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忘危。嗟悠悠之耽宠,请兹览以自规。(《艺文类聚》九十七,《初学记》三十,《御览》九百四十四,九百六十九)
-  ◇鸣蜩赋
-  有ィィ之鸣蜩,于台府之高槐。物处阴而自惨,奚厥声之可哀?秋日凄凄兮,感时逝之若颓,曷时逝之是感兮?感年之我催。孰知命之不忧?咏梁木之有摧。生世忽兮如寓,求富贵于不回。且明明以在公,唯忠谠之是与;佚履道之坦坦,登高衢以自栖。(《艺文类聚》九十七)
-  ◇青蝇赋
-  幸从容以闲居,且游心于典经。览诗人之有造,刺青蝇之营营。无纤芥之微用,信作害之不轻。既反白而为黑,恒怀蛆以自盈。秽美厚之鲜,虫嘉肴之芳馨。满堂室之薨薨,孰闺寓之得清。(《艺文类聚》九十七)
-  ◇蜉蝣赋(并序)
-  读《诗》至《蜉蝣》,感其虽朝生暮死,而能修其翼,可以有兴,遂赋之。(《御览》九百四十五)
-  有生之薄,是曰蜉蝣。育微微之陋质,羌采采而自修。不识晦朔,无意春秋。取足一日,尚又何求?戏停淹而委余,何必江湖而是游!(《艺文类聚》九十七)
-  ◇萤火赋(并序)
-  余曾独处,夜不能寐,顾见萤火,意遂有感,于是执以自召,而为之赋,其辞曰:
-  潜空馆之寂寂兮,意遥遥而靡宁。夜耿耿而不寐兮,忧悄悄而伤情。哀斯火之湮灭兮,近腐草而化生。感诗人之攸怀兮,鉴熠翟于前庭。不以姿质之鄙薄兮,欲增辉乎太清。虽无补于日月兮,期自竭于陋形。当朝阳而戢景兮,必宵昧而是征。进不竞于天光兮,退在晦而能明。谅有似于贤臣兮,于疏外而尽诚。盖物小而喻大兮,固作者之所旌。假乃光而谕尔炽兮,庶有表乎洁贞。(《艺文类聚》九十七,《初学记》三十,《御览》九百四十五)
-  ◇叩头虫赋(并序)
-  叩头虫,虫之微细者,然触之辄叩头。人以其叩头,伤之不祥,故莫之害也。(《御览》九百五十一)
-  盖齿以刚克而尽,舌存以其能柔;强梁者不得其死,执雌者物莫之仇。无咎生于惕厉,悔吝来亦有由。仲尼唯诺于阳虎,所以解纷而免尤;韩信非为懦儿,出胯下而不羞。何兹虫之多畏?人才触而叩头。犯而不校,谁与为仇?人不我害,我亦无忧。彼螳螂之举斧,岂患祸之能御?此谦卑以自牧,乃无害之可贾。将斯文之焉贵?贵不远而取譬。虽不能触类是长,且书绅以自示。旨一日而三省,恒以祗畏。然后可以蒙自天之吉无不利。(《艺文类聚》九十七)

卷五十二
◎傅咸(二)
  ◇议立二社表
  《祭法》王社太社,各有其义。天子尊事宗庙,故晚而躬耕。躬耕也者,所以重孝享之粢盛,致殷荐于上帝也。《梁传》曰:「天子亲耕,以供粢盛。」亲耕故自报,自为立社者,为籍田而报者也。国以人为本,人以谷为命,故又为百姓立社而祈报焉。事异报殊,此社之所以有二也。
  王景侯之论王社,亦谓春祈籍田,秋而报之也。其论太社,则曰王者布下圻内,为百姓立之,谓之太社,不自立之于京都也。景侯此论据《祭法》。《祭法》:「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曰置社。」景侯解曰:「今之里社是也。」景侯解《祭法》,则以置社为人间之社矣。而别论复以太社为人间之社,未晓此旨也。太社,天子为百姓而祀,故称天子社。《郊特性》曰:「天子太社,必受霜露风雨。」以群姓之众,王者通为立社,故称太社也。右夫置社,其数不一,盖以里所为名,《左氏传》「盟于清丘之社」是。众庶之社,既已不称太矣,若复不立之京师,当安所立乎!
  《祭法》又曰:「王为群姓立七祀,王自为立七祀。」言自为者,自为而祀也;为群姓者,为群姓而祀也。太社与七祀其文正等。说者穷此,因云坟籍但有五祀无七祀也。案祭五祀。国之大祀,七者小祀。《周礼》所云祭凡小祀,则墨冕之属也。景侯解大厉曰,「如周杜伯,鬼有所归,乃不为厉」。今云无二社者称景侯,《祭法》不谓无二,则曰「口传无其文也。」夫以景侯之明,拟议而后为解,而欲以口论除明文,如此非但二社当是思惟,景侯之解亦未易除也。
  前被敕,《尚书·召诰》:「乃社于新邑。」惟一太牢,不立二社之明义也。案《郊特牲》曰:「社稷太牢。」必援一牢之文以明社之无二,则稷无牲矣。说者则曰,举社则稷可知。苟可举社以明稷,何独不举一以明二?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若有过而除之,不若过而存之。况存之有义,而除之无据乎?
  《周礼》封人掌设社,无稷字。今帝社无稷。盖出于此。然国主社稷。故经传动称社稷。《周礼》:「王祭社稷则冕。」此王社有稷之文也。封人设之无稷字,说者以为略文,从可知也。谓宜仍旧立二社,而加立帝社之稷。(《晋书·礼志上》,《宋书·礼志四》;《通典》四十五。太康九年诏曰:「社实一神,其并二社之礼。」于是车骑司马傅咸表。)
  ◇重表驳成粲议太社
  如粲之论,景侯之解,交以此坏。《大雅》云:「乃立冢土。」毛公解曰:「冢土,大社也。」景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