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太子。质於秦,亡归。坐遣荆轲事为秦所攻,走保辽东。斩首献秦,秦卒灭燕。
  ◇与傅麴武书
  丹不肖,生於僻陋之国,长於不毛之地,未尝得睹君子雅训、达人之道也。然鄙意欲有所陈,幸傅垂览之。丹闻丈夫所耻,耻受辱以生於世也,贞女所羞,羞见劫以亏其节也。故有刎喉不顾,据鼎不避者,斯岂乐死而忘生哉!其心有所守也。今秦王反戾天常,虎狼其性行,遇丹无礼,为诸侯最。丹每念之,痛入骨髓。计燕国之众,不能敌之,旷年相守,力固不足。欲收天下之勇士,集四海之英雄,破国空藏,以奉养之,重币甘辞,以市于秦。秦贪我赂,而信我辞,则一剑之任,可当百万之师,须臾之间,可解丹万世之耻。若其不然,令丹生无面目於天下,死怀恨於九泉,必令诸侯无以为叹。易水之北,未知谁有,此盖亦子大夫之耻也。谨遣书,愿熟思之。(《燕丹子》)
  ◎乐毅
  毅,灵寿人。初仕赵,去仕魏,为魏使于燕,燕昭王以为亚卿,拜上将军,兼佩赵相国印。以破齐功封昌国君。惠王即位,以骑劫代将,去之赵,赵封望诸君。往来复通燕,燕赵以为客卿。
  ◇令军中
  环画邑三十里无入。(《史记。田单传》:「燕之初入齐,闻画邑人王贤,令军中。」)
  ◇献书报燕王
  臣不佞,不能奉承先王之教,以顺左右之心,恐抵斧质之罪,以伤先王之明,而又害於足下之义,故遁逃奔赵。自负以不肖之罪,故不敢为辞说。今王使使者数之罪,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而又不白於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书对。臣闻贤圣之君,不以禄私其亲,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随其爱,能当之者处之。故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论行而结交者,立名之士也。臣以所学者观之,先王之举错,有高世之心,故假节於魏王,而以身得察於燕。先王过举,擢之乎宾客之中,而立之乎群臣之上,不谋於父兄,而使臣为亚卿。臣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而不辞。先王命之曰:「我有积怨深怒於齐,不量轻弱,而欲以齐为事。」臣对曰:「夫齐,霸国之余教也,而骤胜之遗事也,闲於兵甲,习於战攻。王若欲攻之,则必举天下而图之。举天下而图之,莫径於结赵矣。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同愿也。赵若许约,楚、魏、宋尽力,四国攻之,齐可大破也。」先王曰「善」。臣乃口受令,具符节,南使臣於赵。顾反命,起兵随而攻齐。以天之道,先王之灵,河北之地,随先王举而有之於济上,济上之军奉令击齐,大胜之。轻卒锐兵,长驱至国。齐王逃遁走莒,仅以身免。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收入燕。大吕陈於元英,故鼎反於历室,齐器设於宁台,蓟丘之植,植於汶皇。自五伯以来,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为惬其志,以臣为不顿命,故裂地而封之,使之得比乎小国诸侯。臣不佞,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而弗辞。臣闻贤明之君,功立而不废,故著於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毁,故称於后世。若先王之报怨雪耻,夷万乘之强国,收八百岁之蓄积,及至弃群臣之日,余令诏后嗣之遗义,执政任事之臣,所以能遁法令,顺庶孽者,施及萌隶,皆可以教於后世。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者五子胥说听乎阖闾,故吴王远迹至於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浮之江。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故沈子胥而不悔。子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故入江而不改。夫免身全功,以明先王之迹者,臣之上计也。离毁辱之非,堕先王之名者,臣之所大恐也。临不测之罪,以幸为利者,义之所不敢出也。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之去也,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於君子矣。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而不察疏远之行也。故敢以书报,唯君之留意焉。(《战国策》三十,又见《史记》,又见《新序。杂事》,小异。)
  ◎麴武
  武姓麴,一作鞫,一作鞠,燕末为太子丹太傅。
  ◇报燕太子书
  臣闻快於意者亏於行,甘於心者伤於性。今太子欲灭ぉぉ之耻,除久久之恨,此实臣所当糜躯碎首而不避也。私以为智者不冀侥幸以要功,明者不苟从志以顺心,事必成然后举,身必安而后行,故废无失举之尤,动无蹉跌之愧也。太子贵匹夫之勇,信一剑之任,而欲望功,臣以为疏。臣愿合从於楚,并势於赵,连衡於韩魏,然后图秦,秦可破也。且韩、魏与秦外亲内疏,若有倡兵,楚乃来应,韩、魏必从,其势可见。令臣计从,太子之耻除,愚鄙之累解矣。太子虑之。(《燕丹子》)
  ◎卫武公
  公名和,侯子,康叔之九世孙。宣王时,杀兄共伯余而代立。及犬戎之乱,举兵入立平王。东迁于雒,平王命为公。在位五十五年,谥曰睿圣武公。
  ◇耄箴
  自卿以下,至於师长士,苟在朝者,无谓我老耄而舍我,必恭恪於朝,朝夕以交戒我。闻一二之言,必诵志而纳之,以训导我。(《楚语》上:「昔卫武公年数九十有五矣,犹箴儆于国。」)
  ◎卫庄公
  公名蒯聩,灵公太子。以谋杀南子事露出奔宋,寻之晋,依赵鞅。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