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古之戮,严诽谤之谋,十馀年遂滂沲则盈溢。是故皇天疾灭,更命大汉反秦政,务在敦厚,至今六世,可谓富安。天子文明,四夷向风,徒观朝廷下僚门户之士,谋如涌泉,动如骇机,皆能安中国,吞四夷,君臣若兹,何虑而不成,何征而不克?虽拔泰山,填苍海,可也。(《艺文类聚》五十九。)
  游童牧竖,咏德讴吟。(《文选》潘岳《籍田赋》注)
  ◇失题
  心如饥虎,志若秋鹰。(《北堂书钞》十四)
  ◎主父偃
  偃,齐国临甾人。元光中为郎中,迁谒者中郎中大夫。元朔中为齐相,以劫齐王令自杀,征下吏,族诛。
  ◇上书谏伐匈奴
  臣闻明主不恶切谏以博观,忠臣不敢避重诛以直谏,是故事无遗策而功流万世。今臣不敢隐忠避死以效愚计,愿陛下幸赦而少察之。
  《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天下既平,天子大凯,春秋,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战也。且夫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争者末节也。古之人君一怒必伏尸流血,故圣王重行之。夫务战胜、穷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昔秦皇帝任战胜之威,蚕食天下,并吞战国,海内为一,功齐三代。务胜不休,欲攻匈奴,李斯谏曰:「不可。夫匈奴无城郭之居,委积之守,迁徙鸟举,难得而制也。轻兵深入,粮食必绝;踵粮以行,重不及事。得其地不足以为利也,遇其民不可役而守也。胜必杀之,非民父母也。靡毙中国,快心匈奴,非长策也。」秦皇帝不听,遂使蒙恬将兵攻胡,辟地千里,以河为境。地固泽卤,不生五谷。然后发天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十有馀年,死者不可胜数,终不能逾河而北。是岂人众不足,兵革不备哉?其势不可也。又使天下蜚刍挽粟,起於东、垂、琅邪负海之郡,转输北河,率三十钟而致一石。男子疾耕不足於粮饷,女子纺绩不足於帷幕。百姓靡敝,孤寡老弱不能相养,道路死者相望,盖天下始畔秦也。
  及至高皇帝定天下,略地於边,闻匈奴聚於代谷之外而欲击之。御史成进谏曰:「不可。夫匈奴之性,兽聚而鸟散,从之如搏影。今以陛下盛德攻匈奴,臣窃危之。」高帝不听,遂北至於代谷,果有平城之围。高皇帝盖悔之甚,乃使刘敬往结和亲之约,然后天下亡干戈之事。故兵法曰「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夫秦常积众暴兵数十万人,虽有覆军杀将系虏单於之功,亦适足以结怨深雠,不足以偿天下之费。夫上虚府库,下敝百姓,甘心於外国,非完事也。夫匈奴难得而制,非一世也。行盗侵驱,所以为业也,天性固然。上及虞、夏、殷、周,固弗程督,禽兽畜之,不属为人。夫上不观虞、夏、殷、周之统,而下修近世之失,此臣之所大忧,百姓之所疾苦也。且夫兵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乃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而有离心,将吏相疑而外市,故尉佗、章邯得以成其私也。夫秦政之所以不行者,权分乎二子,此得失之效也。故《周书》曰「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愿陛下详察之,少加意而熟虑焉。(《史记·主父偃传》:上书阙下,所言九事,其八事为律令,一事谏伐匈奴。又《汉书·主父偃传》。)
  ◇说武帝令诸侯得分封子弟
  古者诸侯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今以法割削之,则逆节萌起,前日晁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馀虽骨肉,无尺寸地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不削而稍弱矣。(《史记·主父偃传》、《汉书·主父偃传》)
  ◇说武帝徒豪桀茂陵
  茂陵初立,天下豪桀并兼之家,乱众之民,皆可徙茂陵。内实京师,外销奸猾,此所谓不诛而害除。(《史记、主父偃传》、《汉书·主父偃传》)
  ◎路博德
  博德,西河平州人。为右北平太守,封邳离侯,入为卫尉,拜伏波将军。后坐法失侯。为强弩都尉,屯居延。
  ◇奏留李陵
  方秋,匈奴马肥,未可与战,臣愿留陵至春,俱将酒泉、张掖骑各五千人,并击东西浚稽,可必禽也。(《汉书·李陵传》:天汉二年,诏强弩都尉路博德,将兵半道迎陵军,博德故伏波将军,亦羞为陵后距,奏言云云。书奏,上怒。)
  ◎霍去病
  去病,河东平阳人,武帝卫皇后姊子。年十八为侍中,以票姚校尉再从卫青出塞。元朔末,封寇军侯。元狩中,为骠骑将军,拜大司马。六年卒,谥曰景桓侯。
  ◇请立皇子为诸侯王疏
  大司马臣去病昧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陛下过听,使臣去病待罪行间,宜专边塞之思虑,暴骨中野,无以报,乃敢惟他议,以干用事者。诚见陛下忧劳天下,哀怜百姓以自忘,亏膳贬乐,损郎员。皇子赖天,能胜衣趋拜,至今无位号师傅官。陛下恭让不恤,群臣私望,不敢越职而言。臣窃不胜犬马心,昧死愿陛下诏有司,因盛夏吉时,定皇子位,唯陛下幸察。臣去病昧死再拜以闻皇帝陛下。(《史记·三王世家》:元狩六年,三月乙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