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勒门以箴客何所见之晩乎然因此五交是生三衅败德殄义禽兽相若一衅也难固易携雠讼所聚二衅也名陷饕餮贞介所羞三衅也古人知三衅之为梗惧五交之速尤故王丹威子以槚楚朱穆昌言而示絶有旨哉有旨哉近世有乐安任昉海内髦杰早绾银黄夙昭民誉遒文丽藻方驾曹王英特俊迈聫横许郭类田文之爱客同郑荘之好贤见一善则盱衡扼腕遇一才则扬眉抵掌雌黄出其唇吻朱紫由其月旦于是冠盖辐凑衣裳云合辎軿击轊坐客恒满蹈其阃阈若升阙里之堂入其隩隅谓登龙门之坂至扵顾盼増其倍价翦拂使其长鸣彯组云台者摩肩趋走丹墀者叠迹莫不缔恩狎结绸缪想惠庄之清尘庻羊左之徽烈及瞑目东粤归骸洛浦繐帐犹悬门罕渍酒之彦坟未宿草埜絶动轮之宾藐尔诸孤朝不谋夕流离大海之南寄命瘴疠之地自昔把臂之英金兰之友曽无羊舌下泣之仁寕慕郈成分宅之德呜呼世路崄巇一至于此太行孟门岂云崭絶是以耿介之士疾其若斯裂裳裹足弃之长骛独立髙山之顶欢与麋鹿同羣皦皦然絶其雰浊诚耻之也诚畏之也

  寱论【唐元结】

  元子天寳中曽预燕扵諌议大夫之座酒尽而无以续之大夫叹曰諌议冗员贫无以继酒嗟哉元子醉中议之曰大夫颇能用一谋令大夫尊重如侍子威权等司隶何居大夫问谋对曰得寱婢一人在人主左右以寱言先讽则可请有所说大夫不闻古有邰侯侯家得寱婢寐则寱言言则侯輙鞭之如是一歳婢寱如故侯无如婢何有奚奴毎厌劳辱寐则假寱其言似不怨主而若忠信侯闻问之则曰素有寱病寐中寱言非所知也引寱婢自辨辞说云云侯疑学婢鞭之不止髠之钳之奴寱愈甚奴扵是重窥侯意先事寱说说侯之过警以祸福侯又无如奴何客有知侯祸机因寱奴之先扣侯门諌侯以改过免祸侯纳客为上宾复其奴命之曰寱良氏子孙世在于邰大夫诚能学奴效婢假寱言以规諌人主俾悔过追悞与天下如新大夫见尊重威权何止侍中司隶大夫乃叹曰呜呼吾谓今之士君子曽不如邰侯奚奴耶

  争臣论【韩愈】

  或问諌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扵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薫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在下或有草字移易或作易移】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髙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髙不事之心则冐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乆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扵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諌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闗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諌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夫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滋或作兹非是】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隠于蓬蒿之下【方本无以字】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諌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僣赏从諌如流之美庻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帯结发愿进扵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扵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乂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有下或有心字必方作不【门下或有而字】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逸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聴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扵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目下或无也字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人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扵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或无哉字】

  辨奸论【宋苏洵】

  事有必至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