之所学,故是发其自然之性耳。苟自然有在,所由而禀,则自然之本,居可知矣。今以为宗致者,是所趣之至道,学业者,日用之筌蹄。今将欲趣彼至极,不得不假筌蹄以自运耳,故知所假之功,未是其绝处也。夫积学以之极者,必阶粗以及妙,鱼获而筌废,理斯见矣。公以为神奇之化易,仁义之功难,圣人何缘舍所易之实道而为难行之末事哉,其不然也亦以明矣。意以为佛之为教,与内圣永殊,既云其殊,理则无并。今论佛理,故当依其宗而立言也。然後通塞之涂,可得而详矣。
  前答所以云仁善之行,不杀之旨,其若似可同者,故引以就此耳。至於发言抗论,津径所归,固难得而一矣。然愚意所见,乃更以佛教为难也。何以言之?今内圣所明,以为出其言善,应若影响,如其不善,千里违之。如此,则美恶应於俄顷,祸福交於目前;且为仁由已,弘之则是,而犹有弃正而即邪,背道而从欲者矣。况佛教喻一生於弹指,期要终於永劫,语灵异之无位,设报应於未兆,取之能信,不亦难乎?是以化暨中国,悟之者鲜,故《本起经》云:「正言似反。」此之谓也。
  公云行功者当计其为功之劳,何得直以珍仰释迦,而云莫尚於此邪?请试言曰:以为佛道弘旷,事数弥繁,可以练神成道,非唯一事也。至於存心无倦,於事能劳,珍仰宗极,便是行功之一耳。前答所以云莫尚於此者,自谓拟心宗辙,其理难尚,非谓礼拜之事,便为无取也。但既在未尽之域,不得不有心於希通,虽一介之轻微,必终斯之所须也。
  公云君臣之敬,皆是自然之所生,理笃於情本,岂是名教之事邪?敬揖高论,不容间然,是以前答云君人之道窃同高旨者,意在此也。至於君臣之敬,事尽揖拜,故以此为名教耳,非谓相与之际,尽於创迹也。请复重申,以尽微意。夫太上之世,君臣已位,自然情爱,则义著化本。於斯时也,则形敬蔑闻。君道虚运,故相忘之理泰,臣道冥陶,故事尽於知足,因此而推形敬,不与心为影响,殆将明矣。及亲誉既生,兹礼乃兴,岂非後圣之制作,事与时应者乎?此理虚邈,良难为辩,如其未允,请俟高亮。(《沙门不拜俗事》一)
  ◇三答桓玄难
  重亏嘉诲,云佛之为教,以神为贵,神之明暗,各有本分;师之为理,在於发悟。至於君道,则可以申遂此生,通其为道者也。而为师无骇通之美,君有兼师之德,弘崇王之大礼,析在三之深浅,实如高论!实如高论!下官近所以脱言鄙见,至於往反者,缘顾问既华,不容有隐,乃更成别辩一理,非但习常之惑也。既重研妙旨,理实恢邈,旷若发蒙,於是乎在。承已令庾桓施行其事,至敬时定,公私幸甚!下官瞻仰所悟,义在击节,至於濠上之诲,不敢当命也。(《沙门不拜俗事》一)
  ◎王
  ,镇军将军荟之子,导之孙。历太子中庶子、司徒左长史。隆安初王恭举兵,假建武将军、吴国内史,寻背恭,为刘牢之所败,亡走不知所在。
  ◇与静媛等疏
  告诱静媛、静仪、静非:此晦便当假葬,永痛抽剥,心情分割,不自胜。念汝等追痛摧恸,缠绵断绝,何可堪任,痛当柰何!当复柰何!遣涕不次,疏。(《淳化阁帖》三)
  ◎王е
  е字世将,导从弟。惠帝时辟太傅掾,转参军,从迎大驾,封武陵县侯,拜尚书郎,出为濮阳太守。元帝镇江东,以为司马,历庐江鄱阳二郡太守,除冠军将军,镇石头,领丞相军谘祭酒,出为宁远将军,荆州刺史。及即位,徵为辅国将军,加散骑常侍,寻拜征虏将军。进左卫将军,王敦以为平南将军,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剌史。卒赠侍中骠骑将军,谥曰康。有集三十四卷。
  ◇洛都赋
  其河东盐池,玉洁水鲜;不劳煮沃,成之自然。(《书钞》一百四十六引王《冀洛都赋》,乃王е之误。)
  溪头温水,鲁阳神泉,不衅自沸。热若焦然,烂毛龠卵,煮绢濯鲜;痿瘵痱疴,浸之则痊。功迈药石,勋著不言。(《初学记》七引两条)
  玉井球栏,嶷若积霜。正殿双翼,是曰雨堂。(《初学记》七)
  肇建三市,廛开疆理;列肆云曼,修层高峙。(《初学记》二十四)
  挈壶司刻,漏樽泻流,仙吏秉尺,随水沈浮。(《御览》二)
  若乃暮春嘉禊,三巳之辰,贵贱同游,方骥齐轮;丽服靓妆,祓乎洛滨;流芳塞路,炫日映云。(《北堂书钞》一百五十五,《御览》二十。)
  若乃黄甘荔支,殊□远珍。虽非土方之所产,重九译而来臻。(《御览》九百六十六)
  铜马朱樱,房陵缃李。(《御览》九百六十八)
  豹祠赤杏,胡并丹柿,甘液滋脆,不经牙齿。(《御览》九百六十八,九百七十一。)
  瓜则桂枝栝楼,绿《瓜襄》青肌,消暑荡秽,解渴疗饥。(《御览》九百七十八)
  ◇思逸民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