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五也。
自绮年饱老成之德,加莹戒珠。可畏者竞相从求益,大师拒之曰:“人之大患,好为人师,强欲惠不惠,其如摸不模何?况浮芥海乡,自济未暇,无影逐,为必笑之态。”後山行,有樵叟假碍前路曰:“先觉觉後觉,何须忄吝空壳。”就之则无见焉。爰愧且悟,不且来求。森竹苇于溪蓝山水石寺,俄卜筑他所,曰:“不系为怀,能迁是贵。”使占毕者三省,营巢者九思,垂训之异六也。
赠太师景文大王心融斩教,面渴轮工,遥深尔思,觊俾我则,乃寓书曰:“伊尹大道,宋纤小见,以儒辟释,自迩陟远,甸邑岩居,颇有佳所,木可择矣,无惜凤仪。”妙选近侍中可人鹄陵昆孙金立言为使。既传教己,因摄齐焉。答曰:“修身化人,舍静奚趣,乌能之命,善为我辞。幸许安涂中,无令在汶上。”上闻之,益珍重。自是誉四飞于无翼,众一变於不言。咸通五年冬,端仪长翁主未亡人,为称当来佛是归,敬谓下生,厚资上供,以邑司所领贤溪山安乐寺,富有泉石之美,请为猿鹤主人。乃告其徒曰:“山号贤溪,地殊愚谷,寺名安乐,僧盍住持。”从之徙焉,居则化矣,使乐山者益静,择地者慎思,行藏之是一焉。
他日告门人曰:“故韩粲金公嶷勋度我为僧,报公以佛。”乃铸丈六元金像,传之以铣。爰用镇仁宇,导冥路,使市恩者日笃,偿义者凤从,知报恩之是二焉。
至八年丁亥,檀越翁主使茹金等,持伽蓝南亩,暨臧获本藉授之,为坏袍传舍,俾永永不易。大师因念言:“王女资法喜,尚如是矣;佛孙味禅悦,岂徒然哉!我家匪贫,亲党皆殁,与落路行人之手,宁充门弟子之腹。”遂於乾符六年,舍庄十二区、田五百结隶寺焉,饭孰讥囊,粥能铭鼎,民天是赖,佛土可期。虽曰我田,且居□王土,始质疑说王孙,韩粲继宗、执事侍郎金元八咸熙,及正法次统释元亮,声九皋,应千里,赠大傅献康大王{加心}而允之。其年九月,教南川郡统僧训弼标墅画生场。斯皆外佐君臣益地,内资父母生天,使续命者兴会仁,赏歌者悛过,檀舍之是三焉。
有居乾惠地者曰沈忠,闻大师刃馀定慧,鉴透乾坤,志确昙兰,术精安禀,礼足已白言:“弟子有乘地,在曦阳山腹,凤岩龙谷,境骇横目,幸构禅宫。”徐答曰:“吾未能分身,恶用是?”忠请交固,加以山灵有甲骑,为前驺之异,乃锡挺樵蹊而相历焉。且见山屏四冽,则鸾翅掀云,水带百围,则虬腰偃石,即且愕曰:“昔日获是地也,庸非天乎!不为青衲之居,其作黄巾之窟。”遂率先於众,防後为基,起瓦檐四柱以压之,铸铁像二躯以卫之。至中和辛丑年,教遣前安轮寺僧统俊恭、司正史裴聿文,标定疆域,仍赐榜为凤岩焉。及大师化往数年,有山甿为野寇者,始敢拒轮,终能食蘖,得非深定水,预泼魔山之巨力欤!使折臂者标义,掘尾者制狂,开发之是四焉。
大傅大王以花风扫弊,慧海濡枯,素钦灵育之名,渴听法深之论。乃注心鸡足,洒翰鹄头,以徵之曰:“外护小缘,念逾三际,内修大慧,幸许一来。”大师感动琅亟,言及胜因通世,同尘率土,怀玉出山,辔织迎途。至憩足於禅院寺,锡安信宿,引问心於月池宫。时属纤萝不风,温树方夜,适睹金波之影,端临玉沼之心。大师俯而觊,仰而告曰:“是即是,余无所言。”上洗然忻契,曰:“金仙花目,所传风流,固协於此。”遂拜为忘言师。及出,俾荩臣荩譬旨,幸宜小停。答曰:“谓牛戴牛,所直无几;以鸟养鸟,为惠不赀。请从此辞,枉之则折。”上闻之喟然,以韵语叹曰:“挽既不留,空门邓侯。师是支鹤,吾非赵鸥。”乃命十戒弟子宣教。省副使冯恕行投送归山。使待兔者离株,羡鱼者学网,出处之是五焉。
在世行无远近夷险,未尝代劳以蹄角。及还山,冰雪梗跋涉,乃以并榈步舆躬行,谢使者曰:“是岂非井大春所云人车耶?为顾英君所不须,矧形毁者乎?然命既至矣,受之。为济苦具。”及移徉于汝,乐练若,杖锡不能起,始乘之。使病病者了空,贤贤者离执,用舍之是六焉。
至冬杪既望之二日,趺坐晤言之际,泊然无常。呜呼!星回上天,月落大海,终风吼谷,则声咽虎溪,积雪摧松,则色侔鹤树。物感斯极,人悲可量,信而假殡于贤溪,期而迁窆於曦野。太傅王驰医问疾,降来营斋,不暇无偏无颇,能谐有始有终,特教菩萨戒弟子建功乡令金立言慰勉诸孤,赐谥智证,塔号寂照,仍许勒石,俾录状闻。
门人性蠲、敏休、杨孚、继徽等,咸得凤尾声者,敛陈迹以献。至乙巳岁,有国民媒儒道,嫁帝乡,而名持轮中,职攀柱下者,曰崔致远,捧汉后龙缄,赉淮王鹄币,虽惭凤举,颇类鹤归。上命信臣清慎陶竹杨,授门人状,锡手教曰:“缕褐东师,始悲西化;乡衣西使,深喜东还。不朽之为,有缘而至,无吝外孙之作,将酬,大师之德。”臣也虽东箭非才,而南冠多幸,方思运斧,遽值号弓。况复国重佛书,家藏僧史,法碣相望,禅原先最多,遍鉴色丝,试探锦公布,则见无去无来之说,竞抱半量;不生不灭之谈,动论车载。曾无鲁史新意,不用周公旧章。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