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得人之伦一言不智其若是乎

  相孟子说【来鹄】

  孟子之爱人也细缘其言而不精以为习而有利则心惟恐其利至于伤人则曰术不可不愼也呜呼术焉得慎慎则情背也心则可愼愼则惟术之恶而不利其伤也为仁人之心由术使之可动则咎繇之术治黥割也而咎繇岂利人之刑周公之术治缞绖也而周公岂利人之丧以为爱人者必有其备故也术善可以化其心欤则师之术所以遵善也潘崇因师以杀楚子医之术可以治生也晋人因医以酖卫侯是师医之所术岂不慎欤然而亦何尝心之善欤果以利能固人心而唯禁其术则函不卫无敌之体是亦利其敌也巫不祝非病之人是亦果利其病也岂矢匠之心而已矣旣以为不利而动心则矢匠【一作人】之利亦不欲杀函人之利亦不欲死已有心矣然良其工不得不有时而利其杀与死也以弧矢所以威天下则征不义而后可杀也棺椁所以封中野降杀有礼而后死可利也呜呼为臣而倍叛为子而倍葬其家人之心畏其情背也故术乌可使民慎古人济其备所以教天下之爱也故尊生送死爱道尽此而孟子之爱也细为诛矢匠之意欤圣人所以使匠人【一作函人】也爱尽其道何如

  俭不至说【来鹄】

  翦腐帛而火焚者人闻之必递相惊曰家之何处烧衣邪委余食而在地者人见之必递相骇曰家之何处弃食邪烧衣易惊弃食易骇以其衣可贵而食可厚不忍焚之弃之也然而不知家有无用之人廐有无力之马无用之人服其衣与其焚也何逺无力之马食其粟与其弃也何异以是焚之以是弃之未尝少有惊骇者公孙弘为汉相盖布被是惊家之焚衣也而不能惊汉武国恃奢服晏子为齐相豚肩不掩豆是骇家之弃食也而不能骇景公之廐马千驷

  畜狸说【杨夔】

  敬亭叟叟家毒于鼠暴穿埇穴墉室无全宇咋囓篚筐帑无完物及赂于捕野者俾求狸之子必锐于家畜数日而获诸汴逾得骏饰茵以栖给鳞以茹之抚育之厚如字诸子其攫生搏飞举无不捷鼠慑而殄影暴腥露膻纵横莫犯矣然其野心常思逸于外罔以子育为懐一旦怠其绁逾垣越宇倐不知其所逝叟惋且惜渉旬不弭弘农子闻之曰野性匪驯育而靡恩非独狸然人亦有旃梁武于侯景宠非不深矣刘琨于匹磾情非不至矣旣负其诚复返厥噬呜呼非所畜而畜孰有不叛哉

  杂说【陆龟蒙】

  邰侯姜女之生子也始弃之命之曰弃宋芮司徒之生女也始弃之亦命之曰弃邰弃为稷官蒸民頼之宋弃美而生佐几移于宋国名之同也奚伤舜重瞳子项羽亦重瞳子形之类也奚病择其道如何耳季札以乐卜赵孟以诗卜襄仲归父以言卜子游子夏以威仪卜沈尹戍以政卜孔成子以礼卜其应也如响无他图在精诚而已不精诚者不能自卜况吉凶他人乎

  说天鸡【罗隐】

  狙氏子不得父术而得鸡之性焉其畜养者冠距不举毛羽不彰兀然若无饮啄意洎见敌则他鸡之雄也伺晨则他鸡之先也故谓之天鸡狙氏死传其术于子焉且反先人之道非毛羽彩错觜距铦利者不与其栖无复向时伺晨之俦见敌之勇峩冠高歩饮啄而已吁道之坏矣有是夫

  文章辨体彚选巻四百二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文章辨体彚选巻四百二十八

  (明)贺复征 编

  ○说二

  说玄【宋司马光】

  余少之时闻玄之名而不获见独观扬子之自序称玄盛矣及班固为传则曰刘歆尝观玄谓雄曰空自苦今学者有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如玄何吾恐后人用覆酱瓿也雄笑而不应诸儒或讥以为雄非圣人而作经犹春秋吴楚之君僣号称王盖诛絶之罪也固存此言则固之意虽愈于歆亦未谓玄之善如扬子所云也余亦私怪扬子不赞易而别为玄易之道其于天人之藴备矣扬子岂有以加之乃更为一书且不知其焉所用之故亦不谓扬子宜为玄也及长学易苦其幽奥难知以为玄者贤之书校于易则义必浅其文必易夫登高山者必践于块埤适沧海者必沿于江汉故愿先从事于玄以渐而进于易庻几乎其可跂而望也于是求之积年乃得观之初则溟涬漫漶畧不可入乃研精易虑屏人事而读之数十过参以首尾稍得窥其梗槪然后喟然置书叹曰呜呼扬子眞大儒者邪孔子旣没学圣人之道者非扬子而谁孟与荀殆不足拟况其余乎观玄之书昭则极于人幽则尽于神大则包宇宙细则入毛髪合天地人之道以为一刮其根本示人所出胎育万物而兼为之母若地履之而不可竆也若海挹之而不可竭也天下之道虽有善者其蔑以易此矣考之于浑元之初而玄已生察之于当今而玄非不行竆之于天地之末而玄不可亡叩之以万物之情而不漏测之以鬼神之状而不违槩之以六经之言而不悖藉使圣人复生视玄必释然而笑以为得已之心矣乃知玄者所以赞易也非别为书以与易竞也何歆固知之之浅而过之之深也或曰易之法与玄异扬不遵易而自为之制安在其赞易乎且如与易同道则旣有易矣何以玄为曰夫畋者所以为禽也网而得之与弋而得之何以异哉书者所以为道也易网也玄弋也何害不旣网而使弋者为之助乎子之求道亦胶矣且扬子作法言所以准论语作玄所以准易子不废法言而欲废玄不亦惑乎夫法言与论语之道庸有异乎玄之于易亦然大厦将倾一木扶之不若众木扶之之为固也大道将晦一书辩之不若众书辩之之为明也学者能