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使功臣之后,世世相踵,非徒子孙,乃关苗裔,报德明功,勤勤恳恳,如此之至,欲以劝戒后人,用命之臣,死而无悔也。况于瑜身没未久,而其子胤降为匹夫,益可悼伤。窃惟陛下钦明稽古,隆於兴继,为胤归诉,乞モ余罪,还兵复爵,使失旦之鸡,复得一鸣,抱罪之臣,展其后效。(《吴志·周瑜传》。子胤,後以罪徙卢陵郡,诸葛瑾、步骘连名上疏。)
  ◇与刘备笺
  奄闻旗鼓来至白帝,或恐议臣以吴王侵取此州,危害关羽,怨深祸大,不宜答和,此用心于小,未留意于大者也。试为陛下论其轻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损忿,暂省瑾言者,计可立决,不复咨之於群后也。陛下以关羽之亲何如先帝?荆州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后?若审此数,易如反掌。(《吴志·诸葛瑾传》)
  ◇与陆逊书
  大驾已旋,贼得韩扁,具知吾阔狭。且水干,宜当忽去。(《吴志·陆逊传》)
  ◎诸葛恪
  恪字元逊,瑾长子。历骑都尉太子中庶子,转左辅都尉,拜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进威北将军,封都乡侯,迁大将军,假节。陆逊领荆州事,后征领太子太傅。孙亮即位,拜太傅,为孙峻所杀。有《诸葛子》五卷。
  ◇敕下四部属城
  山民去恶从化,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吴志·诸葛恪传》)
  ◇谏齐王孙奋笺
  帝王之尊,与天同位,是以家天下,臣父兄,四海之内,皆为臣妾。仇雠有善,不得不举;亲戚有恶,不得不诛。所以承天理物,先国后身,盖圣人立制,百代不易之道也。昔汉初兴,多王子弟,至於太强,辄为不轨,上则几危社稷,下则骨肉相残,其后惩戒,以为大讳。自光武以来,诸王有制,惟得自娱于宫内,不得临民,干兴政事,其与交通,皆有重禁,遂以全安,各保福祚。此则前世得失之验也。近袁绍、刘表各有国土,土地非狭,人众非弱,以适庶不分,遂灭其宗祀。此乃天下愚智所共嗟痛。大行皇帝览古戒今,防芽遏萌,虑於千载。是以寝疾之日,分遣诸王,各早就国,诏策殷勤,科禁严峻,其所戒敕,无所不至,诚欲上安宗庙,下全诸王,使百世相承,无凶国害家之悔也。
  大王宜上惟太伯顺父之志,中念河间献王、东海王强恭敬之节,下当裁抑骄恣荒乱,以为警戒。而闻顷至武昌以来,多违诏敕,不拘制度,擅发诸将兵治护宫室。又左右常从有罪过者,当以表闻,公付有司,而擅私杀,事不明白。大司马吕岱亲受先帝诏敕,辅导大王,即不承用其言,令怀忧怖。华先帝近臣,忠良正直,其所陈道,当纳用之,而闻怒,有收缚之语。又中书杨融,亲受诏敕,所当恭肃,云「正自不听禁,当如我何」?闻此之日,大小惊怪,莫不寒心。里语曰:「明镜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大王宜深以鲁王为戒,改易其行,战战兢兢,尽敬朝廷,如此则无求不得。若弃忘先帝法教,怀轻慢之心,臣下宁负大王,不敢负先帝遗诏,宁为大王所怨疾,岂敢忘尊主之威,而令诏敕不行於藩臣耶?此古今正义,大王所照知也。夫福来有由,祸来有渐,渐生不忧,将不可悔。向使鲁王早纳忠直之言,怀惊惧之虑,享祚无穷,岂有灭亡之祸哉?夫良药苦口,惟疾者能甘之;忠言逆耳,惟达者能受之。今者恪等忄娄々欲为大王除危殆於萌芽,广福庆之基原,是以不自知言至,愿蒙三思。(《吴志·孙奋传》)
  ◇与丞相陆逊书
  杨敬叔传述清论,以为方今人物凋尽,守德业者不能复几,宜相左右,更为辅车,上熙国事,下相珍惜。又疾世俗好相谤毁,使已成之器,中有损累;将进之徒,意不欢笑。闻此喟然,诚独击节。愚以为君子不求备於一人。自孔氏门徒大数三千,其见异者七十二人,至于子张、子路、子贡等七十之徒,亚圣之德,然犹各有所短,师辟由彦,赐不受命,岂况下此而无所阙?且仲尼不以数子之不备而引以为友,不以人所短弃其所长也。加以当今取士,宜宽於往古。何者?时务从横,而善人单少,国家职司,常苦不充。苟令性不邪恶,志在陈力,便可奖就,骋其所任。若於小小宜适,私行不足,皆宜阔略,不足缕责。且士诚不可纤论苛克,苛克则彼贤圣犹将不全,况其出入者耶?故曰以道望人则难,以人望人则易,贤愚可知。
  自汉末以来,中国士大夫如许子将辈,所以更相谤讪,或至于祸,原其本起,非为大雠,惟坐克己不能尽如礼,而责人专以正义。夫己不如礼,则人不服。责人以正义,则人不堪。内不服其行,外不堪其责,则不得不相怨。相怨一生,则小人得容其间。得容其间,则三至之言,浸润之谮,纷错交至,虽使至明至亲者处之,犹难以自定,况已为隙,且未能明者乎?是故张、陈至於血刃,萧、朱不终其好,本由于此而已。夫不赦小过,纤微相责,久乃至於家户为怨,一国无复全行之士也。(《吴志·诸葛恪传》)
  ◇与弟公安督融书
  今月十六日乙未,大行皇帝委弃万国,群下大小,莫不伤悼。至吾父子兄弟,并受殊恩,非徒凡庸之隶,是以悲恸,肝心圮裂。皇太子以丁酉践尊号,哀喜交并,不知所措。吾身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